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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妮兒說不準,就叫蘭過來。

  “你去問問黎族的長老,這個是什麼”王妮兒抓起一把菜籽給蘭。

  看著蘭去了,王妮兒和桉看完就走了。

  兩人坐在飄窗這裡,王妮兒親手煮了皮果兒茶,這煮水的爐子也是她畫了圖給工部做的,卻是一個帶著爐膛的石頭小爐,裡面可以放小塊的木炭,上面可以放水壺,裡面的水就能一直溫著,文藝的很,以後用來吃吃小火鍋也可以。

  王妮兒看著窗外,蘭過來了。

  “王、王后”蘭行禮。

  “說說吧!”

  “初說,這是一種植物的籽,會長出脆甜的葉子,不管是煮食還是生吃都好吃。”

  “挺好,以後這菜就叫青菜”王妮兒聽了倒是沒有驚訝,看著就是菜籽,這片大陸的一切都十分特別,以後不信找不到其他能吃的植物。

  “對了,你最近還是要多多教玉,你們別的事情暫時不用做,具體的晚上說 ”

  王妮兒本來和桉分坐在兩邊,中間隔著小茶几,現在她卻是慵懶的臥在男人的懷裡,把玩著他的手。

  男人的手真的很大,比王妮兒的長一半還有餘,是一雙粗獷的手。

  小女人細細白白的手在自己的手上比來比去,看著慡心悅目。

  桉捧著王妮兒的手掌摩挲那顆痣,王妮兒之前研究的正認真,男人回來了,這會兒倒是又想起來。

  王妮兒又摳弄著痣,果然發熱了。

  “我這像屁股的痣要是摳一摳就會變熱哎!你摸摸看”王妮兒把男人的一隻手指放上去。

  但是她自己明明感覺那裡是燙的,桉卻說沒有。

  “不會啊!就是熱的,燙的我掌心發癢呢!”那熱度定不是摸不出來的,王妮兒很詫異,聚精會神的盯著那顆痣。

  神犬國今日的黃昏是亂的,這亂倒不是說發生了戰亂什麼的,而只是王和他的巨犬亂了。

  剩下的族眾看到他們的王滿面驚慌,在山洞裡外匆忙來回,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預感不是好事兒,所以大家聚在這裡。

  蘭看到這樣急切的王,忙上前想要詢問,卻不想著急的王根本不想別人知道,只是用手拂開她,桉的氣力早已不是沒有紋身前的他,這一下蘭直接摔倒在地,她驚恐的深深低著頭,跪在了洞口。

