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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日越發的深,蘇晚的肚子也越來越大,行動更加的不方便。越冰璃最近一陣總在忙裡忙出,不是朝中之事,就是朝外之事。

  蘇晚感覺到了越冰璃骨子裡不安分的因子,畢竟越玄燼過分到了這種程度,他不可能這麼冷靜下去。若是知道她的事,怕是會一改常態,暴走起來吧。

  拜見過溫佩之後,蘇晚提議將樓澈帶到王府住幾日,沒有想到她竟然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答應了下來。有了樓澈,每日說說話,看他耍耍武功,解了不少的悶。

  原錦素去了邊關,原氏留在了將軍府做起了大夫人,這個王府自然清靜了不少。後園的舞姬,每日也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偶爾唱唱小曲兒,彈彈琴。好不愜意的場景……

  就在蘇晚微微出神聽曲之時,相思從外面推門進來,神秘兮兮的走到蘇晚的跟前,“姐姐……”

  她驀地回過神,看著相思,有些疲累的說道:“來了,坐下吧。”

  相思看到蘇晚疲累的模樣,有些擔憂的問:“近幾日是不是太累了,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王爺很久沒有回府了嗎?”

  蘇晚嘴角的笑容帶著淡淡的嘲諷,“他有事要忙,自然回不來。我也不想叨擾了去,就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安安靜靜,如此甚好。”

  相思嘆一口氣,這蘇晚的性子就是孤傲,不管多麼想念,也不會主動去找王爺,兩人硬到一起,那麼必並會擦出天雷地火。最近老在宮中看到越冰璃,就知道這兩人的情況不太對了。

  坐下來之後,也沒有多說其他事,直接說道:“近幾日朝中官員大大小小都發生些事,看來太后娘娘和皇上的鬥爭越來越厲害。再就是林妃的家族關係我查出來了,他的堂哥是上次押送賑災官銀的把總,所以他監守自盜的可能性十分大。”

  蘇晚聽後,“把總大人?這個林妃真是有本事,一個堂哥都會這麼盡心盡力的幫助。那麼她的家族有沒有什麼在朝中當重要官員的?”

  “娘娘,林妃是家中嫡女,並無兄妹,或者是弟弟。所以這才會帶了自己的堂弟進朝中,不過這兩人的關係自小就十分的好。暗中幫助她,也不是沒有不可能的。”

  “嗯……難怪她進宮的時候位分會那麼低,原來是一個沒有多大背景的小妃嬪。不過她很會養自己娘家的勢力,現在我們就把她的靠山搬掉吧!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刺橫亘在心裡。”蘇晚側過頭,懶懶的看著相思,說道。

  相思頷首,卻又疑惑的問:“娘娘,這次行動,打算是怎麼弄?”

  “這主動去揭發問題,未免顯得太多餘了,那麼讓朝廷自己引起注意吧!調動暗夜門的人,做這次的事,一定要行得完美。我看林把總那些官銀應該還沒有焚,現在的風聲太緊了。它要找人,都比較麻煩。”蘇晚仔細一估量,冷靜的說道,

  相思誒一聲,微微一笑:“我們家的姐姐就是一個女諸葛,不僅料事如此,而且運籌帷幄,紙上畫計,也可以演得生動。”

  “這當了郡主是不是有專門的培訓課,我倒是發現我們的婉平郡主越來越油嘴滑舌,就會討我這個大肚婆歡心。”蘇晚明明調侃著,卻面帶哀傷。

  相思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或者是觸碰到了什麼,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娘娘,你的性格一向開朗,現在有孩子和澈少爺陪你,多好。只是少了原夫人和錦素小姐,真的冷清了不少。”

  “是呀,很冷清。早知道,留了那個許柔姿一條命,這王府也多幾分熱鬧。”蘇晚笑了笑,點頭。

  相思想著,驚喜的說道:“不如這樣吧!我搬過來住,然後偶爾德琳也過來,那麼我們幾個不就有伴,也開心了不少!”

  “呀,婉平姐姐,我們真是心有靈犀,我剛想過來找嫂子說這事,你卻剛說完,怎麼也不給我半點機會。”德琳清脆稚嫩的聲音響起,像是一道美麗燦爛的陽光。

  “呵呵……”相思和蘇晚掩面嬌笑,這個德琳丫頭越來越會說話,逗得人咯咯的大笑。

  之後相思和德琳真的留在了王府住下來,大抵是朝中的事太多了,皇上也懶得管兩人怎麼胡鬧,太后呢,自然是忙著她要做的事,當然也是無暇顧及她們。

  德琳住下不到幾日,就感覺到越冰璃和蘇晚之間有很大的問題,想破了腦袋也想幫幫兩人,可是她卻總見不到越冰璃。這事還沒平息下來……

  朝中就有一件大事發生。

  國庫丟失官銀!有官員上告說,越冰璃並非皇族血統。兩大消息一傳出,整個朝廷震了三震。太后更是手忙腳亂,千想萬想,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居然會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看來越玄燼這次玩的是真的,他要做的,就是徹底的掐斷太后的命脈,讓她所有的一切行為都白費!

