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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玄燼的眼底划過一抹陰冷,這個女人果然對她是絲毫不會留情的,居然在太后面前,大膽的演出這樣的一場戲,氣得胸膛起伏。拋袍欲轉身離開之時,太后驀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將他整個人帶進後廂,吩咐了李德子看好門。

  厚重的雕花大門重重地闔上,李德子暗自抹了一把冷汗。

  啪!

  太后一巴掌重重地擊在茶几上,幾乎要將茶几打碎一般,死死地瞪著越玄燼:“皇上,你雖然不是哀家親生的,但哀家沒有教你禮義廉恥嗎?連弟媳也要碰!不要說什麼晚晚陷害你的話,哀家親眼所見,絕對的相信自己的眼睛!”

  越玄燼象徵性的躬了躬身,說道:“母后,自古以來,父搶兒媳,兄娶弟媳的事件不少有,朕現在只是對弟媳欣賞而已,朕身為一國帝王,不會連欣賞一個人都沒有權利吧!”

  太后冷然一笑,“呵呵……欣賞?你所謂的欣賞是赤luo裸的愛慕吧!欣賞會有這麼曖昧的動作,不惜在晚晚懷孕之時,毛手毛腳,越玄燼!”

  “母后今日之事,已經發生。若是您老人家非要鬧大,那麼朕就不得不娶樓晚,以保她的名節,對嗎?晚晚……”越玄燼故意挑釁的轉眸看著蘇晚。

  看大戲的感覺是十分美,但是他不會讓她這麼輕易的享受著看戲的滋味,會將她一併拉入戲中,演繹!她最擅長的不就是演戲嗎?

  蘇晚聽著,驀地跪在地冰冷的地板上,幾塊茶杯的碎片咯在膝蓋上,有些微微的疼痛感,但是此時她完全的無視掉那種痛,而是聲音沉重的說道:“母后,夫君待晚晚至好,就是斷髮為尼,玉碎也不會改嫁於皇上!”

  太后實則是偏心著蘇晚,見她這麼堅定的隨著越冰璃,心裡是暗喜的,也決定放手一博。起身,親自扶起蘇晚,“哀家雖然人老了,但是心沒有老,眼睛是雪亮的。你在瘟疫的情況下,也會守著璃兒,哀家怎麼會覺得你有異心。起來吧!懷著孩子,不能糟蹋自己!”

  蘇晚聞後,感激的看著太后,隨即掃過越玄燼,眼底里有過一絲得意……

  越玄燼長呼一口氣,看來這遊戲根本不是一個巧合,有的人有意促成的吧!樓晚!你這個女子要玩,那麼就繼續玩到底吧!

  “既然晚晚一心隨著璃弟,那麼今日之事必須要做個了斷!要麼母后允許朕納了晚晚為妃,要麼就息事寧人!”

  太后聞話,臉色驀地一陣青一陣白,廣袖下的柔荑緊緊地握在一起。蘇晚瞧到這裡,不假思索的上前三步,揚起手,啪啪,又是兩巴掌!

  “我樓晚良家婦女,你是皇上,也沒有資格污辱我的名節,這兩巴掌之後,可以息事寧人,但皇上必須在母后的跟前樓晚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非分之想。”蘇晚聲音洪亮,回音仿佛還在整個後廂迴蕩。

  太后不可思議的看著蘇晚此舉,她萬萬也沒有想到,這個媳婦會大膽的當場掌摑皇上,而且以警告的口吻。這個廢物小姐,到底還有什麼地方可以讓驚得張不開嘴。

  越玄燼保持著被打的姿態,手輕輕地拭去嘴角的血漬。雙目瞪圓的看著蘇晚,深盡在其中:樓晚!朕還非得到你,不可!

  蘇晚卻是絕魅一笑:那麼走著瞧吧。

  太后在這時,從椅子上起身,步至兩人的跟前,轉眸看著越玄燼,“晚晚的話說得對,你身為一國之君!應當以身作則,現在晚晚這兩巴掌作為警告。發誓吧!”

  “母后!愛慕一個人有錯嗎?難道就因為她是你親生兒子的媳婦,所以你這麼的反抗嗎?若不是,你會這麼的反抗?”越玄燼側過頭,盯著太后,態度極為囂張的說道。

  “荒唐!就說感情兩情相願這事,你都已經出局,更何況你是一國之君,喜歡晚晚?早幹嘛去呢?這個時候說愛?她已經嫁為人婦!你向來睿智懂事,為什麼這次這麼的糊塗!發誓!”太后厲色的掃過越玄燼,忿忿的說道。

  兩人的暗鬥早就已經到達了快要揭破最後一層的程度,他如此的囂張,是按捺不住了吧!看來這場鬥爭早晚會拉開……

  越玄燼的手緊緊地捏成拳頭,轉過頭看了看蘇晚,最後高舉手,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道:“朕越玄燼在此發誓,今後再也不打弟媳樓晚的主意!若違此誓,天誅地滅!”說罷,重重地拋袍而去。

  蘇晚瞧著,眸底的冷意四射,這太后娘娘和皇上的戰火現在是徹徹底底的挑起來了吧!太后曾經欠她的,越玄燼欠她的,都在兩敗俱傷的時候,坐收漁翁之利吧!

