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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翹聞言,心頭一暖,不管母親是否知道她的身份,母親都是關心自己的。

  楚翹覺得這倒沒什麼,花木暖的存在其實並沒有對楚翹構成任何威脅,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打算與梁時纏纏綿綿到天涯。

  等到時機成熟時,她肯定是要離開的。

  楚翹笑道:“夫人,您莫要替我操心了,我聽說貴府二公子……他還未定親?”楚翹純碎是關心二哥。

  她二哥都弱冠幾年了,再這般磋磨下去,二哥是打算作甚嘛?還好意思調戲隔壁的小寡婦?如果楚翹沒有取代顏如玉,且顏如玉還活著的話,是不是已經遭了她二哥的“毒手”了?

  楚翹此言讓楚夫人微微一愣,楚夫人自然也曉得自家兒子的荒唐,莫不是……

  楚翹忙解釋了一句,“我就是隨便問問,夫人可莫要多想了。那夫人先忙著,我且出去走走。”

  楚夫人這才鬆了口氣,這些年為了楚遠要死要活的閨中女子不計其數,她可不希望楚遠又迫害了一個。

  這廂,楚翹領著阿福在楚家的花園子裡賞了一會菊花,那些命婦貴女們兩年前還得向她磕頭請安呢,現如今看著她的眼神,卻多半都是不懷好意的。楚翹知道,這其中肯定是有人在嫉妒她。

  畢竟,梁時當初也是備受高門貴女所追捧的俊公子啊,不少官員都想招他為婿,可梁時不知怎的突然就娶了大興張家的女兒。而且一胎得三,可謂天賦異稟!

  *

  楚遠親自招呼前來賀壽的男賓,這些人裡面除卻楚家的宗族之人,其餘多半都是朝中官員。梁時一到場,這些人自然而然的都望了過來。

  兩年前梁時勢頭正勁,卻突然主動請纓趕赴苗疆,那可是吃力不討好的差使,五軍都督那頭都沒有表態,他梁時一個文臣卻是斬釘截鐵的上書炎帝,要親自帶兵圍剿叛賊。

  當初,群臣都以為一貫攻於心機的梁時,是不是腦子糊塗了?

  事實證明,梁時那次去苗疆的確是大錯特錯,險些喪了性命不說,還白白浪費了兩年的光景,要知道清流派再想恢復往日榮耀,已經沒有那麼簡單了。

  朝中各大勢力都不會輕易允許梁時捲土重來,他如今雖還掛著吏部侍郎的官職,那也是炎帝看在師徒一場的份上。

  不過,最令群臣費解的是,梁時都回京了,怎麼一直呆在府上閉關,卻不問朝政?他是黔驢技窮了?還是另有謀劃?

  梁時的一言一行都在群臣的監視之中,他卻不以為然,如若無視,只是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待著,宛若置身事外。

  楚遠提著鳥籠子走了過來,見了梁時,便嘆了一聲,“方才見梁夫人那身裝扮,我還以為瞧見了我家翹翹了。”

  “哎,我家翹翹在閨中時,也最喜碧色。”

  梁時沒說話,卻可見他俊挺的腮幫子鼓動了幾下,而就在這時,他的視線突然往前方望了過去,那抹碧色的身影讓他既恨又念,如同與荊棘纏.綿,讓他好不痛爽。

  楚遠也看見了楚翹,他從不知避諱,廣袖揮了一揮,笑道:“梁夫人,這麼巧啊,我與梁兄正說起你呢。”

  楚翹在看到梁時的那一瞬,她便覺之不太妙了,這二人說起她作甚?她區區一介婦人,有什麼值得提及的?

  楚翹無法,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這個時候臨陣脫逃反而會顯得虛心作祟。

  不過,未及楚翹尋思著說些什麼,楚遠手中提著的八哥就無端躁動了起來,賣力撲騰著肥大的翅膀,好像對楚翹的出現甚是感興趣。

  楚翹一呆,這鳥籠子有些眼熟,可這隻鳥……是鳥麼?怎的肥的像只彩雞?待看清鳥兒頭頂的一塊大紅色斑點時,楚翹便能確認了,這隻鳥兒就是她曾經飼養過的八哥。

  怎麼如今它成了這副德行了?

  楚翹僵了僵,“二公子,夫……夫君。”她打了一聲招呼,“夫君”二字已經聽不出聲音。

  鳥兒像炸了毛一般,一直在撲騰,楚遠心疼不已,他愛屋及烏,不亞於將這隻八哥當做是他的三妹養著了,“這,這怎麼回事啊?”

  楚翹也尷尬著,喊出“夫君”時,她的雙頰已經不明所以的滾燙了起來,這絕對不是因為羞澀之故。

  這時,梁時突然從石杌上起身,他面色十分不佳,對楚遠道了一句,“二公子,我還有事在身,今日就不留下喝酒了,祝老夫人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說著,他拉著楚翹就離開了花園子,速度之快,力道之大,俱是楚翹難以承受的。

  鳥兒發瘋了,梁時也發瘋了。

  恆順胡同里停放了數輛華蓋馬車,來往人群眼神詭異的看著梁時與楚翹二人,一個陰沉無溫,另一個則是一臉懵然。

  有人不由得暗自嘆息:也難怪了,梁大人終究是個老謀深算的,可憐了梁夫人還是個小姑娘心性,能不鬧嫌隙麼?

  甚至於有人揣測,梁府恐怕很快就會換新夫人了,一個被賣給梁家的商戶女,她拿什麼與梁時這樣的人相配呢!

  楚翹被梁時拉入梁府,之後他幾欲失控的警告了她一句,“今後不准再穿碧色!”

  只是因為這身衣服,他才如此動怒?

  為什麼?

  楚翹僅僅是單純喜歡碧色,覺之眼前舒暢,當了皇太后之後,她再也沒有穿過碧色的衣裙,“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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