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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著溫氏走了之後,郁氏討好的上前,擱下糖盅,擁住樓蒼澤的身體,“將軍,別作畫了。看看我給你燉了什麼,這可是用了幾個時辰燉出來的。”

  樓蒼澤擱下畫筆,揭開蓋,獨特的香氣飄過來,他欣喜的捧著郁氏的臉,“愛妻如此勞心勞力,為夫怎麼會不賞臉,嘗嘗,這幾個時辰的心血。”

  “妾身替你盛……”郁氏一面盛湯,一面看著樓蒼澤作的話,笑盈盈道:“昨日見將軍還滿面愁雲,今日就見大人作了一副山水圖,可見是問題解決了。四小姐真是孝順,即使出嫁了,也記得幫父親解決難題,真是難得。”

  樓蒼澤淺啜一口,愜意的閉上雙眼,“味道很不錯。是呀……這晚晚是越發的聰慧,在王府又生活得極好。以後替妍兒也找個好家境的,什麼也不憂,一心只做個小妻子。”

  郁氏這聽,問:“將軍想到法子拒絕皇上納妍兒為妃的事了嗎?”

  “嗯……過幾日,我要去邊關守門,這七將軍大抵要在京中成婚。府中大小的事物,你就好好與溫佩看著,明白嗎?等我回來,什麼都事都解決了。”

  郁氏長長的哦一聲,去邊關?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突然去邊關守城,這七將軍回來了,也有副將守在那裡,他早已不上戰場,不去軍營多少年。手握著京都的幾萬精兵的虎符,現在怎是跑去邊關。看來定與妍兒為妃這事有關。樓晚啊樓晚,你這個賤蹄子安的是什麼心,想要將她們母女死死的踩在腳下,她就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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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夜幽深,皇宮整夜婢女來回,紅綢宮燈檐掛,一盆一盆的冰水從太后的大殿裡換出來。此時宮裡的老嬤嬤從殿裡出來,對著內監說了幾句,他明白的點點頭,便去打發了所有的宮女及內侍。整個翊坤宮完全的靜下來,吱呀一聲,宮門被人推開,許禮澤顫微微的步至寢殿。恭敬的躬身:“臣見過太后,太后萬福。”

  太后幽幽的嗯一聲,對著嬤嬤說道:“嬤嬤,哀家有事要與右相大人商量,你先出去吧!盯緊了更漏,別誤了時辰。”

  “是,太后!”嬤嬤躬身施禮,這就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寢殿。

  許禮澤的身體無意識的哆嗦著,太后至簾後出來,揚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許禮澤的臉上,“沒用的東西!區區一個女人值得你如此輕舉妄動嗎?若不是探子來報,你打算瞞哀家多久!”

  “臣知錯,太后息怒!”許禮澤整個人匍匐在地,驚恐的大聲呼著,那種害怕是由心發出來的。太后身上的震怒,似可以讓人不寒而慄。

  太后慢慢地蹲下身,一把抓住許禮澤的領子,猙獰的低曷:“沒用的東西,毀了哀家的殺手不止,還打糙驚蛇。你有什麼資格再留在朝中!說……”

  “太后恕罪,臣知錯。可是臣心有不甘……”許禮澤在官場混跡半生,從未遭到過這麼大的污辱,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的結髮夫妻弄死在府上。

  太后沉沉地閉上雙眼,慢慢地起身,坐到寶座之上,手托額,胸膛起起伏伏,代表著她此時的怒意。長舒一口氣:“你給哀家一個留你的理由……”

  “太后你我同行一條船多年,難道在這個時候,你真要把臣給踢下船?”許禮澤感覺到太后的決意,不顧禮節的起身,雙目直視太后,膽大妄為道。

  太后的心狠狠一顫,驀地抬眸,鳳眼微眯,看著眼前的男人,忽而自嘲一笑:“好!好一個許禮澤,若沒有哀家,有你今日的右相大人?若沒有哀家,有你今日的許家?暗夜門雖然是江湖新起的組織,但是其能力絕對不可估量,你擅自行動,得到了什麼?結果只是燒了人家幾棟房子!”