  蘇晚得到消息的時候,嘴角的笑意冷得幾乎可以殺死人,連夜進了宮,見了太后。她剛進來,太后就慌亂的拉過她的柔荑,“晚晚,你可來了。”

  “母后,怎麼呢?為什麼這麼的慌亂,夫君大人是不是皇族血統一事,一定會真相大白的,有的人絕對不可能只手庶天!”蘇晚一字一句清晰的說著,隱匿著眼底的怒意。真是沒有想到,越玄燼這個變態,居然用這麼爛的一招。

  越冰璃頭疼的扶了扶額,“是與不是,哀家不怕。怕的是璃兒那裡,他一向與本宮不和,對這個朝廷甚至厭惡到了極點。這樣的機會,哀家真怕他會丟掉了王爺的袍子,回去做個平民百姓。”

  蘇晚卻是自信的勾起嘴角,看著太后,“母后,你多慮了。先前錦素姑娘的事,想必你也是清楚的。錦素是桑芷夫人的親侄女。夫君對桑芷夫人的感情,你我都深知,出了這件事,表面什麼也沒有,可是我們都明白。夫君怎麼會輕易的放手,這不是他的性格。”

  太后聽完蘇晚的話,似乎覺得有道理。最後卻還是忍不住嘆一口氣,“哀家欠他的,桑芷的,這輩子都還不清,心裡的苦也無人能訴說。晚晚,你會幫哀家嗎?你不是一個平凡的人,哀家為以前的偏見向你道歉,現在我只想保全我的兒子,保全我的媳婦,孫子。”

  蘇晚的心微微的咯噔,她看到的只是一個極力保護家的老人家?還是一個在耍心計,步步為營的太后娘娘!她自己都不知道,可是她明白一點,這個時候,她們是一家人,要全力以赴對抗外敵。

  “失官銀的事,不是巧合。這件事擺平之後,再擺平夫君大人的事吧!而且我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會過去的。母后,別想太多。”蘇晚極力的安慰著。

  太后聽完,沉沉的頷首,忽而想到一件事,看著她說道:“還記得哀家給你的玉佩嗎?那是哀家在南詔國,父皇所賞賜的,如果我有什麼事,幫不了璃兒,你拿著玉佩去南詔國。還有一個東西哀家要給你……”

  說話間已經起身,走向大排櫃。蘇晚愣愣的看著她的表情,卻沒有想到,她拿了一個玉盒過來,打開,一隻通體為玉的笛子出來。

  蘇晚的眸色微寒,那就是可以控制死人殺手的玉笛。那日吹奏玉笛的人是許禮澤,而這笛的主人是太后!她果然沒有猜錯……

  “這隻玉笛是南詔國獨傳的一種音殺笛,它有很多的功能,可以控制死人殺手,也可以用音功攻擊人。璃兒所習的,也是這種。”太后將玉笛放到蘇晚的手裡,拍了拍柔荑,語氣沉重道:“若是哀家有什麼三長兩短冰絕組織,就交到你的手上吧!”

  蘇晚一聽,不可思議的睜大了雙眼,看著那支玉笛,不可思議的問:“母后,你竟然將自己一生的暗衛隊交由晚晚?你不怕……”

  “怕什麼?哀家這輩子為的不就是地位。為了那東西,我欠了璃兒太多太多。之前還對你有成見,差點讓你……呵呵……不過很慶幸,我的璃兒挑了一個這麼完美的妻子。我想通了,空手而來,照樣要空手而去。能為自己的孩子做些什麼,就做些什麼吧……”太后的聲音中透著濃烈的哀傷,像一個孤獨的老人,那麼的讓人覺得淒涼。

  蘇晚收緊手指,緊緊地握住玉笛,最後堅定的點頭:“母后的期望,晚晚絕對不會辜負。”

  “晚晚,哀家還有一件事求你……你可否幫璃兒一生一世,包括助他登、帝、位!”哀家慈祥的凝視著她的臉頰,認真的說著。

  蘇晚一聽,有一絲的驚訝,隨即勾起嘴角,“對於他,我早已看不過去。既然母后和夫君都有這想法,那麼顛覆天下,是早晚的事!”

  “嗯……你是第一個這麼有魄力的女子。”太后欣賞的頷首,對著蘇晚的憐愛,又多了幾分。

  蘇晚出了宮,已經是子時,她並沒有馬上回府,反而去了暗夜門組織的聯絡地點,將一封紙箋用信鴿送了出去,這才疲累的回到王府。

  推開厚重的大門,蘇晚的前足剛落,就看到越冰璃負手而立於影壁之前。

  她平靜的走進園子裡,繞過影壁走進後園,越冰璃一路尾隨,一直到寢殿,她欲關門之時,越冰璃伸出手擋住,“一定要這樣對我嗎?”

  “是!先發脾氣的是你越冰璃,不是我樓晚!現在需要我向你搖尾乞憐嗎?越冰璃!”孕育的脾氣大多都十分的火爆,自然說話也就大聲了不少。

  這幾日,他不聞不問,她已經覺得夠窩火了,這回來,不關心幾句,開口就是這樣的話。

  越冰璃抱歉的推開門,擁住蘇晚的身體,很用力,仿佛要將她整個人掐進自己的骨子裡,在耳畔的說道:“樓晚,為什麼要這麼的傻,在七月城所發生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卻一個人暗自承受那麼多,我說過什麼,我是你的夫君!我要護你一生一世,而不是你來護我,瞞著我一個人去承受那麼多。”

  “你知道嗎?你真的知道我失去了什麼嗎?真的明白,了解嗎?那樣的事,說出來,會有幾個人信?”蘇晚在他的懷裡,聲音極小的說道。

  “我信!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告訴你,我聽得它說的話,你們每句對話我都知道。你失去它時的痛苦,我也了解……可是我不知道要怎麼向你說。”越冰璃的頭抵住她的額頭,常情的說著。

  蘇晚聽後,震驚的看著他,思索著往日的種種,阿只狗腿的向他蹭吃蹭喝的場景,她沒有了阿只難過時,他陪在身邊的畫面。驀地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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