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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吞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忍不住往後瞥了一眼,小東西這次學乖了,在身後幾米開外的地方乖乖垂著頭跟著。他這才鬆了口氣,扭頭往辦公室走去。

  多大點的孩子,怎麼這麼吊兒郎當的……

  他推開辦公室的門,坐在椅子上長長嘆了口氣,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八點二十,比平常耽擱了將近十分鐘。八點半是第一節 課,他得準備一下教案,再泡一杯咖啡……

  一邊想著,酒吞抬眼看了看課表,大一,力學基礎實驗。

  ……等等???

  日了,酒吞捂住臉低聲咒罵一句。

  他走到教室的時候正好差一分鐘上課,階梯教室里人聲嘈雜,笑鬧聲遠遠傳出半條樓道去。他們都是新入學的學生,軍訓還沒開始,這門課又是學院的公共必修課,學生正好趁著這個時候互相熟悉一下,忙不迭地拉幫結夥。

  酒吞踏著鈴聲走進教室,整個屋子的人瞬時全部收聲,上百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他。誰都知道理學院大名鼎鼎的“鬼王酒吞”在這所學校里的地位,再加上前幾天成績慘不忍睹的小測,跟本沒人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挑戰他的權威。

  酒吞走上講台,推了推眼鏡環視一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第一排大狗一樣閃亮亮看著自己的茨木。他的視線在茨木臉上停了一下,隨即低下頭,從公文包中掏出成績單和考捲來。

  “上周的小測,全系有十七個人不及格。我念到名字的,上來領考卷。”

  底下的人嘻嘻笑出聲來,他們都知道酒吞教授上課有個習慣,考試成績不及格的需要單獨上台領卷子,然後接受他的死亡嘲諷。

  “荒,十九分……你帶腦子來了嗎?怎麼抄一目連的還能抄成這個德行?”

  “鬼使黑,二十三分,你和你弟弟真是雙胞胎嗎?回頭我得給你媽媽打個電話,別是生孩子的時候抱錯了吧。”

  “妖狐,三十五分……人呢?又去蹭大天狗老師的課了?讓他別回來了,抱著書包滾去醫學院吧。”

  “茨木,三十九分——”

  酒吞不由自主地頓了片刻,他不太想直視茨木,便低下頭去公文包里翻找考卷。

  ——並沒有。

  “老師,我的卷子在哪裡呀~”

  幸災樂禍的熟悉聲音在面前響起來,酒吞抬起頭,不出意料地看到小東西正得意洋洋地沖他邀功似地搖尾巴。

  放在家裡了!

  教授破天荒的沉默讓四下八卦的學生竊竊私語起來,大家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是已經有人偷偷站起身,掏出手機準備將講台上無聲對峙的兩人拍下來。

  茨木卻在這時傾身貼上來,他擋住身後學生的視線,貼著酒吞的臉將講台上一張空白的紙抽了出去。酒吞渾身瞬間僵硬起來,他冷著臉,任由搖著惡魔尾巴的學生將濕熱的吐息灑在自己耳畔。

  “老師,今晚下課後我可以去您家拿卷子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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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不要方!是誘受茨!尊的沒逆!到時候酒吞教授會全都在床上搞回來!

  至於肉,鑑於這篇文的題目已經這麼直白了……?

  (才不會告訴你涉皚皚在想軍訓的時候——咳咳咳(。

  (3)

  今天學弟學妹們去軍訓了,高高興興碼一下軍訓篇

  這文變成了個沒有營養的記敘男大學生大學生活的流水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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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吞當然沒有傻到讓這小兔崽子再跟著自己回家的地步,其實茨木也沒這個機會,因為下課後他就被叫到校長辦公室去寫檢討了。

  他們打架的同夥大概有十幾個,監控一個不落地把人拍了個清清楚楚。事情雖然沒大得鬧到公安局,但是有關領導還是被叫過去喝了壺茶。所以,不出所料地,這幾個倒霉孩子就成了領導丟面子之後的發泄對象。

  X大的下課時間是下午四點半,酒吞周一周五有晚課,一直上到七點半,他便索性在下課後又加了會班。等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已經將近九點,在經過校長辦公室時,酒吞還是忍不住往裡看了一眼。

  嗬,好幾個熟人,都是課上那幾個考試不及格的。酒吞一眼看到坐在最後一排對著檢討紙昏昏欲睡的茨木,笑著無奈地搖搖頭,拎著公文包走出辦公樓。

  今天是周五,他這個學期還沒開輔修課,所以周末兩天可以休息一下。周一上午是例行的教學會議,等下午……

  他翻了一下隨身攜帶的日程本,嘆了口氣。按照學校規定,大一新生從周一開始要統一被帶到軍訓基地開始為期兩周的軍訓,而他很不幸地,被選為了理學院的帶隊老師。

  酒吞不喜歡軍訓,尤其不喜歡帶著小孩子軍訓。他在情感方面可以說是出人意料的吝嗇,並不喜歡把精力分散在太多人身上。

  但是出現了一個例外。

  他停下腳步,抬頭望辦公樓唯一亮著的那盞燈的方向看了看。他第一次收到一份陽光般不求回報的璀璨感情,這讓他禁不住有些受寵若驚。

  這樣想起來還是有些期待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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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真是操了!”

  鬼使黑洗完澡擦著頭髮回來,一進門就把手機摔在了桌子上。寢室里只有茨木正趴在桌上躺屍,聽到聲音無精打采瞥他一眼,又直挺挺趴下去。

  “哎哎哎茨木你看見導員發的那個信息沒?什麼叫軍訓期間男生髮型禁止過長?”鬼使黑一屁股坐在茨木桌子上把人拽起來,“過長是個什麼概念——?臥槽,三厘米?有毒吧這個!”

  “三厘米就三厘米唄……反正還能長。”茨木悶悶把頭埋進手肘,“明天不是周六?去剪一個好了。”

  “你不氣?”鬼使黑捻起他及腰的火紅長發來,“你這頭髮染的時候花了不少錢吧?剪完都沒了。”

  “沒了就沒了吧……”

  鬼使黑這才發現人的不對勁來,他把人拎起來,皺著眉頭看著他慘白的臉色:“難受?”

  “昨天被打的那下……”茨木捂著肚子慢慢蜷起來,“沒事,一陣一陣的,歇會就好了。”

  “去醫務室看看吧,”鬼使黑看了眼表,“都十二點了,校醫那應該沒什麼人。”

  茨木搖搖頭,把杯子遞給鬼使黑:“沒錢了——去,給我倒杯熱水去。”

  “嘿你這個——”

  鬼使黑作勢要打他,茨木嬉皮笑臉地躲,不小心半路扯到傷口,疼得又是臉色一變。

  “行了行了,怕了您了,”鬼使黑連忙把人給扶上床去,“您老人家身嬌體弱,惹不起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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