  思索至此,走至太后的跟前,握住她的柔荑,感激的說道:“晚晚多謝母后為晚晚作主,以後晚晚會儘量少進宮,減少碰面的機會。”

  太后幽幽的嘆一口氣,看著蘇晚,撥弄了她的髮絲,“這事也不完全怨你,皇上的性子孤傲,而且後宮的女子也沒有一個如你,有這樣的想法實屬正常。璃兒那裡,就不要知道了。他的性子……絕對不是我們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

  蘇晚的嘴輕揚,原來這位母親還是盡了一點母親的責任。平靜的頷首,“自然!時間不早了,晚晚去宴席吧!離席太久,會引起懷疑的。”

  “嗯……走吧……”

  那夜,蘇晚的心情極是愉悅,但是能明顯的感覺到太后娘娘的心情特別的不好,始終寒著一張臉。她思忖著對付越玄燼這件事吧。

  晚宴結束之後。蘇晚酒微醺的坐在馬車裡,任由馬車搖搖晃晃的前行。越冰璃體貼的拿了毛巾擦著她的柔荑和臉頰,問:“有沒有問題,如果特別的難受,就在皇宮休息下來吧。”

  越冰璃轉眸嫵媚一笑,搖了搖頭,勾住越冰璃的脖子,輕聲問:“夫君,你的娘子值價多少。若是有人向你買,你會賣嗎?”

  對於蘇晚的不正常,他只當是她醉了,並沒有多想,笑出聲,確定的說道:“我不會賣我的娘子,因為你是無價之寶。”

  聽到這樣的話,不管以後會不會實現,可也覺得是另一種幸福。

  回到王府的時候。

  看著久違的一切,久違的香氣,她慵懶的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步進園子中,誰知道步伐不穩,跌跌撞撞的。越冰璃立馬接住,低斥道:“怎麼呢?好像今天的心情特別的好,和母后在後廂聊得很開心嗎?”

  蘇晚扭過頭看著越冰璃問:“怎麼呢?你不喜歡?怎麼樣,她始終是你的母后,你真的不關心她的生死嗎?”蘇晚隨著他的步伐,慢慢地踏步,詢問著。

  越冰璃抿唇,思忖片刻問:“那麼晚晚呢?”

  “又不是我的母親,你怎麼反過來問我,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蘇晚的小拳頭砸在他的胸膛上,低斥。

  越冰璃緊握住她的柔荑,“她的事與我們無關,不要再提,好不好?明日你還要去樓家那邊拜訪二娘,早點休息吧!懷著孩子,老是這麼的辛苦,本王實在不忍心。”

  “是是……我的夫君大人是全天下最完美的。”蘇晚那刻嘴角的笑容,應該是幸福的吧。

  ……分割線……

  夜幽深。

  有人一夜未眠,有人緊擁軟香。

  翊刊宮,一片詭異的寂靜。

  太后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小榻上,手裡不停的捻著佛珠,老嬤嬤不安的侍候在周圍,小心翼翼的詢問,“太后,要服侍沐浴嗎?時辰不早了……”

  聽到老嬤嬤的話,她這才平靜的睜開雙眼,看著窗外蔚藍的天空。那明明是藍色的,可是在她的眼裡像是血色的,十分的觸目驚心。

  她這雙手一輩子都在沾滿血腥,為國家的榮辱,為自家的地位。從一個弱國的和親公主到今天這一步,她付出了很多很多。她以為自己是不朽的傳奇……

  可是蘇晚的出現,讓她不由得的感覺到驚恐。她的強大像是與生俱來的,到底是什麼樣的魔力,可以讓西矅皇帝立了她為西矅郡主,還賜兩座城池。

  又是什麼樣的魔力,給了她勇氣,徑直掌舞帝王。

  若是有她的幫助,她的璃兒要登位,簡直易如反掌。

  手暗暗地握緊,她這輩子欠了太多璃兒的,所以豁了這條老命,也要給兒子一個平靜安穩的環境。這天下給他都可以!因為只有她的兒子,才有資格登基為皇!

  她知道事情不會像想像中那麼的順利。思索到這裡,對著身後的老嬤嬤吩咐:“都下去休息吧!哀家想要一個人坐一坐!”

  “是,太后。”

  吱呀一聲。

  門闔上,太后睜開雙眼,擱下佛珠,走到花瓶前,轉動了機關,一扇大石門慢慢地推開,她走進密室,石門自動闔上。

  一步步的走下石階,吹了一聲口哨,一道黑影出現,來人恭敬的躬身,“主子,有何事要吩咐……”

  太后坐在寶座上,看著面前的黑衣人,一字一句,說道:“按哀家的計劃進行,那一邊的黨羽能收買者,就收買,如果不能……殺之!我們的計劃,絕對要是完美的!務必要在明年的春天,推翻所有的一切!”

  “主子,為什麼突然加快計劃!”來人十分的不解,突然加快計劃,現在又失去了右相大人這顆重要的樞紐,辦事,怎麼可能那麼的順利起來。

  “哀家的計劃,你有資格問為什麼嗎?有問題,自有人處理!”她在賭,賭這個兒子不會對自己不理會,而且還有一個蘇晚在,她根本不需要害怕。

  黑衣人垂首,“屬下知錯!事情會儘快辦下去。”

  “嗯。對了,西矅的事情查得怎麼樣?”太后手托額,幽幽的嗯一聲。大概是事情想得太多了,頭越來越疼,根本不像從前。她真的老了吧……

  黑衣人呃一聲,看著太后說道:“原因是樓家二夫人溫佩就是西矅的大公主,然而樓晚在樓家有恩於這位大公主,她就轉手將兩座城池賜於了樓晚。再就是,樓晚在西矅國與鐵木皇帝處政事這一塊,不謀而和,鐵木皇帝十分的欣賞,就收為了義女。”

  太后聽著,雙眼驀地瞪大,溫佩?記憶中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真是沒有想到會是細作,而且是西矅國的大公主。

  一個愛情……

  又耗盡了一個女人的青春,若不是因為樓蒼澤,她現在應該在西矅享盡榮華富貴。

  “下去吧……”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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