  許禮澤聽著太后的話,嘴角輕輕地抽搐,深邃的五官中盡顯陰毒,“一個小小的江湖組織,太后莫不是要為了這個組織,而傷了大家的合謀關係!”

  太后聽得這話,拍案而起:“大膽!這是你對哀家說話的態度嗎?哀家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哀能把你扶起來,照樣能把你拉下去!”

  “哈哈……太后娘娘,若是沒有了我這個右相大人,你覺得你還有什麼?一個叛逆你的親子?一個暗自算計你的養子?”許禮澤狂妄至極,這麼多年的走狗戲演多了,膩了!

  太后慢慢地坐回寶座,廣袖下的手緊緊地捏成拳頭,連護甲被她捏得變形嵌進肌膚里都沒有發覺。她從來不需要不聽話的狗。眉舒展開來,神色淡然,步下玉石階,至許禮澤的跟前:“哀家一時火上心窩,沒讓右相大人受驚吧!?”

  許禮澤瞧著她突然轉變的態度,卻是不屑的拋袖,“南宮雲霖,記住了,你擁有今日的地位,也有我許禮澤的功勞!不要忘記當年你是怎麼從皇上生母手中奪過他的……”

  太后的驀地一陣心驚肉跳,眼底里閃過一絲的慌亂,眼前浮現出,那時熹妃看著她的恨意,她全身是血,走得不甘心的畫面。

  瞧著太后的反應,許禮澤就知道握住短處,絕對可以為所欲為。可是他忘了一句話,身在高位的女人,心是黑的,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威脅到自己的地位,絕對……

  “夜深了,哀家讓小李子送你回宮吧!蘇莊之事,到此為止。你仍舊是右相大人,哀家仍舊是映雪國的太后,這是恆古不變的事實。對嗎?右相大人。”太后將最後四個字的字音咬得極重,甚至帶了尖銳的刺,仿佛要將眼前的人生生的凌遲而死。

  許禮澤卻是極囂張的拋袍而去,同時冷冷的扔下一句話:“這就不麻煩太后娘娘操心……”

  太后的眸色頓寒,全身上下都透著尖銳,凌厲,直到許禮澤的腳步聲漸遠,啪啪的破碎聲這才突兀的響在內殿之上。上好的瓷器花瓶盡數摔在地上,一片一片的擊碎,都召示著她此時的憤怒!許禮澤,哀家給你活路不走,偏要走黃泉路,那麼就送你一個完美的葬禮吧!自古以來,沒有誰有那個資格忤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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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季的炎熱終於在一場暴雨之後,平息了很多。清晨,鳥兒歡快的在枝頭唱著歌謠,泥土散出著清香,荷塘的蓮盛開一池,碧波蕩漾,好不美麗的場景。

  吱呀一聲,越冰璃推門進去,正欲搶過蘇晚手中的螺絲黛時,她突然又奔至痰盂前吐了一個不停。越冰璃嘆一口氣,冷聲吩咐:“相思,去喚了大夫過來為王妃娘娘診脈。”

  “王爺,不用……”蘇晚擦拭了嘴角的殘漬,搖首說道。

  “這次容不得你說不!本王說要看大夫就要看大夫,你瞧瞧你都吐了幾天了。是小孩子嗎?非要本王來盯著,才肯乖乖的聽話,來來……躺下來……今日哪裡也不要去。”越冰璃緊張的將蘇晚按在榻上,念叨著這,念叨著那。蘇晚忍俊不禁的打趣道:“王爺你什麼時候也這麼的囉嗦起來了。”

  “本王要不囉嗦,你就不聽話,所以為了晚晚囉嗦一回,也無礙。”

