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頁
隨後幾天，黃遇平一直沒有出現，也沒有給她打電話。
她突然有些落寞。
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李心按照記憶，把設計圖繼續畫完。
她把圖紙話好後就投稿了。
這幾天，李心在等設計比賽的結果，她相信自己的設計已經到無可匹敵的地步，所以一定會有好結果的，還在等黃遇平的電話。
有一種，梁靜茹情歌的情形，喝水想著你，搭車想著你，和眼閉眼睛出現的全是你。
……
（下面來欣賞首詩）
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註：寫於1926年5月，初載同年5月27日《晨報副刊·詩鐫》第9期，署名志摩。這
是徐志摩和陸小曼合寫劇本《卞崑岡》第五幕里老瞎子的唱詞。
能把“偶然”這樣一個極為抽象的時間副詞，使之形象化，置入象徵性的結構，充
滿情趣哲理，不但珠潤玉圓，朗朗上口而且餘味無窮，意溢於言外——徐志摩的這首
《偶然》小詩，對我來說，用上“情有獨鍾”之語而不為過。
詩史上，一部洋洋灑灑上千行長詩可以隨似水流年埋沒於無情的歷史沉積中，而某
些玲瓏之短詩，卻能夠經歷史年代之久而獨放異彩。這首兩段十行的小詩，在現代詩歌
長廊中，應堪稱別備一格之作。
這首《偶然》小詩，在徐志摩詩美追求的歷程中，還具有一些獨特的“轉折”性意
義。按徐志摩的學生，著名詩人卡之琳的說法：“這首詩在作者詩中是在形式上最完美
的一首。”（卡之琳編《徐志摩詩集》第94頁）新月詩人陳夢家也認為：“《偶然》以
及《丁當－清新》等幾首詩，劃開了他前後兩期的鴻溝，他抹去了以前的火氣，用整齊
柔麗清爽的詩句，來寫那微妙的靈魂的秘密。”（《紀念徐志摩》）。的確，此詩在格
律上是頗能看出徐志摩的功力與匠意的。全詩兩節，上下節格律對稱。每一節的第一句，
第二句，第五句都是用三個音步組成。如：“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在這交會時互
放的光殼，”每節的第三、第四句則都是兩音步構成，如：“你不必訝異，”“你記得
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音步的安排處理上顯然嚴謹中不乏灑脫，較長的音步與較短的
音步相間，讀起來紆徐從容、委婉頓挫而朗朗上口。
第三卷 最後的學生生涯 第九十一章 李心抄襲設計圖
設計大賽的結果出來了。
各個系的各個年級均有提名。
李心細細地看了公告欄上宣布的結果，結果沒有她。
她覺得自己的設計很好。
星期一早上的校會，學校突然通報：“對於同學們，原創是最好的設計原理，這是給設計系的同學最好的忠告，設計系二年級的李心在設計大賽中涉嫌抄襲，已經查實。”
李心愣了好長時間。
“李心，由於設計比賽中涉嫌抄襲，我系宣布，勒令李心寫檢討，並且保證以後不再觸犯。”
上課的時候，又被警告了。
李心雖然寵辱不驚，但是被莫名其妙認作抄襲心裡有些委屈。
李心不斷地想這幾天地發生的事……
一雙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李心看。
李心突然想要一個心裡安慰。
她撥通了黃遇平的電話，可是對方非但沒有接電話，還掛斷了電話。
李心心裡正鬱悶著，這時候宿舍的人說要去K歌。
李心覺得十分鬱悶，但她也不會和他們胡來的，於是就沒有去。
這時手機響了，李心還以為是黃遇平，可是電話那頭卻是個女生。
“李心，你怎麼不來呢？”
李心這才想起是剛剛宿舍里的舍友，她說：“不去。”
“你知道嗎？今天有個男生拿著你的照片，說看上你了！說不定，這次唱歌，就是為了找你！”對方興奮地說道。
“我說你已經有男朋友了。你猜他怎麼了？”
