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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堯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回想起昨夜替裴澤守夜的衛兵們所說的事情,表情變得微妙。

  張堯是土生土長的雲州人,也沒參與過先帝當年的戰鬥,有關武成王裴澤的事情,他都是從那些由長安調來的兵將口中得知的,可如今一見,張堯便覺得果然人無完人,就算是英明神武的武成王也會有一點兒不太正經的小愛好。

  可這像女人一樣的男人到底有什麼好的?

  可以光明正大地抱著蕭言之到處走,裴澤也很開心,於是進到鄧起的軍帳後,裴澤落座時就順便將蕭言之扯進了自己懷裡。

  突然就栽倒進裴澤懷裡,蕭言之愣了愣,看了眼坦然抱著他的裴澤,再看看一臉愕然的鄧起,蕭言之勾唇一笑便伸手勾住了裴澤的脖子,頭一歪就軟軟地靠在了裴澤胸前。

  摸著蕭言之的頭,裴澤問鄧起道:“聽張副將說鄧將軍有事與本王商量?”

  “啊?哦……恩……是、是有些事情想跟王爺商量,但是……那個……”鄧起不知所措地看著蕭言之。

  聽鄧起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蕭言之便轉頭看著鄧起,剛巧與鄧起四目相對時,蕭言之便展顏燦笑。

  蕭言之這麼一笑,鄧起登時老臉通紅。

  裴澤蹙眉,抬手扣住蕭言之的腦袋就擰著給按進了懷裡,惹得蕭言之悶笑兩聲。

  “鄧將軍坐,有話直說。”裴澤冷眼看著鄧起。

  正常的男人瞧見男人笑就會臉紅嗎?鄧起臉紅什麼?都那麼大歲數了還臉紅什麼?!

  “哦、哦!”鄧起回神,捂著臉慌忙坐下,“末將想跟王爺商量一下兩日後進入突厥的事情。王爺想要帶多少兵?”

  裴澤沉聲道:“常年與突厥人打交道的是將軍您,最了解突厥戰力的也是將軍您,本王來只是代表陛下顏面,具體的事情,還是要將軍安排。”

  “多謝王爺信任!”鄧起立刻起身,向裴澤一拜,“末將定會安排妥當,確保此行萬無一失。”

  裴澤點點頭,道:“本王相信將軍。”

  看了看蕭言之,鄧起猶豫著問道:“王爺還要帶……帶這位公子一起去突厥嗎?”

  “恩。”裴澤不假思索地點頭。

  “可是……”鄧起撓撓頭,“可是突厥人的地盤上,很難預料到會發生什麼,這位公子……”

  看起來很柔弱,似乎會拖後腿的樣子。但這後半句話鄧起沒敢直接說出口。

  裴澤拍了下蕭言之的後背,蕭言之立刻會意,從裴澤的懷裡挪出去,在旁邊站好。

  裴澤緊跟著起身,牽起蕭言之的手就往外走:“這個不需要將軍擔心。”

  話音未落,裴澤與蕭言之就已經走出了軍帳。

  帳內的鄧起撓撓頭。

  竟然能讓武成王走哪兒都帶在身邊,那男寵到底有什麼好的?除了長相好看一些,怎麼看都只是個普通的男人吧?

  出了帳子,裴澤突然猛推蕭言之一把,將蕭言之抵在一根木樁上就直接親了下去,都沒給蕭言之痛呼出聲的機會。

  蕭言之不明狀況,於是毫不客氣地在裴澤的舌頭上咬了一口,等裴澤退開後就瞪著眼睛問道:“你發什麼瘋?”

  真是難得能瞧見裴澤這樣失態的模樣,連忍到他們自己的帳子裡都不能忍,他做什麼這麼大火氣?

  裴澤也惡狠狠地瞪著蕭言之,低聲怒道:“別隨隨便便就對其他男人拋媚眼!”

