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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梁時不打算以待客之道對到從前的姐夫。

  少頃,張良便由小廝領了過來,其實張良的相貌與儀態都算是上乘,否則以梁溫的高傲,當初也不會答應這門親事。

  只可惜,這世上總有那麼一些人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內里卻是腐爛骯髒。

  張良態度畢恭畢敬,只差給梁時磕頭跪拜了。看來,如今的張家已是如履薄冰。

  “梁時,聽聞你回京的消息,我這陣子一直想來拜訪,可……可否單獨說話?”張良看了一眼楚翹,之後很快就移開了視線,他自是知道這女子是誰,不就是梁家花銀子買來的冥婚兒媳麼。

  長的再好看,那也是個沒身份沒地位的,張良到了這個時候,還想抱著他的尊嚴不放。他就算要祈求梁時,也不能當著旁人的面。

  梁時輕抿了口茶,神色極淡,“你想說什麼?”

  張良啞然,他當然是來求梁時的,他甚至願意將梁溫再娶回去,即便梁溫無所出,依然還是張家的長房正妻。

  像梁溫這個歲數的女子,若是不跟他回去,她也根本無法嫁出去了。

  張良以為,他這是拿出了十足的誠意與梁時談條件,就連他心愛的貴妾也拋之腦後了。

  可面對梁時如此冷然之態,他竟有些無從開口。

  梁時冷笑了一聲,“既然你不說,那還是由我來吧。第一,你想接回梁溫?可我梁家的女兒不會嫁同一個人兩次!”

  張良一僵,梁時竟然猜出了他的來意。

  未及張良開口辯解,梁時又是一聲冷笑,“我奉勸你還是儘快回府多享受幾天安穩日子,張家貪墨受賄的案子已經移交大理寺,不出半月,張府就該抄家了吧。”

  他說的風輕雲淡,仿佛旁人的生死在他眼中不亞於是螻蟻。

  聞此言,張良徹底癱軟在了青石地面上,他雙目放花,唇色青白,僵愣了片刻,匍匐著往前爬了幾步,“梁時,我也曾是你的姐夫啊,你這次一定要救救張家,算是我求你了成麼?我……我這輩子再也不會辜負了阿溫,我對天發誓!”

  梁時的一雙大長腿格外醒目,楚翹正瞄了上面,就見他抬腿將張良踹開,並道:“幫你?張家是我一手拖下水的,我又為何要幫你?”

  梁時就這般毫不顧忌的說出了一切,原來張家之所以遭此橫禍真的是梁時一手所為!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張良當初那麼對待張家也是為了自保,誰能事先料到梁時竟會大難不死,他僅帶了千人趕赴苗疆,即便面對近萬叛軍,他竟也能活著回來!

  張良是萬萬也想不到的!

  此時的張良看著梁時,宛若看著一個從地府爬出來的地獄羅剎,他冷心絕情,高高在上,陰晴不定。

  “來人,送客!”梁時高喝了一聲,似乎一眼也不願意多看張良。

  很快,張良就被人拖了下去,楚翹在一側看的一愣一愣的,所以梁時此番見張良的目的是什麼?他大可以拒客呀。

  正疑惑著,梁時站起身來,他側目看著楚翹,看見她一雙美眸之中倒映著自己的影子,他對她說了這麼一句,“你方才在想,我為何要見張良那種敗類?”

  楚翹:“……”行!你贏了!

  見楚翹瞪著大眼不說話,梁時繼續循循威脅,道:“我是想讓你看看,但凡得罪我梁時的人,那都會是什麼下場。顏如玉,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交代清楚?嗯?”

  他那樣高大,站在楚翹面前,幾乎能將她整個人淹沒,以往她有皇太后的身份撐著,梁時不敢如何,可眼下……她當真無法與梁時抗衡。

  他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楚翹重生成顏如玉之後,嗅覺十分靈敏,她嗅了嗅梁時身上的氣味,岔開了話題,道:“二爺,您用的可是妾身準備的澡豆?您可喜歡?妾身在裡頭加了玉簪花汁,還有松子油,用久了可潤膚健體……”

  “住嘴!”

  梁時打斷了楚翹的話,神色冷硬異常。

  此時,堂屋內還有幾個立侍的丫鬟,楚翹仰著脖子看著梁時,他比她高出了太多,這樣仰望的姿勢很不舒適,她慫的徹徹底底,“好……我交代還不成嘛?”

  梁時依舊保持著低垂眼眸的動作,他在等著她老實作答。冥冥之中,梁時認為這個小婦人一定瞞著他什麼,他不會感覺錯的。

  但她究竟隱瞞了何事,梁時就不得而知了。

  楚翹沒有什麼大智謀,小機靈倒是有的,她就不信梁時僅憑一隻八哥就篤定了她的身份,她現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已經徹底換了一個人,兩年前她自己適應了半年才習慣這具身子和這把嗓音。

  她聲音一柔,一雙大眼不確定的眨了眨,看上去當真是被梁時給嚇著了,“妾身……在康德錢莊裡存放了一些銀兩。”此言一出,她當即拔高了音調,又道:“那些銀錢都是妾身賺來的,妾身保證沒有中飽私囊,還有一部分銀子是二爺您前陣子給妾身的遣散費。”

  遣散費?

  梁時唇角一抽,倒是想起來那日寫和離書時,的確給了她一些銀子。

  梁時幽眸凝視著楚翹,他暫時只能看出這個小婦人古靈精怪,莫名其妙,至於其他的……還有待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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