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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王家少奶奶聽春梅描述後,都激動的快語無倫次了,當即就派給春梅任務。無論她用什麼手段什麼樣的說法,一定要把蔡換兒給帶回來。
春梅萬分不解的又來到官衙,自然不用說,碰一鼻子灰。這且是後話不提。
且說蔡換兒還真七拐八彎的來到春風閣。
正門不好意思大搖大擺進去,就走後門。
還好,後門值守的婆子正好是上次送他們一行人出門的那位,認得她。把她讓進後門小屋,先去跟牛媽媽通報一聲。
春風閣正常營業是在晚上到凌晨,所以大白天,客少。姑娘媽媽輩都抓緊時間休息。
牛媽媽做為一閣之主,比別人忙碌。才把今天的事分派交待完,剛想眯一下,聽到傳報蔡換兒來了。她讓小丫頭過來接。
蔡換兒跟牛媽媽一碰面,雙方都熱情大方,表現的十分友善。
牛媽媽自然問她所為何來?
“我今天來,主要是想看望一下小毛。她在這裡我聽大當家的說了。”
牛媽媽一怔。
小癩毛在春風閣做事,嘯山寨除了刑元紹,大概就是吳師爺知道了。蔡換兒這麼一個普通丫頭大方說出來,不像是偷聽得來的。
“她呀,不巧,出門去了,還沒回來。”
蔡換兒錯愕:“她,她還能出這個門?”
“為什麼不能?”
“她,她的身份……”相當於是囚犯吧?還能走出春風閣,不怕她趁機跑掉嗎?
牛媽媽端茶,微笑:“她很乖的,很識時務,也拎得清。所以不擔心她跑掉,也不擔心她告密。”
“這麼相信她?”蔡換兒可清楚記得小毛其實是成年了,只不過因為侏儒症所以長不大。
“用人不疑嘛。”牛媽媽口才還不錯。
蔡換兒咽咽喉,說的對,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自古名理。
“那她去哪了?這你總知道吧?”
牛媽媽倒也沒賣關子:“跟大當家的出門了。”
“啊?為什麼呀?”蔡換兒蹭的從椅子上起身。
牛媽媽輕笑,抹抹茶蓋,抿口茶,小聲說:“當然是馬家的事。”
“……可是,小毛怎麼知道大當家的在慶陽地?”不然,她出門有何意義呢?
牛媽媽神情古怪看著她,理所當然:“自然是大當家的來過啊。”
嘶~
刑元紹竟然在她之前來過春風閣?小毛是跟他一起出門的吧?
第246章 嘴仗完勝
白天的春風閣寂靜又斯文。
蔡換兒沒見著小毛,自然她也不可能跑出去曬太陽。就索性在春風閣好好參觀一番。
春風閣分前院後庭。
前院是兩進,兩層樓。樓下張燈結彩是大廳,廳中還有一處表演的舞台,高大的屏風後是一道小門,通向後廚等地。
樓上呈半回字形,分列著至少十二間房。每間房有一處能花命名的銘牌,有芙蓉,白蓮之類的。每房有一位姑娘,各配有兩名丫頭。丫頭分管跑腿侍侯等雙重職責。
下午時分,姑娘們有午休,有去串門會友的,也有重新裝扮下出門逛街的,樓上靜悄悄的。
蔡換兒還想瞧瞧春風閣頭牌長啥樣呢?可惜頭牌姑娘去碧玉閣串門了。
“對了,牛媽媽,隔壁碧玉閣青青姑娘在嗎?”
牛媽媽雲淡風輕:“早就不在了。”
“哦,去哪了?”
“有說是馬家三公子贖身了,有說是往京城投麗夏院了。”
蔡換兒笑了,問:“牛媽媽,連你也不知道青青姑娘去哪了嗎?”
牛媽媽滿不在乎:“別說我不知道,就是碧玉閣的老張媽都不知道。”
“怎麼?青青姑娘不知去向,碧玉閣的老媽媽都不清楚?”
“哦,青青姑娘又沒跟隔壁簽賣身契。來去自由。”
蔡換兒失笑:“原來如此。”
當然,她也不會炫擺邵素素就是青青姑娘。多嘴的人下場都不太好。
大致把春風閣參觀完畢,蔡換兒也感到累了,提出休息會。
牛媽媽安排了一間後院清靜的客房給她。
“牛媽媽,要是大當家的來了,請馬上叫醒我。”蔡換兒還叮囑一句。
“知道了。”
牛媽媽回應畢就轉去後廚察看今晚的菜餚。
每晚,春風閣都會免費供應一些小吃食。俗話說的好,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為了春風閣的姑娘們夜夜有生意可做,牛媽媽還在飲食上下了一番功夫。
就算客人對姑娘們厭煩,只要吃慣了春風閣的伙食,想必自然戀戀不忘。
大概黃昏時分,小毛先回來了。
牛媽媽問及刑元紹,小毛答:“回客棧了。”
“馬家的事,怎麼樣了?”
“查清了。”小毛先去喝水。
牛媽媽意外:“這麼快?”
“媽媽難道忘了,那晚來的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
“是他們做的?”
小毛點頭:“我還不確定。可是跟大當家的會合,這麼一合計,他們嫌疑最大。加上官衙全城戒嚴,出城搜查特別嚴。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所以他們沒逃出去。”
牛媽媽驚喜:“抓著兇手了?”
“嗯,抓著兩人。還有兩人在逃,官差已經加緊追捕了。”
牛媽媽雙手合什:“謝天謝地。抓著兇手就好。”
小毛一抹嘴:“我累死了,牛媽媽,容我先去歇會。”
“等下。你的舊相識來看你了。”
小毛詫異:“我的舊相識?”她忽然緊張,生怕是當年的同時訓練的那一批人。
牛媽媽笑:“是換兒。嘯山寨的人。”
“啊?蔡換兒?她……”小毛擄起袖子,咬牙:“在哪呢?”
“在後院客房睡著了。”
“我去看看。”小毛沉著臉。
牛媽媽叮囑:“哎,別打起來?”
“知道了。不會的。”
蔡換兒睡的差不多了,也到了該醒的時候。
她迷迷糊糊的,習慣了賴床,閉著眼回味夢境。她做了個美夢,夢到刑元紹含情脈脈的對她表白了。把她喜的手舞足蹈的。
可是半醒之中,她忽然想到有人說過,夢是相反的。
這麼一想,她又沮喪了。
人的感應是特別神奇的。比如說現在,蔡換兒還沒睜眼,就感覺身邊好像悄悄多了一個人。
心裡‘咯噔’一下,蔡換兒小心的慢慢掀眼皮。
“我知道你醒了,起來。”身邊多個聲音。
蔡換兒鬆口氣:不是鬼就好。
她躺著睜眼。窗外是黃昏的陽光,灑的不是那麼清郎,看不清對方是誰,就只有一個輪廓勾影。
“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