  場地的族人看到王好似是發了火,也連忙跪倒一大片。

  一個人沒有任何預兆不見了,消散了。

  桉很驚恐,就在剛才,自己的女人躺在他的懷中,和他討論那個奇怪的痣。

  但是這會兒卻不見了,莫名其妙的看不到了。

  珀感受到桉的內心波動,跑過來到處嗅卻也沒找到王妮兒,最終還是覺得那氣味兒就在這間房子裡。

  他瘋狂的在山洞裡外來回,聽不見蘭的問詢,看不到跪滿地的族人,找了好幾遍,卻找不到自己心上的小東西。

  她真的不見了。

  桉驚慌失措,珀頂著他的肩膀安慰他,但就是控制不了的發抖。

  他知道,初次看到水裡的她時,胸膛里的心就不由自己了,直到現在的他們,那哪是一個愛字可以解釋。

  她不見了,連自己的心也不會跳了。

  待桉身心俱疲坐在榻上,懷中卻突然滿抱。

  莫名出現的王妮兒,像一捧水澆熄了男人心頭火。

  王妮兒滿頭霧水,她驚慌失措的看著男人,上前摟住他的脖子,被嚇到了。

  就在她坐在桉的懷裡,聚精會神的想要看清楚痣的時候。

  沒有任何感覺,任何預兆,王妮兒站在了學校對面,自己租的那二十平的小房子裡。

  陽台上還擺放著自己種的一排蒜苗兒,鬱鬱蔥蔥,長勢喜人。

  這不大的房子和王妮兒離開時完全一樣,沒有什麼東西了。

  臨近畢業,王妮兒打算回家鄉去工作,已經把大部分行李寄回家去,房子裡不是以前那個溫馨的樣子,十分乾淨整齊。

  只有房東本來的家具,一個原木色雙門衣櫃,一張雙人木板床,一張書桌並一把椅子。

  地上還有些東西,一箱準備丟掉的無用品,一大箱捨不得扔的亂七八糟,這些給了一個學妹,當時她還沒有來拿王妮兒就去聚會了,沒想到永遠送不出去了。

  還有些最後要寄出去的一編織袋衣服,一袋羽絨被子枕頭,自己將要回家的行李箱,一個裝滿了自己繪畫工具的旅行背包。

  要說這些東西中,有什麼讓王妮兒奇怪的特殊之處,那就只有一個。

  兒時王妮兒最喜歡的遊戲就是過家家,不需要什麼玩伴,和家裡的各種動物就能玩兒的風生水起。

  爸爸喜愛信鴿,屋頂上養了那麼十幾對,腋下綁著哨子,排排飛在天空中的時候,聲音清脆極了。

  鴿子一般都會生一個到兩個蛋,總有一些是壞的,孵不出來崽兒。

  爸爸會把那些壞掉的蛋給她過家家用,每逢這時,王妮兒就成了家裡動物們的廚師。

  四塊磚頭堆砌一個土灶,干樹枝往裡一放。脫粒的玉米棒子來幾個,沾上一點爸爸放在車庫的汽油,火柴那麼一擦,火生的不要太容易。

  拿出自己的鍋,其實就是媽媽淘汰了的一個搪瓷盤子。這盤子很有時代特徵,是軍綠居多的迷彩花紋,也就成年男人巴掌大小。

  鍋里灑點水,權當是用油熱鍋了。壞掉的鴿子蛋打進去,做成蛋餅。隨手揪幾片兒梨樹的樹葉把蛋餅捲起來,就當是一頓晚餐了。

  當然,不是自己吃,是那些可憐的羊啊、狗啊,還有雞。

  先要去餵給羊吃,羊當然不吃葷啦,退而求其次,給狗吃,狗嫌棄的早就跑遠了。

  這時候,王妮兒往往就變身家長,一手叉腰,一手端著盤子,衝著院子裡的雞們發火,訴說自己如何如何辛苦,它們卻浪費糧食,少不得要暴力抓起一隻雞逼它吃進去。

  搪瓷燒的次數多了,盤底漆黑,總是弄髒王妮兒的手,幸好她又擁有了媽媽淘汰掉的另一個鋁鍋。

  於是這盤子充當了家裡小狗的飯碗,後來小狗長成大狗,這盤子傳給了自家的貓當飯碗。

  就這樣一直到了王妮兒上高中,寵物只剩下一隻大狗,那盤子就再也沒見過了。

  所以在這個離家兩千多公里的房子裡出現這盤子,實在是很奇怪。

  王妮兒心冷身也冷,哆哆嗦嗦的走到窗邊。

  外面漆黑一片,不是因為光線太暗。

  這是一片虛無的黑,對面那座三層高的小樓沒有,樓下燈亮整晚的自行車棚沒有,什麼都沒有。

  自己的這間小房子矗立在混沌中,徒留一片寂靜。

  什麼都聽不到,外面什麼都看不到,這樣的環境讓王妮兒緊張極了,她只想離開這裡,卻打不開門破不了窗。

  來回踱步的勇氣都沒有,慌張間腦袋裡第一時間想到了自家野人。

  “桉,你在哪裡,快來救我”王妮兒崩潰大喊。

  作者有話要說:  金手指終於開了……

  ☆、一本正經的編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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