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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姆了解自己的孩子,她看到了桉的無措,桉的自責。

  她愛自己的丈夫,但也愛桉。

  “待會夜幕來臨,你就走,去你以前去過的地方,離開部落”面色憔悴的女人強忍淚水道。

  “阿姆,那你呢?不和我一起嗎?”少年淚流滿面,他不知為什麼阿姆要自己走,首先想到的是為什麼阿姆說的是讓他走。

  “巫者說將要降生的是你的弟弟,阿姆這樣是走不了多遠的”摸著自己的肚子道,女人何嘗不想陪著自己的孩子,他只有十個春秋大小,可是自己這樣只會拖累他。

  “你必須走,不要,不要擔心我,等你弟弟降生後會有幼犬相伴,他長大了會替你保護阿姆”哽咽的一度說不下去。

  “阿姆,我去哪裡呢?”桉聽到後無助的問。

  “去你去過的地方,或者更遠,你像你阿爸,勇敢自信。不要害怕前路,你會像桉樹一樣生長的很快,總會變成一個強壯的勇士”阿姆眼中帶淚,卻微笑撫摸著桉的臉龐說道。

  “帶著你阿爸的矛,他曾用它殺死無數兇猛動物,就算山神不保佑你,他會的,生時會,死了亦會”

  天完全黑下來,外面嘈雜的聲音也停止了,桉知道,分別的時刻已來到。

  桉看著阿姆,撲在她懷裡狠狠蹭了一下自己的臉,摸摸她的肚子,拿起沉重的矛走了出去……

  天光漸暗,山洞裡細細碎碎的啜泣聲一刻不停,桉手忙腳亂的擦著懷中人兒的眼淚,但這臉上剛擦乾就又是淚滿面。

  桉心疼的不行,只能兩手抱著王妮兒來回晃,低聲哄著她。

  男人在心疼王妮兒,卻不知這懷中人聽著桉語塞僵硬的講述,腦補了那一幕幕場景,心疼自家野人,這會兒胸腔悶的很,只能用哭來釋放。

  王妮兒的腦補這回可是靠譜的很,若是桉能看到她腦袋裡繪出的故事,也會驚訝,竟就是當年的那樣。

  故事中的少年桉,生來就得到不公的對待,後又遭遇阿爸慘死。王妮兒覺得自己隨著故事中的少年,一起長大,感受到了他的心酸悲苦。

  對故事中桉的阿爸阿姆,心存敬畏,對最後阿姆果決做出的安排心中佩服。

  想到一個母親保全自己的孩子,忍受分離之苦,王妮兒淚崩。

  她感激他們養育出如此優秀的男人,對未曾謀面可能還活著的阿姆心存期待,期待著他們未來的相逢。

  作者有話要說:  最長的一個章節名,覺得這句話是這一章節的淚點。如果你們覺得這章有點虐的話。

  最後抱走少年桉,嗚嗚嗚嗚……

  ☆、皮果兒

  王妮兒做好背簍之後,一直想要開始第一次探索小島的計劃,但無奈自己連鞋都沒有,只能一直將計劃延期。

  在桉的講述中,王妮兒對島的面積第一次產生了猜疑,這真的只是個島嗎?

  桉自己離開部落後,就一直在行走,路過了和石去過的小山,沒有停留。

  走過了湖泊,走過了座座高山,他自己都不知道走了多久。

  只是不停地走,直到之前他們待過的山谷,後來的這裡,走到了大地的盡頭,一片汪洋大海。

  王妮兒不知道桉走過的距離,但她開始猜想,這裡會不會就像歐洲大陸一樣,只是一大陸的一端。

  在桉的故事裡一直沒有講到珀,但在他說到上一個居住地時,王妮兒注意到,那個地方是他和珀一起發現的。

  那麼珀明顯是巨犬族的黑犬,為什麼後來到了桉的身邊呢?又是什麼時候來的?

