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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

  黑漆漆的樓梯轉角被她手中的球體照亮了。

  如果有人進來的,估計會過來一探究竟。

  “太快了。”克拉克說了三個字,緊接著,他又說了三個字:“再等等。”

  於是兩個人蹲坐在樓梯間,看著那實體化的手指,一看,就一個小時,直到熄燈,里外一通黑,那根手指還那樣子,中途邱純打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不早了,你該回去睡覺了。”晚睡會影響第二天的精神,所以電話掛了後,沒過十分鐘,克拉克開始趕寧陽回去。

  “可是……”寧陽還不是很想回去,她還沒看到結果。

  “我這邊看著,你明天早上還有課。”

  “請假!”一說這個詞,寧陽眼睛立馬一亮,說道:“對!明天請一天假!我知道這附近哪有僻靜、沒人的地方,我們可以去那,好好研究一下。”

  “可你的課程……”克拉克眉頭微攏,不是很贊同。

  對此寧陽朝他眨眼,對他說:“其實大學的課程我都學會了,我保證就這一次!”

  寧陽豎起一根手指,在克拉克左右搖擺下,她傾身,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克拉克,問他:“我好看嗎?”

  這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被問的克拉克傻了一下,然後正色看著眼前穿著格子睡衣的少女,這睡衣,一早就被他注意到了。記性很好的他還記得還是學生時期,經常穿老土、寬大的格子襯衫,各種不同顏色,其中就有一件跟這一模一樣的……

  他不知道其中的含義是什麼……

  或許是他多想了,只是碰巧。

  過於的貼近,再加上襯衫有些寬大,坐在高處的克拉克目光微斂,便看到了鎖骨下方隆起的弧度,他不由縮小瞳孔,然後鎮定的看回寧陽,男性象徵之一的喉結上下滾動著。

  無論這話題是因為什麼原因出現。

  克拉克都順從自己真實想法,說:“好看。”

  “那麼想…擁抱我嗎?”寧陽笑眯眯張開雙臂問道,那種毫無抗拒、全心全意的信任,讓克拉克呼吸一頓。

  可想讓克拉克同意明天請假事宜的寧陽沒注意到,她說的詞有多麼的曖昧,即使她張開雙臂,用舉止向克拉克表明這‘擁抱’是哪種擁抱。

  克拉克不是愚鈍的男生,恰好相反,他是個非常聰明的…童子兵,在一次遊戲下,被眾人強制性選擇了真心話的他一臉羞澀、拘束的說出他…沒有做過。

  ‘連夢遺也沒有!?’當時閃電非常震驚,並且嘴快的問道,然而克拉克面帶微笑對閃電說:

  ‘這是第二個問題。’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可一旁同樣聰明,並且擁有一定經驗的幾個人眉頭微挑,似乎知道了什麼,不過他們難得‘善心’,沒有指出什麼。

  克拉克夢遺過,而那時他因為這個,感到非常苦楚,他不知道怎麼辦……

  而夢裡的那人,便是眼前這少女。

  克拉克壓下心頭浮現出的情緒,他知道寧陽會察覺到,他不想讓對方疑惑、困惱。

  他遲疑,並誠懇的對寧陽說:“……想。”

  這詞一說出來,他又一次握緊了雙手。

  “那明天請假吧!”

  寧陽愉快的決定了,而克拉克那讓她不解,又很快淺淡下去的情緒被她歸類到了緊張。

  克拉克聽到寧陽的話後,不贊同的話在嘴巴繞了幾圈,最後又咽了回去。

  他也請過假,那是因為瑪莎扭傷了自己的腳,而他當時恰好聽到瑪莎隱忍的疼呼聲,便向老師請假趕了回去,不過幾秒。

  所以克拉克是在找開脫的理由?

  飄坐在寧陽床頭前的克拉克看著她一臉安詳的睡容,用那還沒消失的食指撫摸著她的臉龐。

  睡夢中的寧陽隱約感覺到有什麼在自己臉上作祟,她有些不開心的伸出手,握住那東西,拉下,緊揣著。

  “呵,真是個……”

  小笨蛋。

  克拉克笑了笑。

  完全不知道自己變成‘小笨蛋’的寧陽跟教授請完假後,背著個小書包,像脫了韁似的朝她知道的偏僻、沒人的地方跑去。

  那是一個廢棄,至今沒人收購的破廠,寧陽帶著克拉克坐了趟公交車,來到這。

  站在門口的他們看著滿是蕭條、破敗的工廠。

  “……之前發生了事故,老闆跑路,下路不明,這廠也就放在了這裡,沒人管,不過我聽說似乎有人買下它,準備建個什麼。”當時寧陽沒仔細聽,她推開滿是鏽斑的鐵門,一聲嘎吱響後,她便走了進去,一路上雜草叢生,有不少植物的種子粘在她的褲子上,等走進廠里,滿腿的種子,讓她甚至不舒服!

  寧陽眉頭緊皺,耐著性子,將腿上的種子一個又一個拿開。

  “我當時應該飛進來的。”

  拿掉最後一顆的寧陽嘀咕道,直起彎了已久的腰,看向克拉克。

  破敗的工廠內部和外部一樣,只是少了那高高的雜草。

  此刻裡頭站著一個,不,如果寧陽沒想錯的話,很快就兩個人了!她掃開剛剛那不重要的小事,緊盯著克拉克,中途多次看向那根沒有實體的手指,她問:“是什麼時候,變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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