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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昭南這才鬆開手,夏唯跟著林浩然走到一顆榕樹下。
“你為什麼那麼做?”林浩然在樹下站定了好久,才開口問。
夏唯笑笑,說:“你以為我是為你?”
林浩然沒有說話。
“我是為了茜樺。”
林浩然抬頭望了望遠處的女人,靜靜的身影似有若無的環繞著一層淡淡的哀愁。
“知道事情的真相,最痛苦的應該是茜樺,我不想讓她在那麼多人面前難堪。”
“那你呢?”林浩然沉重的聲音里含著深深的懊悔之意。
“我?”夏唯看了一眼在車邊等著的紀昭南那,笑說:“我現在很好,你也看到了,剛剛接受了某人的求婚。”
聽著她如此輕鬆地語氣,林浩然乍是一愣,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也跟著笑了。
“的確,剛才的求婚很是‘壯觀’!”
夏唯又轉過頭來問:“我兒子是不是很可愛?”
林浩然不可否認的點點頭。
“我知道你心裡的歉意,但是我覺得你最應該感到抱歉的人不是我。”
林浩然的沉默的一會兒,點點頭,俊逸的而臉上彌上一層哀傷。
夏唯輕輕嘆息一聲:“茜樺就是嘴比較硬,其實心裡是很柔軟的,這兩天她這麼衣不解帶的照顧你,你應該也清楚她對你的情意。至於孩子的事情,我已經勸過她了,她說會考慮,至於是留還是掉,就看你這段時間能不能再次挽回她的心了。”
林浩然一聽她說茜樺考慮孩子的事情,激動得有些不知所以然,緊緊的抓起夏唯的手,連聲道謝。
“謝謝你,夏唯,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的,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紀昭南一雙鷹眸一直盯著這邊的,本來他就對林浩然沒什麼好感,這下看到林浩然抓住自己女人的手,當場沉著臉邁著大步走了過去。
林浩然看到怒氣沖沖的紀昭南走過來,笑著說:“紀先生這麼愛吃醋,他會不會連自己兒子的醋也吃?”
夏唯已經感受到某人那憤怒的氣息,笑道:“可不是,大人小孩都吃醋,整天都像是泡在醋罈子裡一般。”
話剛落,她的身子就被一股大力拉進一具溫暖的懷抱。
紀昭南冷著臉看著林浩然,說:“你以後不准再接近這個女人!”
林浩然挑挑眉,打趣問:“你只是指我自己嗎?”
“除我以外的其他男人。”
林浩然聳聳肩:“這麼說我心裡還能平衡一點兒。”
茜樺看著三人不知道說什麼呢,好奇的也走過去,剛走到一半碰到折回來的林浩然,林浩然拉住她的手。
“你是不是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林浩然自發的搭在她的肩膀上,孩子似地撒嬌道:“我哪敢啊!”
茜樺推開他的頭,輕斥道:“站好走路!”
林浩然立即站好,隨即又哎呦一聲,茜樺連忙扶住他的身子,擔心道:“是不是腳脖疼?”
林浩然趁茜樺不備在她臉上偷了一個吻,茜樺一驚,看到他得逞的笑,狠狠的捶了他一拳。
夏唯依偎在紀昭南的懷裡,看著兩人走遠的背影,道:“我真的希望茜樺有一天也能像我一樣拾獲幸福。”
紀昭南輕輕的吻了吻夏唯的發頂,柔聲道:“會的,會有那一天的。”
不管出現怎麼的波折,到底是個好結局,為了慶祝夏唯奪冠,一行人帶著東西來到了別墅。
“夫人。”
夏唯走上去扶著米歇爾夫人的手。
米歇爾夫人笑著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拍拍她的手道:“你做得很好,我為你驕傲!”
夏唯立即感動得眼睛裡就冒水花了,哽聲道:“謝謝您。”
坐下來喝茶的聊天的時候,米歇爾夫人抱著樂樂,笑道:“今晚上不禁媽咪做得好,爸爸做得好,寶貝做得更好。”
想起那個求婚,一干人都笑起來。
樂樂手裡正擺弄著新買的玩具,聽到夫人誇他,抽空在米歇爾夫人臉上親了一口:“外婆,我最愛你了!”
“哎呦,聽了這麼多的口頭禪,還是我寶貝外孫這一句我最喜歡聽。”
司徒鄴想到什麼,笑著低頭湊近紀昭南的耳邊,道:“哥,你求婚成功,我可是功不可沒啊!”