李心說：“我才不猜！”
“哎呀，你猜猜嘛，好了我不廢話了，他說那就和你做朋友好了！”白小霞在電話那頭說。
房間裡的歌聲有點嘈雜！
電話也是好長時間才掛。
李心始終等不到黃遇平的電話。
夜深了，宿舍里的同學才回來。
李心看著幾天都沒有黃遇平打來的電話，心裡不是滋味。
黃遇平，是你在兩年前說要和我戀愛的，你怎麼能不理我了！
李心心裡十分氣憤。
第二天依舊沒有黃遇平的來電。
第三天李心直接把電話打過去了。
“黃遇平，我們……”李心竟然說不出話來。
“我在廣場等你！”黃遇平突如其來的約會嚇到了李心、
“好！”李心也不知道怎麼自己興奮了。
李心特意換了件新衣服，走了出去，遠遠地見到了黃遇平：“遇平！”
李心叫著他的名字。
黃遇平冷著臉，什麼也沒多說：“最近好嗎？”
李心覺得這句話有些生疏，可是李心還是笑著回答：“好！”
她想我等你等了好久，你都不和我通個電話。
黃遇平沉默了好久說：“我們分手吧！”
李心聽到這如同電擊一樣。
她心裡難過，有無數個為什麼，卻只怯怯地問出一個。“為什麼？”
“我們不適合！而且，我也不喜歡你了！”黃遇平平平淡淡地說。
似乎裡面沒有悲傷，和她分手只是一件平平常常的事。
……
李心不知麼，總是覺得裡面有原因。但她不知道這裡什麼原因。
她沒有直接深究，她想時間是最好的癒合良藥，她想他們的愛情遲早會破鏡重圓的！
可是事情真的會如她想的嗎？
這星期天，黃仙宜突如其來地來到上海。
“心兒！”黃仙宜來到李心的宿舍！“你可想死我了！”
想死黃仙宜了？李心想要是黃遇平也這樣就好了。
“你知道嗎？平平都不敢提起你！”
李心突然很想說，他們已經分手了，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咽回去了。
“李心你怎麼心不在焉的！”黃仙宜看著半天不說話，好像在想東想西的李心，突然說道。
李心搖搖頭，可是眼淚卻一滴一滴地掉下來。她和黃遇平分手了，他們分手了，這是事實。
她突然有些落寞。
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李心按照記憶，把設計圖繼續畫完。
她把圖紙話好後就投稿了。
這幾天，李心在等設計比賽的結果，她相信自己的設計已經到無可匹敵的地步，所以一定會有好結果的，還在等黃遇平的電話。
有一種，梁靜茹情歌的情形，喝水想著你，搭車想著你，和眼閉眼睛出現的全是你。
……
（下面來欣賞首詩）
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註：寫於1926年5月，初載同年5月27日《晨報副刊·詩鐫》第9期，署名志摩。這
是徐志摩和陸小曼合寫劇本《卞崑岡》第五幕里老瞎子的唱詞。
能把“偶然”這樣一個極為抽象的時間副詞，使之形象化，置入象徵性的結構，充
滿情趣哲理，不但珠潤玉圓，朗朗上口而且餘味無窮，意溢於言外——徐志摩的這首
《偶然》小詩，對我來說，用上“情有獨鍾”之語而不為過。
詩史上，一部洋洋灑灑上千行長詩可以隨似水流年埋沒於無情的歷史沉積中，而某
些玲瓏之短詩，卻能夠經歷史年代之久而獨放異彩。這首兩段十行的小詩，在現代詩歌
長廊中，應堪稱別備一格之作。
這首《偶然》小詩，在徐志摩詩美追求的歷程中，還具有一些獨特的“轉折”性意
義。按徐志摩的學生，著名詩人卡之琳的說法：“這首詩在作者詩中是在形式上最完美
的一首。”（卡之琳編《徐志摩詩集》第94頁）新月詩人陳夢家也認為：“《偶然》以
及《丁當－清新》等幾首詩，劃開了他前後兩期的鴻溝，他抹去了以前的火氣，用整齊
柔麗清爽的詩句，來寫那微妙的靈魂的秘密。”（《紀念徐志摩》）。的確，此詩在格
律上是頗能看出徐志摩的功力與匠意的。全詩兩節，上下節格律對稱。每一節的第一句，
第二句，第五句都是用三個音步組成。如：“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在這交會時互