  王妮兒沒有問,她不知道桉不提的原因是什麼,若要知道,她希望是桉告訴自己。

  在這些日子裡,王妮兒就像回到了孩提時期,對一切充滿著好奇,她每天待在山洞裡的時間越來越少。

  天光一起,就帶著自己做好的背簍在附近轉悠,這也是為什麼一直沒有衝動探索的原因,每日裡走出去的地方並不遠,但是王妮兒腳上的傷痕已經一層又一層,每天都要嚼碎細枝木的樹葉來塗抹。

  若是不能做出鞋來,王妮兒就不能走出這裡,去有高山,有湖泊更遠的地方。

  去桉說過的部落,與那堅強的女人相逢。

  不是沒想過做鞋,但是一直腦袋活絡的她,偏在此時沒有好法子,試過編糙鞋,但是做出來的東西走不了幾下就會散掉。於是暫時也不去想,反正等著她做的事情還有一大堆。

  上次和桉說過想要小一點的石缸之後,他倒也利索,打獵回來時,手裡就拿著兩個像洗衣盆大小的石缸。

  王妮兒覺得可能桉對“小一點”這三個字有些誤解,天知道她只是想要一個小罐子一樣大小的。

  不過已經拿回來就肯定是能用上的,王妮兒本想拿一個當洗衣盆用,可是自己哪裡有衣服要洗。

  身上穿的衣服被自己收了起來,現在就像野人一樣了。

  桉背回來了一背簍做糙裙用的寬葉糙,王妮兒做這個倒是比桉強多了。給他做好以後,剩下的糙還有很多,就給自己也做了兩件,至於為什麼是兩件,那當然是因為自己的屬性是女人,上邊一件,下邊一件。

  自己的衣服清水洗過之後就被她收了起來,現在穿的是糙製作的比基尼套裝。

  第一天穿的時候,王妮兒難得害羞了起來,總害怕會掉下去或者被風吹起來。

  王妮兒羞澀,桉卻是心情激盪,心怦怦直跳。這幾天他眼睛就像長在了王妮兒身上一樣,就一流氓的標配。只覺真的是白花花,就如初見時一樣動人,好像也美味。

  這白花花的女人自然是感受到了火熱目光,一方面激動自己對桉的強大吸引力,一方面心裡痛斥桉這個流氓行徑。

  羞澀了幾天也就正常了,桉卻還是那副樣子,沉迷於其中不可自拔。

  每日裡就是做手工和探索附近,王妮兒幹勁兒十足。她終於獲得了想要的那種小缸,還是三個,最大的像臉盆,小一點的像海碗,最小的也是王妮兒最喜歡的一個,小巧極了,就像搗藥的缽。

  王妮兒心裡的喜滋滋連狗都能看出來,說來這狗也是一肚子氣。被桉支使著白做工,要說一開始的大缸做也就做了,容易得很,掏上幾爪子就能成了。誰知那女人這次又出了么蛾子,想要小的。

  珀本不想做,但桉告訴自己,以後會出了領地去別的地方,他會教自己怎麼追到心愛的母狗。

  珀就這樣妥協了,也是因為這狗對自己的屬性不夠了解,一個魅力四射的狗中之王,哪裡缺母狗投懷送抱呢?竟被這樣的一個荒唐的提議給說服了。

  無奈狗生太短,兄弟倆都沒見過什麼世面,你哄我,我就相信你,可悲可嘆吶!

  小的石缸做起來比大的難多了,珀本來就是一隻巨犬,那爪子能小到哪裡去。因著做這該死的小石缸,它掌握了一種新技能,把腳趾分開。

  桉選用的小石頭,珀根本沒有辦法用整個爪子去掏洞,只能用一個腳趾上的尖爪慢慢摳。

  兩個傻東西在後山試了很多次,失敗了很多次。到了後來只剩了珀自己在折騰,按趕著去打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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