紀昭南的眼睛還放在兒子身上,只淡淡的嗯了一聲,便沒了下話。
司徒鄴接著道:“哥,我做得這麼好,你是不是該給點獎賞啥的?”
紀昭南微微側頭,“你想要什麼?”
“哥,我下個月能不能不去非洲啊?”
紀昭南沉吟片刻道:“可以,那去新加坡吧,我準備在那裡投資一個經紀公司。”
司徒鄴的嘴角抽了兩下,“我的意思是我哪裡也不去。”
紀昭南再點頭:“好,赫陽去新加坡,你頂替赫陽的位置。”
司徒鄴頭一低,半響道:“我還是去新加坡吧!”
紀昭南又是淡淡的一聲恩。
徐赫陽立即把黏了的司徒鄴拉過來,問:“哥怎麼說?”
司徒鄴極其怨憤的看了紀昭南一眼:“哥讓我去新加坡。”
徐赫陽立即拍了司徒鄴一掌:“我就告訴你了你還不信!不過,”徐赫陽笑著彈了彈他的肩膀,笑道:“如果你不想去的話,可以和我換。”
司徒鄴拍掉他的手,“我為什麼不去,經紀公司哎,不知道有多少美女呢,我瘋了才不去!”
“我以為你更願意一個人出去旅行?”徐赫陽有些失望。
司徒鄴一愣,問:“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意思就是我代你去新加坡,你獨自逍遙快活去。”
司徒鄴高興的熊抱式的抱住徐赫陽,大叫道:“二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比起哥的冷酷無情你的溫暖貼心總能讓我感動,我愛你!”
徐赫陽腳踹開他,“哪涼快去哪待著去!”
司徒鄴順著徐赫陽的力道倒在沙發上,高興得直叫:“自由,自由,自由萬歲!”
樂樂看著高興不已司徒鄴,問:“鄴叔叔怎麼了?”
紀昭南把坐在地上的兒子抱到腿上,低頭和他一起擺弄著玩具……
“犯病了。”
樂樂又扭頭看了司徒鄴一眼,問:“爸爸,鄴叔叔生病了嗎?”
紀昭南嗯了一聲。
樂樂想到什麼似地,猛的跳下來,喊道:“剛才鄴叔叔親我了,會不會把病傳染給我?”
一片靜默之中,只聽撲通一聲,剛才還在沙發上高興的司徒鄴掉在地上。
“樂樂小朋友,這種病不傳染的!”
司徒鄴站起來,坐到沙發上,淡定的說道。
別墅里歡笑一片,而夜妖嬈的一間包廂里的氣氛相當的沉悶。
沈佳琪看著雙眼冒火不停喝酒的曾玥,也不敢說話,只是乖乖的坐在一旁等著。
曾玥越想越氣憤,看了一眼對面的沈佳琪,一揚手把手裡的杯子擲了出去。
“這麼一點小事就辦不好,你真是夠笨的!”
沈佳琪的心情比曾玥好不了多少,被當眾揭發抄襲和污衊,估計她在這時尚界是混不下去了,她是熬了多久才熬到這個位置的,想想就覺得既後悔又鬱悶。
“當初在拿到設計圖紙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一定要仔仔細細一遍又一遍看清楚,決不能放過一點細節,一定要做到閉上眼睛作品就自動在鬧海里形成,你呢,竟然連胸針在左邊和右邊都沒有記住,現在竟然還有臉問我要報酬?”
沈佳琪一聽她的話里意味猜出她要毀約了,慌道:“曾小姐你是想違約嗎?當初你可是說只要我偷盜設計圖,當眾揭發她抄襲就答應把所有的總監都趕走,只留我一個人的。”
曾玥看著她冷笑出聲:“我是這樣答應你的,可是你令她當眾出醜了嗎?你是讓自己當眾出醜了,你是讓自己當眾出醜了!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在這個圈裡混下去嗎?別說是SHOWSELF這樣的大公司,就是一個沒有名氣的小公司也不定要你了。你現在的身份只適合呆在三流的服裝廠當工人!哈,我明白了,你一定不願意呆在那種地方的,你呢,一直像進入上流社會,總想著有一天能夠遇見個豪門公子哥,麻雀變成鳳凰,我看這個地方就挺適合你的,上次你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你很喜歡這裡,不如我跟這裡的經理說說,讓你過來,以你這姿色,不怕找不著恩客。”
沈佳琪雖然在曾玥面前低頭哈腰的,那也是因為對她有所求,現在知道曾玥不僅給不了自己什麼,還和她唱過河拆橋這一出,本就心氣高的沈佳琪,哪堪忍受,當即拿起一杯酒朝曾玥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