  “呵呵……”蘇晚嬌笑出聲,內心卻是忐忑不安的。這幾日下來,阿只都沒有一點回應,他到底是死著?還是活著?為什麼進了她的肚子之後,便沒有了後戲。

  半個時辰之後,大夫從外面被相思著急的帶過來,紅線系在蘇晚的潔白玉腕上,一手輕搭於線上,忽而幽幽的說道:“嗯……按之流利,圓滑如按滾珠。此乃流利脈,俗稱喜脈,恭喜王爺,王妃娘娘懷有子嗣。”

  蘇晚一聽,雙眼瞪得比銅鈴還要大幾分,驚詫的問:“大夫,你可確定本王妃的是喜脈?”

  大夫重重地頷首,躬身抱拳,“老夫行醫數十年,一個小小的喜脈絕對不會把錯,王妃娘娘確實懷有子嗣,而且已有一月。”

  蘇晚側首看著越冰璃的神色,他卻是極其的淡然,她嫁入王府已有三月,這三月,兩人根本未同房,卻突然身懷六甲,一定是阿只搞的鬼,否則她真的是找不出什麼理由。

  送走大夫之後,蘇晚從榻上起來,步至越冰璃的跟前,半傾身:“請夫君大人休了晚晚。”

  “晚晚為本王懷有子嗣,為什麼要休?真是一個小傻瓜……”越冰璃輕點蘇晚的鼻間,不論眼神,還是神情,沒有一處透出不悅,甚至是生氣。

  蘇晚納悶了,這個王爺明知兩人沒有洞房,這個孩子那麼極有可能是別人的,為什麼他這麼的淡然接受,就不怕她給他戴綠帽!她絕對不相信,這個男人愛她愛到她有別的男人,也能容忍的地步。

  越冰璃瞧著蘇晚擰眉思索的樣子,俯身在她的額前輕輕地一吻,“乖,別想了。明兒個本王擺宴,賀王妃有喜,同時向你的父親大人餞行。”

  蘇晚哦一聲,隨即問:“皇上已經應允父親大人去邊關嗎?”

  “允了!”

  蘇晚頷首,將奇怪的眼神鎖在他的身上,越冰璃卻是狡黠一笑:“怎?”

  “這個孩子不是你的……你知道……”

  “也不會是其他男人的,本王的愛妻,本王了解。你的阿只這幾日怎是不見,去哪裡風流了?”越冰璃斬釘截鐵的說著,同時轉首四處打量,疑惑的問。

  蘇晚面帶哀傷之色,“阿只死了。”

  “來得這麼的突然……”

  “嗯……”

  “本王替晚晚再尋一隻,可好?”

  “不了……代替不了的。”蘇晚漫不經心的說著,話音剛落,又忍不住吐出來。那種感覺是她從來沒有過的,這就是懷孩子嗎?

  越冰璃輕擁住的身體,給予她安慰,下巴壓在她的香肩,低低的說道:“有本王在,不會有事的。一隻寵物,去了便去了……”

  蘇晚平靜的嗯一聲,隨即輕推開他的身體,“不是說,約了尚書大人有事要談嗎?趕緊去吧,我在殿裡休息一會兒,就好。”

  越冰璃頷首,走出正殿,向相思交待了幾句,便駕馬離開了王府。蘇晚身懷六甲一事,很快在王府傳開來。原氏等人,都討好了送上了不少的禮品。這原氏十分的滿意七將軍,原錦素又對人家生情,自然也就對蘇晚的敵意少了幾分。

  靜靜的躺在小榻上,手有意無意的撫過小腹,滿腦子的混亂事。一方面是阿只的,一方面是蘇莊之事。眼皮好沉,想要休息的時候,相思從外面進來,警惕的湊在她的耳前道:“娘娘,完全可以確定是右相大人派人毀了蘇莊,為的就是報右相夫人之死這仇。怎麼查到是我們蘇莊所為,似乎感覺是有人故意透露了風聲。怕是蘇莊出了內j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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