  蕭言之聞言一怔,隨即便想到他對鄧起展露的那個笑容,頓時哭笑不得:“那不叫拋媚眼好嗎?他招架不住你賴我做什麼?我還不能笑了是怎麼著?那就一老頭,你吃什麼醋?而且男寵不都是這個樣子的嗎?我總該裝得像一點兒啊。”

  “沒聽說哪個男寵敢當著自己男人的面兒去勾搭別的男人!”裴澤再度低頭一通狼吻。

  初見裴澤大力地推了蕭言之一把時,孔卿四人還嚇了一跳。

  也沒聽見誰在帳子裡吵起來,怎麼這一出來就要動手了?

  見裴澤不是動手而是動口時,四個人又懵住了。

  要親他們為什麼不在帳子裡親?怎麼還特地跑到外面這人來人往的地方?

  聽了蕭言之和裴澤的爭吵之後,四個人扶額,默默背過身去。

  他們王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

  四個人面面相覷,而後無奈地調整站位,儘量將裴澤和蕭言之兩人擋住。

  而帳子裡的鄧起站在門口,手還擎在半空似是要撩開帘子的模樣,只是擎了半晌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武成王這是故意在他的帳前示威的?他從此就被武成王記恨上了?……可他已年過不惑有妻有子的人是當真不好那口啊!會紅了臉那真的只是個意外啊!

  第84章 番外4

  在駐軍大營里呆了兩天,蕭言之就已經成了知名人物,不管走到哪兒那都是萬眾矚目,所過之處必伴隨旁人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可唯獨鄧起每次碰見蕭言之不是慌忙逃走就是低著頭匆匆走過,讓蕭言之很是好奇。

  可即便蕭言之想跟鄧起搭話,也總是被鄧起躲過去。蕭言之問了裴澤之後,裴澤只讓他別去打擾鄧起,蕭言之只好不再追究,可每次看到鄧起還是忍不住要逗一逗這老頭,搞得鄧起躲他躲得更厲害了。

  在駐軍大營停留三日,前往突厥的隊伍終於在營前集合,準備出發。

  鄧起安排了一千精兵與裴澤同去,領隊的是副將張堯。

  一切準備就緒,蕭言之就與何晏和張紹生先爬上了馬背,停在隊伍前面的空曠處,等著裴澤與鄧起商討最後的細節。

  坐在馬背上遙望遠方,偶爾有風迎面吹來,叫人身心舒慡。

  蕭言之就這樣側對著人群,一臉愜意地享受清風,望著遼闊的糙原,心境平和。

  然而蕭言之是平和了,其他人卻有些躁動。

  何晏和張紹生對視一眼,紛紛打馬移動地方,將後面兵將們的視線擋住。

  何晏頗有幾分不耐煩地給張紹生使了個眼色,可張紹生卻聳聳肩,一臉無辜地表示自己也無可奈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守孝期間憋了三年,這孝期一結束,言之和武成王之間就更加親密了,夜裡床笫之間那點兒本就沒有因為身處軍營就有所收斂,甚至連白日裡外出都會在沒人的地方親熱,這樣頻繁的親熱使言之和武成王都稍稍散發出了一點兒蠱惑人心的氣質,只不過在軍營這樣的地方,言之的那一種媚態更引人注意,尤其是這些人完全相信言之是武成王的男寵,看待言之的目光就更下流了。

  而他們這些做護衛的除了提高警惕,還能做些什麼?難道去建議武成王禁慾嗎?他還不想死。

  結束了跟鄧起的商討之後,裴澤轉身,邁出第一步的同時看向不遠處的蕭言之,這一看裴澤就蹙起了眉。

  “胥仁,以最快的速度去鎮上買一塊青紗,七尺長四臂寬,快去。”

  “是!”一被裴澤命令,胥仁在應答的同時就飛身躥了出去,可等人都跑遠了才反應過來。

  王爺突然讓他去買青紗做什麼?