放的光殼，”每節的第三、第四句則都是兩音步構成，如：“你不必訝異，”“你記得
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音步的安排處理上顯然嚴謹中不乏灑脫，較長的音步與較短的
音步相間，讀起來紆徐從容、委婉頓挫而朗朗上口。
第三卷 最後的學生生涯 第九十一章 李心抄襲設計圖
設計大賽的結果出來了。
各個系的各個年級均有提名。
李心細細地看了公告欄上宣布的結果，結果沒有她。
她覺得自己的設計很好。
星期一早上的校會，學校突然通報：“對於同學們，原創是最好的設計原理，這是給設計系的同學最好的忠告，設計系二年級的李心在設計大賽中涉嫌抄襲，已經查實。”
李心愣了好長時間。
“李心，由於設計比賽中涉嫌抄襲，我系宣布，勒令李心寫檢討，並且保證以後不再觸犯。”
上課的時候，又被警告了。
李心雖然寵辱不驚，但是被莫名其妙認作抄襲心裡有些委屈。
李心不斷地想這幾天地發生的事……
一雙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李心看。
李心突然想要一個心裡安慰。
她撥通了黃遇平的電話，可是對方非但沒有接電話，還掛斷了電話。
李心心裡正鬱悶著，這時候宿舍的人說要去K歌。
李心覺得十分鬱悶，但她也不會和他們胡來的，於是就沒有去。
這時手機響了，李心還以為是黃遇平，可是電話那頭卻是個女生。
“李心，你怎麼不來呢？”
李心這才想起是剛剛宿舍里的舍友，她說：“不去。”
“你知道嗎？今天有個男生拿著你的照片，說看上你了！說不定，這次唱歌，就是為了找你！”對方興奮地說道。
“我說你已經有男朋友了。你猜他怎麼了？”
李心說：“我才不猜！”
“哎呀，你猜猜嘛，好了我不廢話了，他說那就和你做朋友好了！”白小霞在電話那頭說。
房間裡的歌聲有點嘈雜！
電話也是好長時間才掛。
李心始終等不到黃遇平的電話。
夜深了，宿舍里的同學才回來。
李心看著幾天都沒有黃遇平打來的電話，心裡不是滋味。
黃遇平，是你在兩年前說要和我戀愛的，你怎麼能不理我了！
李心心裡十分氣憤。
第二天依舊沒有黃遇平的來電。
第三天李心直接把電話打過去了。
“黃遇平，我們……”李心竟然說不出話來。
“我在廣場等你！”黃遇平突如其來的約會嚇到了李心、
“好！”李心也不知道怎麼自己興奮了。
李心特意換了件新衣服，走了出去，遠遠地見到了黃遇平：“遇平！”
李心叫著他的名字。
黃遇平冷著臉，什麼也沒多說：“最近好嗎？”
李心覺得這句話有些生疏，可是李心還是笑著回答：“好！”
她想我等你等了好久，你都不和我通個電話。
黃遇平沉默了好久說：“我們分手吧！”
李心聽到這如同電擊一樣。
她心裡難過，有無數個為什麼，卻只怯怯地問出一個。“為什麼？”
“我們不適合！而且，我也不喜歡你了！”黃遇平平平淡淡地說。
似乎裡面沒有悲傷，和她分手只是一件平平常常的事。
……
李心不知麼，總是覺得裡面有原因。但她不知道這裡什麼原因。
她沒有直接深究，她想時間是最好的癒合良藥，她想他們的愛情遲早會破鏡重圓的！
可是事情真的會如她想的嗎？
這星期天，黃仙宜突如其來地來到上海。
“心兒！”黃仙宜來到李心的宿舍！“你可想死我了！”
想死黃仙宜了？李心想要是黃遇平也這樣就好了。
“你知道嗎？平平都不敢提起你！”
李心突然很想說，他們已經分手了，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咽回去了。
“李心你怎麼心不在焉的！”黃仙宜看著半天不說話，好像在想東想西的李心，突然說道。
李心搖搖頭，可是眼淚卻一滴一滴地掉下來。她和黃遇平分手了，他們分手了，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