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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出走的時間,以及信紙上“少華心神不寧,情緒失控……唯恐……安危……不得不……實在……”此類諸多理由,全是劉曠的主意。

  其實找這個藉口的時候劉曠還是有點擔心的,生怕鬼煞察覺出“男寵”花離顏的“□□”,誰知花離顏一點也不在意,深覺得這藉口滴水不漏。

  鬼煞只是覺得,這花離顏越來越不干正經事了,整天就知道陪著別人胡鬧,正好這兩天也沒什麼任務,就等莫延振那縮頭烏龜出來送死了,於是也沒對花離顏深究,想想他提前去探探莫家莊的地勢,從哪裡好放火殺人也是不錯的。

  但他抬起右手看了看腕上的金鐲子,微微擰了下眉:就是沒了花離顏,就要是他整天和劉曠寸步不離了,著實有些麻煩。

  劉曠湊過來,拿著信紙,指著上面最後一句,眼睛亮晶晶的。

  那紙上寫著:“只是我這一走,覺得劉曠必定給門主帶來些許麻煩,其實門主只需把劉曠與一個鬼徒綁在一起便好。”

  這句話當然是劉曠一把鼻涕一把淚央求花離顏寫上去的。雖然他整天和花離顏在一起,一邊默默吐槽花離顏公孔雀一般的生活習慣,一邊又忍不住自戀的擔心:萬一自己被這基佬看上怎麼辦?

  但他若想到,要以後每天與殺人狂魔,鬼煞門主寸步不離,便只覺得渾身戰慄,人生無望了!

  鬼煞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劉曠。

  劉曠嘿嘿一笑,一臉神往:“門主,我覺得那個鬼無就不錯…”

  鬼煞也微微一笑,右手按住他的額頭往後一推:“痴心妄想。”

  劉曠趔趄了一下,一臉失望,不得不降低要求:“那要不就找個其他人吧,隨便誰就好…”

  只要不是你就行。劉曠在心裡默默說的。

  鬼煞道:“算了,麻煩點就麻煩點吧,正好,我也少了個隨行小廝。”

  鬼煞不是沒想過,讓劉曠隨便跟一個鬼徒。只是他身上有隱身,況且今天才知道這隱身的東西竟然是個活物,這便讓他更加不放心了。

  鬼煞這回出來帶著劉曠,一是為了驗證囚月之毒,第二就是不放心把劉曠留在鬼門。

  ——要知道,他已經差點逃走了兩次了。

  他雖然向來喜好一人獨行。況且這個月十五剛過去,按理說這一個月以來,他便不用擔心,發作之時遭人偷襲了,更無需身邊再帶一個累贅,只不過他這這兩日與劉曠相處同行,倒也覺得……還可以。

  鬼煞看著劉曠一臉悲痛,慢悠悠道:“怎麼,你不願和我在一起嗎?”

  我不願!不願!當然不願!鬼他媽才願意和你在一起呢!!!

  劉曠的內心差點噴火,但是臉上依舊堆出一臉菊花笑:“和門主在一起,自然是我榮幸之至!只要看見您的身影,我便覺得精神抖擻,渾身幹勁!!”

  劉曠覺得他應該出一本書,名字就叫《論狗腿的職業素養》!!

  鬼煞笑著點了點頭,吃飯的時候還特意賞了劉曠一個雞腿。

  第22章 蕭陵

  吃完飯後,鬼煞把劉曠鎖在床邊,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就躺在床上睡了。

  劉曠見鬼煞不一會兒就睡著了,看樣子似乎還睡得挺沉,便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腰間那個純黑色的荷包。

  金鍊子的鑰匙就在那裡。

  劉曠咽了下口水,緊張的伸出手…

  把手伸到鬼煞的眼睛上方,晃了兩下。

  沒反應。

  劉曠的心跳如雷,這次要是成功了…他的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手從鬼煞的臉上收回來,向他腰間探去。

  “刷——”

  他的手被死死攥住,鬼煞眼睛睜開,露出一雙比寒冬臘月還要冷的眼睛。

  他說話的聲音又低又慢:

  “你……想幹什麼?”

  劉曠眨眨眼睛,裝出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道:“你的眼睫毛怎麼這麼長啊,是真呢還是假的啊…”

  鬼煞一把把他的手推開,一字一句道:“閉、嘴、去、睡、覺。”

  “好吧…”劉曠嘆了口氣,嘟囔了一句:“睡不著啊睡不著…”

  便不情不願地躺在木板地上。

  見鬼煞又閉上了眼睛,劉曠緩緩吐出一口氣,一手伸到後背,拽了下被冷汗粘在後背的衣服。

  呼——幸好他演技超群。

  【深山】

  山路偏僻灌木叢生,野草瘋長。

  有男子兩名一白一青,一前一後。

  白的那一個,臉帶銀白面具,手執玉柄白扇。身姿挺拔頎長,步履沉穩,不緊不慢,氣勢非凡。

  青的那個,卻是垂頭喪氣。捶完胳膊捶腿,捶完腿揉腰,揉著腰,還抖抖腿,叫苦不迭。光頭上剛長出幾根硬刺,好像剛剛還俗的和尚,可那身姿表情卻又比一個和尚多了不知有幾百倍的市儈。

  可不就是鬼煞和劉曠兩個人!

  這一行真真是是又苦又累又無聊,劉曠問他去幹嘛,鬼煞只是淡淡的說了五個字:

  “去救死扶傷。”

  劉曠在心裡呵呵了一聲,萬分是不信的。

  只見遠處忽然來了一頂,紅轎子,那轎子行的四平八穩,轎子四周,有些身影跟著,但仔細一瞧,卻是些身著紗裙的婢女。

  一掃剛剛的彎腰駝背,青衣男子腰杆猛然挺直,臉上露出了風度翩翩,瀟灑不羈的笑容來。

  劉曠略有些不滿地伸手摸了下近似於光頭的腦袋,惋惜的嘆了口氣,想著有機會一定戴上假髮,也成那江湖翩翩公子哥兒……

  那轎子婢女越來越近,也不知那紅轎子裡是怎樣一個絕色美人。

  劉曠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又朝那幾個漂亮的婢女眨了眨眼,唇畔帶著一抹算計好的弧度——劉曠曾經在鏡子裡練了幾百遍,自認為最帥的微笑。

  誰知那婢女目不斜視地往前走,掃都沒掃劉曠一眼。

  劉曠感覺自信心有些受挫,便憤憤的想:“一定是因為自己此時沒了頭髮,才魅力下降的!!!”

  鬼煞看著劉曠這接二連三的形態變化,以及看到漂亮婢女時,妥妥一副開屏花孔雀的模樣,頓時有些懷疑:

  這人以前既然是賊,那他當過採花賊嗎……

  劉曠在小婢女那裡受了挫,結果一轉頭便看見鬼煞一臉古怪地看著他。那表情怎麼說呢……好比在香噴噴金燦燦的黃燜雞米飯里,吃到一坨那啥~

  劉曠忽然覺得很委屈:他怎麼了啊?憑什麼鬼煞要像看一坨那啥一樣看自己?要不是他變態一樣地把自己頭髮剃了,自己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嗎?!

  顯然,劉曠忘了他用口香糖把寶石全粘在頭髮上的事情了;顯然,劉曠更是忘了他就算是有頭髮,那一頭五彩繽紛的雜毛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展現個人魅力的……

  但他此時此刻腦子抽了那麼一根筋,竟然瞪了一眼鬼煞,說:“你看我幹嘛?!我長的很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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