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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楚家待了兩年了,卻是沒見義母這般疼惜她,“我今後也得喚梁夫人一聲二姐了。”

  楚蓮深知如何討人歡喜,梁夫人如今身份高貴,她肯定得拉攏著點。

  楚翹原本很在意自己被人取代,但此刻她又光明正大的待在父母身邊,這便已經足夠了。

  楚遠和梁時一直都在留意著楚翹,楚遠又道了一句,“梁夫人與我母親還真是談得來。梁時,你可別告訴我,你當真對她動心了!”

  梁時理應心悅他三妹才對!

  而且這個顏如玉……他自己也很感興趣!

  不過,這話,楚遠肯定不會說出口。

  即便是他也看出來了,梁時如今對待他夫人的態度比此前大有好轉,就連眼神也不一樣了。

  梁時眉梢一挑,視線從幾丈開外的楚翹身上移開,他側目看了楚遠,打算一次性說個清楚明白,他梁時的人,任誰都不能動。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楚翹一顆心都惦記著楚家,梁時是不會讓楚翹認回楚家的。

  他承認自己自私,獨占。但那又怎樣!

  梁時道:“楚二,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是我的夫人,我不心悅她,還能心悅誰?”

  文臣果然都是一些表里不一,表面一套,背後又是一套!

  楚遠沒想到梁時這麼快就翻臉,他剛回京那時還將顏如玉視作不存在,這才多長時間,這就一口一聲“我夫人”了?!

  楚遠胸膛起伏,唇角連續抽搐,但也無計可施。

  梁時說的沒錯啊,顏如玉就是梁時的夫人,他楚遠再怎麼風流成性,也不能強占吧?!

  總之,楚遠心頭十分不悅,但也說不出來哪裡不悅。

  酒桌上除卻梁時與楚翹之人,都是自家人。

  眼下楚翹認回了楚家,按道理說她與梁時也算不得外人了。

  故此,楚遠沒有隱瞞,道出了一件實情,“此番還得感謝蕭王爺,否則父親也不會這麼快回京。”

  楚遠也想不通,蕭湛沒有理由幫鎮國公府。

  他今日也只是隨口一說,他對蕭湛終歸是不信任的。

  這廂楚翹才知道,這次父親的事,梁時出了力,蕭湛也插手了。他們不是相愛相殺的敵對麼?怎麼還有聯手的時候?

  自然了,楚翹選擇不去多想,她一貫都是這樣,能不多思,就堅決不會費腦子。

  席間,國公爺見新認的義女與他的翹翹神色頗有幾分相似,他一時感慨,不由得多飲了幾杯。

  楚遠心中有事,也拉著梁時灌酒,他明知梁時酒量不大,有意多灌了他幾杯。

  月上柳梢,夜風寒人,梁時與楚翹離開楚家時,已經將近戌時。

  梁時清俊的面容染上了一層招搖的紅暈。

  楚翹一直都知道梁時的容貌不錯,這樣陷入微醉之態的梁時,她已經不止一次瞧見。

  不過,如今不一樣了,她沒有那麼厭煩他了,兩人一左一右走在巷子裡,楚翹絮叨了一句,“我知二爺想借酒消愁,可這樣下去也不是法子,我覺著……人還是活的坦蕩些比較好。”

  不就是斷袖麼?不容世人接受又怎樣?

  反正梁家已經有子嗣了,不必再考慮傳承香火一事。

  梁時的確是醉了,但他的步伐堅定,思緒也是清清楚楚。

  小婦人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眼下很是歡喜,有她在側,他梁時當真是歡喜的。

  梁時神色認真,嚴肅的側目看了楚翹一眼,道:“我並不憂愁。”

  楚翹微怔,險些忘記了梁時是個多麼愛顏面之人,他如何會承認自己的隱疾呢?

  楚翹善意的選擇不去揭穿,她眨了眨水眸,點頭道:“二爺,我都明白的,時辰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梁時一愣,她真的都明白了麼?她懂他的心思了?

  楚翹俱寒,一雙手緊握著,梁時都牽一下都沒機會。

  不過,他更想在大婚之後再與她親近,如此更顯出他對她的在意。

  二人正無比緩慢的走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自恆順胡同另一側疾馳而來,聽著聲音,像是有五六匹馬之多。

  眼下就要宵禁了,此處又是鎮國公府的宅子,誰人敢如此大膽,這個時辰豈敢叨擾了楚梁兩家?

  楚翹尚未來得及止步,梁時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拖至身後。

  因著他的動作過快,楚翹又是那種軟弱無力的女子,一下就撞在了梁時的後背上。

  還真是……堅.硬!

  楚翹兩世為人都生的驕里嬌氣,一點疼痛都受不住,當下就捂著鼻子,冒出腦袋看向不遠處逐漸靠近的馬匹。

  還沒待她看清來人,梁時的手掌就覆在了她臉上,又將她重新摁了回去。

  少頃,馬蹄聲漸消,傳來一少年朗悅的聲音,“老師,你可是剛從楚家出來?”

  炎帝這幾年愈發閒不住,時常出宮,攝政王鮮少會幹涉他。

  梁時站在夜影婆娑下,他身段頎長高大,將身後的小婦人遮掩的嚴嚴實實。一隻長臂從身後繞了過去,制止了楚翹再次探出頭來。

  她和炎帝“母子情深”了十載,保不成又傻裡傻氣的露餡。

  她還真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其實早就漏洞百出了!

  梁時微微頷首,道:“臣的確剛從楚家出來,皇上怎麼來了?”他態度未顯不敬,也無半分恭維諂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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