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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在他身上聞到了滿身酒氣。

  濃烈的酒氣掩蓋了男人身上一貫清冷的味道,令宋修閱微微皺眉。

  「喝酒了?怎么喝了這麼多?」宋修閱放下杯子,在陸睢身邊坐下。

  陸睢含糊地「嗯」了一聲,喝了口水,「應酬需要。」

  宋修閱想了下,「你都是副總了還需要親自喝嗎?沒有部下幫你擋酒?」

  「他們今天有事請假。」

  宋修閱驚訝地揚了下眉,這些人是說好了一起的?

  陸睢心中有鬼,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揉了下眉心,假裝閉目養神。

  「對了,你剛剛乾嘛不聲不響地靠近我?難道是故意想嚇我?」宋修閱感覺好笑,戳了戳男人的手臂,「太幼稚了喂!」

  陸睢沒解釋,也不想回憶,虛弱地往後靠,「頭疼。」

  宋修閱接過他手裡的杯子,順便聞了聞自己的衣服,也是一身酒氣。

  好巧不巧,兩人都喝了酒。

  「喝了酒不宜泡澡,你不舒服的話就先去沖洗一下吧?」

  陸睢屈起手臂,握拳抵在額頭上,閉目搖頭,似乎是感覺很難受。

  宋修閱知道陸睢一直以來酒量就不行,很少喝酒,但看他樣子也沒喝醉,所以並沒有放心上。

  既然人家不想洗澡,那就讓他好好躺一會兒,說不定緩緩就舒服了。

  宋家小少爺沒有過伺候人的經驗,也不是溫柔體貼居家型好男人,直接站起來說:「那你躺著歇會兒,我先去洗澡了。」

  說完便大喇喇趿拉著拖鞋,拿著睡衣去浴室洗澡了。

  留下裝醉的陸睢在原地發懵。

  陸睢一聽見浴室的關門聲,立即睜開了雙眸,厭惡地扇了扇身上的氣味。

  其實他根本沒出去應酬,只是先在公司喝了一杯紅酒,然後灑了些酒在襯衫上直接回的公寓。

  可誰想他將近十點回來,宋修閱居然還沒到家。

  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一邊按捺著想詢問宋修閱人去哪裡的焦慮,另一邊因為等的時間太長,他身上的酒味都快沒了,不得已又在家裡開了瓶酒喝了兩口。

  雖然想出借酒裝瘋這個辦法來挽回婚姻,但真讓陸睢做起來,他又覺得自己卑鄙。

  所以他故意關了公寓的自動照明系統。

  人在黑暗中,多少可以降低一些羞恥心,行動也能更大膽些。

  可陸睢萬萬沒算到,會被宋修閱當成歹徒,還差點被對方……真是……太丟人了。

  陸睢自暴自棄地用手覆上雙眼,努力不去想今晚發生的尷尬事。

  心思一轉,又有點不甘心。

  宋修閱明明看見他喝多了難受,卻能無動於衷,扔下他躲去浴室洗澡,這不明擺著不在意他嗎?

  他又忽然慶幸自己沒實施下面的計劃,說不定最後結果會讓雙方都難堪。

  患得患失了一會兒,宋修閱已經洗完從浴室出來了。

  他拿著一條毛巾擦乾頭髮,身上換了件寬大的白色T恤,下身穿著短褲,筆直的大腿就這麼大大咧咧地露在外面。

  宋修閱的頭髮有些長,半濕的頭髮凌亂地扣在頭上,有種隨性的張揚。

  剛剛沐浴完的青年唇紅齒白,眉目清晰,一雙生動靈氣的眸子被水汽蒸騰地有些濕潤,眼尾像是染了一層薄紅,撩人心扉。

  墨發上往下滴著水珠,順著修長的脖頸往衣領下流,肌肉的紋理在變成透明的T恤下若隱若現,引人遐想。

  陸睢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忽然就覺得有一股酒勁往腦袋裡涌,小腹起了一陣本能的反應,火熱迅速往四肢蔓延。

  可他明明一共才喝了不到一杯的紅酒。

  「怎麼樣?感覺好點沒?」宋修閱擦完頭髮,隨手把毛巾扔在茶几上,彎腰摸了摸陸睢的臉,溫度依舊燙的嚇人。

  陸睢喉結滾動了一下,咽下口水滋潤自己發乾的嗓子眼,啞聲道:「沒有。」

  不過是喝了點酒,有那麼大反應嗎?

  宋修閱把手移開,奇怪地問:「那你感覺哪裡不舒服?」

  宋修閱的手涼涼的,溫度似乎正好可以平息陸睢心頭的火,乍一拿走他便覺得不滿足,下意識就想拉住對方離開的手。

  可他手剛抬起就對上宋修閱懷疑的目光,只好重新閉上眼重複了一句:「……頭疼,難受。」

  宋修閱心想,喝了酒的陸睢好像變了一個人。

  按他的性格,從不會將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現人前,可喝多了酒之後,卻會喊「頭疼、難受」。

  既然對方都這麼示弱了,宋修閱也不能硬著心腸放他難受下去。

  遲疑了一下,試探性地問:「我幫你揉揉?」

  陸睢半闔的睫毛顫了一下,「好。」

  宋修閱扶起陸睢的上半身,擠進他背後坐下,然後把陸睢的頭枕在自己大腿上,給他輕輕按揉頭部的穴位。

  陸睢身上仍然有酒氣,不過他穿的是黑襯衫,粗心大意的宋修閱也沒注意到他身上有酒漬。

  宋修閱不懂什麼按摩手法,完全是瞎按,但是因為從小彈鋼琴的緣故,手指比較靈活有力量,力道上還說得過去。

  可陸睢卻覺這一雙手充滿了魔力,按得他神清氣爽。

  難得有這待遇,陸睢面上仍波瀾不驚,可身體上卻誠實地出現了反應。

  畢竟對方是他朝思暮想放在心尖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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