  在想清楚這個問題之前,胥仁就買到了青紗,又火速返回,輕鬆地追上了已經出發的大部隊。

  “王爺,青紗。”直接落在孔卿身旁沒馱人的馬匹背上,胥仁打馬湊到裴澤身邊,將青紗遞給了裴澤。

  裴澤接過青紗,轉頭沖蕭言之勾了勾手:“言之,過來。”

  正在看風景的蕭言之聞聲轉頭,打馬湊到裴澤身邊:“怎麼了?”

  裴澤也沒答話,直接抖開手上的青紗就將蕭言之給裹了起來。

  蕭言之愣愣地看著裴澤動作,等裴澤放下手時,蕭言之連腦袋都被青紗裹住,半張臉被遮在青紗後,只露出一雙眼睛。

  裴澤盯著蕭言之看了看,問道:“若把眼睛遮住,還能看見嗎?”

  言之的這個眼神也有些誘人啊,尤其是眉眼微轉的時候,真是能勾魂了。

  “能看見個屁啊!”不明就裡的蕭言之眼角一跳,瞪著裴澤道,“你這又是做什麼?”

  “恩……”裴澤沉吟片刻,而後答道,“本王的男寵不是得依照本王的喜好打扮嗎?”

  聞言,蕭言之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青紗,而後揪起一邊扯了扯:“你喜歡大食風格的?”

  把他裹得跟個阿拉伯人似的,要幹嗎?

  裴澤嘴角一抽,點頭道:“恩,最近喜歡,因此回到長安之前你都這樣打扮。”

  用紗還是薄了些,可這大熱天的也不能用更厚的料子了。

  蕭言之撇撇嘴,又自己動手將那青紗纏好:“這樣可以了吧?”

  裴澤滿意地點點頭。

  跟在後頭的張紹生看著青紗裡面蕭言之若隱若現腰身,喃喃自語道:“他們不做不就好了?”

  然而走在張紹生身邊的三個人都聽見了這話。

  何晏和孔卿一人白了張紹生一眼,胥仁笑道:“要是忍得住,那位也不會變得這麼勾人了。”

  雲州與突厥之間的距離很近,只是帶著二百騎兵和八百步兵就稍微減緩了行進速度,一行人走了一天才到達唐國與突厥之間的國界線,等在那裡的是突厥的一位俟利發和一百勇士。

  俟利發阿迭多一見到裴澤就大笑著迎了上來:“武成王!怎麼才來?我可等你好久了!”

  裴澤微微頷首,道:“許久不見,俟利發越發英武了。”

  “哈哈哈!”阿迭多陪著裴澤的肩膀笑道,“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可沒人信,這一次要再比一比!”

  “如果有機會的話。”嘴上這樣說著,可裴澤那表情是一點兒都不想找機會與阿迭多比試。

  也不知有沒有看懂裴澤的表情,阿迭多探頭往裴澤身後一看便挑起了眉梢:“武成王,你這是什麼意思?”

  裴澤不慌不忙地說道:“素聞突厥勇士戰無不勝,我唐國陛下有令,希望唐國軍將能藉此行學習一番,只是唐國地大,各地的駐軍雖只挑選了很少的人,可湊在一起就有些多了,希望俟利發不要介意。”

  聞言,阿迭多的臉皮抽了抽。

  學習?鬼才信他!竟然還兜著圈子嘲諷他們突厥地方小?唐國的漢人就是討厭!

  阿迭多笑道:“我是不會介意,只是……咱們可汗離開牙帳到我這裡來跟武成王碰面,我得保證可汗的安全,就這樣放你的人入境,那這之後同胞的責難我可受不起。不如咱們改日就在這邊境之地切磋一番?”

  裴澤扭頭望了望身後的兵將,作沉思狀。

  不管他們帶的人多還是少,到了這邊境,都會有一部分要應突厥的要求折返,鄧起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才讓他帶了一千人來,這樣即便要讓一部分人折返,能被帶入突厥境內的人也不在少數。

  沉思之後,裴澤又轉回頭看著阿迭多,道:“那俟利發覺得本王帶多少人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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