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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裡有血。”穎姑細心發現滲到草地的血跡。
“難道是大人受傷了?”有人猜。
穎姑面色沉重:“分開搜。”
以扇狀散開,搜索四周,一無所獲。循著血跡也只到一口泉井邊。此後,就再無線索。
為什麼沒血跡呢?
因為刑元紹尋了山中草藥給素青包紮上,水邊洗淨,一點痕跡也沒留下。
素青動彈不得,不過看在眼裡,倒也沒大聲呼救。
尋到一處獵人歇腳的草棚。
刑元紹也累了,放下素青,取出水袋喝水,遞給她:“喝嗎?”
“不喝。”素青可是有骨氣的‘犯人’
不喝就算,刑元紹坐到她對面,抬眼皮:“你有半個時辰的考慮時間。如果還不再說,那我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想怎樣?”
“也不會怎樣。就是會把點了穴的又受了傷的你扔在這間草棚內。當然,如果運氣好,很可能會遇上樵夫和獵人,你可能會得救。也可能你會遇上好色之徒,至於最後你是什麼後果,那只有天知道了。”
“你,你怎麼敢這麼做?我是大內的人,你敢置我與死地,就是跟朝廷作對。跟朝……”
“呵呵。你覺得這番威脅能嚇唬到嘯山寨大當家的嗎?”刑元紹都要笑了。
用朝廷嚇唬他,這不是多此一舉嗎?他這個嘯山寨悍匪本身就是朝廷心腹大患,派兵都剿了好幾回了。作對都二十多年了。
素青當即語塞。
撣撣衣袖,整理下頭髮,又去草棚外野樹上摘了一捧野果,刑元紹吃的津津有味。
舔舔舌頭,素青揚起頭:“我渴了。”
“哦。”
哦完後,刑元紹並沒有遞她水袋。
“喂,你口渴了。”素青急了。
“吞自己口水吧。”刑元紹給她出主意。
素青怒:“你想把我渴死?”
“你反正橫豎是一死,渴死餓死守口如瓶死有什麼區別嗎?”
“你,你……”素青氣的牙痒痒。
太可惡了!是誰說嘯山寨的刑元紹為人特別沉悶的?哦,對了是她投放的眼線報告的。
刑元紹還走出去,觀察天色。
太陽還掛在天空,離開黑還早。
不過,如果素青的手下去追江三帶領的馬車,情況可能會糟。
江三的實力刑元紹還是相信的。可是他護著的不是病號就是婦輩,全是拖後腿的傢伙,能行嗎?
略微焦慮的刑元紹再次盤問素青:“考慮好沒有?”
“這不還沒到半個時辰嗎?”素青也愛理不理的。
“行。半個時辰你再不說原因,那就自生自滅吧。”
“切。你死了都輪不到我。”素青翻他一個白眼。
大內出身的人嘛,不可能只會一樣本事。就拿素青來說。精通雙劍和易容,內功心法也練的不錯。被點了穴不能動彈,素青相信只是暫時的。
她在悄悄運功,希望在半個時辰內活動自如。就算殺不了刑元紹,逃出去還是不成問題的……吧?
這麼大熱的天,樵夫和獵人也是要歇在家中乘涼的。是以,半個時辰,這草棚沒有任何人經過。
“時辰到了。”刑元紹神情複雜的對素青說。
素青咬牙:只差一點點了。
“我還沒想好,再給我半個時辰,怎麼樣?”
刑元紹緩緩搖頭:“不怎麼樣。”
素青傲嬌扭頭:“無可奉告。”
沉默看她一眼,沉默的刑元紹安靜的走出草棚。
聽著離去的腳步聲,素青還腹誹:喲,還特講信用的呀?真的只是丟開不管,而沒有痛下殺手。
一邊這麼想,一邊運辦衝破穴道封禁。
‘擦擦’有踩殘葉的腳步聲漸近。
素青暗自撇角冷笑:看錯他了。果然反悔返回了,想押我去嘯山寨用大刑撬開我的嘴吧?呸,休想。
第209章 非禮
“救命啊!救命啊!”慘烈的呼救一聲一聲。
刑元紹停了腳步,遲穎的半轉身,暗忖:是詭計還是真的有難?可能是前者,不管她了。
“救命!”最後一聲特別驚慌慘烈。
刑元紹收回邁出去的腿,回頭看了看,再次忖:還是去看看。若是故弄玄虛就把她吊起來。
草棚內的素青急的都快窒息了。
她的內力還沒來及得衝破穴道,沒想到來了個打柴的樵夫。看到棚里有人,他還後縮了下。但是,當他看到只有她一個人時,麻木愁苦的臉上露出輕浮之色。
若是平時,這樣的底層賤民,素青懶得給眼色的。不過形勢比人強,樵夫臉上的神色素青看的清楚知道那意味道著什麼。
“喂,你別過來!”
“哎喲,今日可發財了。老天爺看我光棍這麼久,特意送了個美人來呀。”樵夫放下扁擔柴刀,搓著手盯著素青,快流口水了。
“我是朝廷的人,我警告你,不許有非分之想。”
“切,蒙誰呢。”樵夫笑的不屑:“你咋不說你是玉皇大帝的女兒呢?就算是天帝的女兒,那我受累做一回董永。”
素青瞬間就瞪大眼睛。
這臭男人還知道七仙女的民間故事?還別說,語句沒毛病,駁的相當有理有據。
“我,我真是朝廷的人。你,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喊人了。”素青臉色更白了一層。
“你喊呀。荒山野嶺,怕中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哈哈。”
樵夫的鹹豬手摸上了素青清秀的臉蛋。
“救命啊!”素青噁心的打個激靈,放聲大叫。
樵夫先是嚇一跳,旋即又放下心來:“叫呀,起勁的叫。看誰來敢來壞我的好事。”
“救命!救命!”素青更加高聲尖叫。
她這時只希望刑元紹還沒走太遠,能聽到她的呼救聲。
樵夫的手摸過滑嫩的臉又開始朝脖子去,接著就是胸了。
素青嘬口水向他噴去:“呸!”
“喲,還是個烈女?”樵夫沒躲過,一抹臉,把口水擦在素青胸前衣襟上,再雙手一扯‘呲啦’衣襟被扯開,露出裡頭翠綠的兜肚。
“啊!救命啊!!”素青拼盡全力尖叫。
噪音還是蠻大的,樵夫都掏掏耳朵,嫌棄的說:“省點力氣吧!”
他的手推向素青的飽滿的胸。
素青再次蘊力尖叫:“救……”命字還沒出口,卻風樵夫毫無科徵兆的歪倒一邊。
“呃?”素青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所以那個‘命’字變成了打嗝聲。
刑元紹側著身出現在棚外,語氣淡淡:“你沒事吧?”
“有事!”素青都快哭了。大聲道:“快把我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