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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些心顫,陽哥哥愈發狠心了,自己的心上人都捨得去殺。

  並沒有等很久,他們二人便看見了想看見的人,那人臉色十分蒼白,無力的倚在別人的身上,看起來可憐的緊。

  還活著。

  祁陽的心裡有些淡淡的遺憾,淡然收回了視線。“你該回府了。”

  嚴靈韻一口氣不上不下的堵在了胸口,霎時有些委屈的紅了眼眶。

  她知道父親貪權,也知道祁伯父重勢,可是陽哥哥救過她的命,她實在不想陽哥哥一直做他們手上殺人的刀。

  她可以聽父親的安排,為了穩固嚴家的權勢,入宮可以,聯姻可以,不管是嫁給何人都可以。

  可是陽哥哥卻為了她,一直在這泥潭深陷。

  “你還小,莫想這麼多,該回去了。”祁陽軟了幾分語氣,盡力溫和了幾分,“我自有分寸。”

  “我已經十五了。”嚴靈韻瞪了他一眼,跺了跺腳走在了前面。

  她知道,是自己把一切想的簡單了。但是陽哥哥的身份已經是個死人了,功夫又好,遠走高飛之後,父親他們可未必能將其找回來。

  偏偏要為了他們的權勢,出生入死。

  ————

  “人呢?”自身後的府門被關上,蘇諾便直起了身子,伸手接住了管家遞過來的精緻手爐。

  “在暗牢,主子先休息吧。”琉璃跟在她身側,低著頭,說的不情不願。

  “林安不是已經回來了嗎,他沒告訴你,你家主子的傷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了?”蘇諾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頭,眉眼含著清淺笑意。

  “可是主子每次都將自己弄的一身是傷。”琉璃撇過頭時,果然已經紅了眼眶。

  當年主子入京時,便沒帶著她,她到京中時,主子已經中了那毒,好不容易解了,還沒養好身子,又中一次。

  便是鐵打的身子,也禁不住如此折騰不是。

  “那毒,第一次和第二次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中過一次,又解了毒,其實再來一次,那毒的作用,已經沒那般厲害了。

  再加上解毒及時,若不是她恰巧遇上小日子,是不會有那麼嚴重的。

  蘇諾有些無奈的安撫了一句,她最是見不得她身邊之人哭哭啼啼的樣子了。

  “奴婢帶路。”琉璃擦了下眼淚,走在了前面。

  蘇諾笑的有幾分無奈,抬步跟了上去。這丫頭,她是不知道路不成。

  卻什麼都沒說,就連一旁的管家,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小侯爺離開這些日子,府里他管,府外的事情,都是琉璃在跑,小侯爺受傷的消息傳回來時,府上的人心皆是不安。

  也不知道,這些小丫頭們,一個個的在背後抹了多少的眼淚珠子。

  就連琉璃,都敢在小侯爺面前忘了規矩了。

  關那人的,不是普通暗牢,裡面的刑罰器具,卻寥寥無幾。

  只有一套銀針。

  那人被綁在十字的架子上,嘴裡還帶著口枷。

  暗牢里光線並不好,沒有窗子,連方位都看都的不甚清楚。

  琉璃自腰間的荷包里取了鑰匙出來,推開門後,便將外間插著的干火把點燃,率先走了進去,將火把插在了牆上的孔處。

  將那人眼上的黑布取下,而後恭順的站在了一旁。

  寧安侯府的暗牢有兩間,一間是普通牢房,便是之前羅音音待的那間。

  一件是關暗衛或者死士之類的人專用,簡單,卻管用。

  不過還未動用過幾次。這是第二次。

  第一個,是原來那位禁軍統帥。

  不過三個時辰,便開了口。

  “本侯說,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蘇諾進去時,那個人看起來已經瀕臨崩潰,瘋狂的嗚嗚叫喚著。

  “刺殺之人?”她並不著急,極為閒適的站在牢內,將狹小的暗牢襯的高大了幾分。

  那人點頭,眸色皆是絕望。

  將人關在不見天日的地方,又無一絲人煙,就連老鼠都無一隻,不能動,不能說話,什麼也看不見,時間長了,真的會瘋的。

  “可會寫字?”

  那人再次點頭。

  “解開他一隻手。”蘇諾側身吩咐了一句,眼裡饒有興致。

  這人看起來確實瀕臨崩潰了,眼裡卻還有幾分清明,看來,倒是有幾分毅力。

  一旁的琉璃上前鬆了那人一隻手腕處的束縛,而後將一旁的紙筆端了起來,剛好可以夠那人寫字。

  “將幕後主使,寫出來。”

  那人沒有猶豫,提筆便寫了下來。

  琉璃將寫了名字的紙張呈到蘇諾手上後,蘇諾面上笑意愈發深了幾分。

  果然。

  真是一出狗咬狗的好戲。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我說你動頭版本

  阿諾:你是不是喜歡我?

  程臬:點頭

  祁陽:試探點頭,又搖頭

  阿諾:你是不是想殺我?

  程臬:瘋狂搖頭。

  祁陽(毫不猶豫):點頭

  聽風:……壞蛋祁陽

  第53章

  “為什麼本侯的人,是在丞相府外遇上的你呢?難不成,丞相大人,是這位大人的同謀不成?”蘇諾故作疑惑,示意琉璃回到剛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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