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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時還是不放心,遂暫時不打算放了花木暖離開,道:“我會給你找一個好人家,但前提條件是你務必待在京城,不得踏出京城半步,若是她有任何三長兩短,我為你是問!”

  梁時丟下一句,很快大步離開了,花木暖站在寒風中待了良久,時至今日,她始終是沒能明白梁時的心。

  更不明白那個女人究竟哪裡好了!

  這廂,聽到門扇被人推開的聲音,阿福訕訕的退到了一側。

  梁時此前對阿福並不熟悉,即便她是梁府的家生子,梁時也不曾留意,但梁時知道阿福很受楚翹信任。

  現在一看阿福呆立的樣子,梁時突然明白為何楚翹信任阿福的緣故。

  主僕兩個一樣的……呆。

  “哭什麼,你們主子並無大礙。”梁時今日多說了一句。

  阿福抬起頭來,一臉詫異的看著梁時,這才道:“二爺……您以後對主子下手輕些,萬不能讓她昏迷不醒了。”

  梁閣老的臉都黑了,他此刻很想解釋一下,但還是作罷了,不愧是楚翹的丫鬟,這種話也是她能說出口的?兩個呼吸之後,梁時冷聲道:“出去。”

  阿福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這才垂下頭,憤憤的退了出去。

  梁時上了榻,將小妻子摟入懷中,他盯著她的眉目看了良久,不知道等她醒來後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轉眼又過了兩日,杭州城今年的日子非常好,眼看著就要過年了,但一直艷陽高照,無風無雪,但其實這並不是好兆頭。

  若是無雪,來年的收成可就難說了。

  眼下寺廟中除卻祈福的百姓之外,多半都是去求雪的。

  這一天,梁時從外面回來,已經到了落日黃昏時候,阿福過來傳話時,梁時步子一滯,緩了一息,這才大步入飛快的去了後院。

  楚翹身子已無大礙,但因著昏睡的太久,她腦袋有些沉重,梁時推門而入時,她半躺在秋香色大迎枕上,正在與起床氣作鬥爭。

  見梁時過來,楚翹水眸泛著金亮的光澤,不亞於是小饞貓見著肉包子,這一刻她好想撲上去啊。

  見她眼神實在曖昧,梁時想起了木花暖曾說過的話,他的翹翹現在中了痴情蠱,也難怪會如此。

  梁時胸口堵悶,眉心蹙成了一個“川”字,他這個歲數的人,早就沒有了年少時候的悸動,他盼著與她過著淡淡的流光歲月,但……不是因為蠱毒之故。

  兩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關係已經太不一樣了,梁時很想知道楚翹真實的想法,但似乎今後很難聽到她的心聲了,“你,你可有哪裡不舒服?”

  楚翹搖了搖頭,對那晚的事一概不記得,只知道自己昏迷之前替梁時吸毒了,“沒有啊,我挺好的,你呢?傷口如何了?給我瞧瞧。”她這話帶著嬌嗔,聽著有些奇怪。

  梁時蹙了眉,他那日明明檢查過了,歡.好的情況慘目忍睹,但一日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絕非尋常。

  楚翹已經昏睡了三天三夜,很多事可能映象不太深,梁時提醒道:“真沒事?你可還記得那晚?”

  楚翹反覆想了想,一雙大眼直勾勾盯著梁時,“我不是昏迷了麼?阿福說我已經睡了三日了,你可是擔心?”

  她問的十分直白,眼神熱切。

  梁時尬在了原地,耳根子發燙,“無事就好,你才剛醒來,不宜大補,晚上喝些稀粥。”

  楚翹對此並沒有提出反駁,很乖巧的“哦”了一聲,然後又仰面繼續熱切的看著梁時。

  梁時:“……”這樣下去真的好麼?

  不多時,稀粥就送了過來,楚翹雖然不記得當晚的事,但她對此前的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唯一不同的是,她此刻非常念著梁時,恨不能一直盯著他看。

  楚翹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猜測:我肯定被梁時的美色給折服了。

  不過,這件事並不能困擾楚翹,畢竟梁時是她的夫君,又待她極好,即便她現在迷戀他,也沒甚不可的。

  兩人就在寢房用了飯,門外的如影憋了半晌,終於忍不住,對著門內道:“大人,衛大人和羅大人在書房等您。”

  梁時要走了,楚翹很不舍,可她也要面子的,這種事不能那麼直白的說出口,她咬了咬唇,“早些回來,你不來,我睡不著。”

  梁時俊臉如常,頓了頓,淡淡道:“……好。”

  *

  書房內,衛嚴和羅一倫面面相覷了一眼,兩人默契的保持著沉默,裝作沒有看到梁時緋紅的側臉。

  片刻之後,梁時咳了一聲,道:“既然已經人贓俱獲,且不論張知府是否有其他同黨,先將人抓了吧,衛大人,你安排一下親自將張知府押送回京,交由大理寺與刑部協同查辦。福建廖總兵那邊不會這麼快有消息,我且在杭州多待幾個月。”

  衛嚴沒有異議,“那好,我明日就著手準備。只是我現在擔心狗急了也會跳牆,梁大人一定要留意安全。上次的事就是前車之鑑。”

  羅一倫這時插了話,他有些憤慨,“哼!豈有此理,嚴老也算是三朝老臣,當真越發不將朝綱放在眼裡,朝廷欽差豈容他迫害!”

  衛嚴接話道:“羅大人稍安勿躁,既然梁大人說心中有數,那你我就不必瞎操心,只要掌控了足夠的證據,屆時想搬倒嚴氏父子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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