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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她便聽說皇上昨夜做夢,夢到的死去的太皇太后託夢給他,說那溫言燦乃是天神轉世,托轉入世,只為渡劫,並不影響國運。

  皇上醒來便尋來無極道士解夢,那無極道士本來說是障眼法,可不知為何,當溫言燦施行火刑的時候,突然間天降大雨,澆滅了她熊熊燃燒的火焰,重視運到的皇上的,細細琢磨,不敢忤逆上蒼,便命令將溫言燦禁錮在驛館,今生般不許出府。

  可是最終還是出了變故,那溫言燦一口咬定自已是個妖孽,求皇上處決。

  她一心求死,只因為小郡主已經被皇上處決。

  陸清秋無奈悲天憫人一陣,可卻是無可奈何,自已不過是滄海一粟,怎麼能敵得過這王朝。

  晚上司徒戟迴轉,陸清秋便詢問結果,司徒戟只是說:“她的孩子沒死。”

  “什麼?那她人呢?”

  “被四王爺藏了起來,可是如今,你明日去瞧瞧她,若是再不去,怕是……她再也認不得你了。”瘋了。

  “既然是四爺藏起來了,那麼你怎麼會知曉?”

  難道這兩人一丘之貉?

  “大梁皇族有個傳說,梁朝四代,女皇降臨。”

  “這跟丫丫他們有什麼關係?”

  “皇帝認為,這女皇定是皇朝子嗣,所以這百年來,拓跋一族沒有女子降生的緣由,本來這是絕密,唯有皇朝天子知曉,不知那拓跋質如何得知,便利用此事,設計了四王爺拓跋徹,以此誣告她居心叵測。”

  這一招用的當真是絕妙啊,除掉了四王爺這心頭大患,還表明了自已的衷心。

  “你怎麼會知曉?”

  “既然拓跋質都能夠打探出來,我為何不能?”

  陸清秋不信,問道:“這件事你參與了多少?”

  司徒戟道:“你別想多了。”

  陸清秋尋了機會,讓司徒戟帶他去了驛站,她將溫氏二老也帶過去了,只因耐不住這老兩口死死哀求。

  醫館內如今變成了圈禁人的地方,自然人煙稀少,唯有那零落幾許的侍衛和送飯的婆婆。

  陸清秋先進去瞧了她,但見她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她診了診脈,見她脈象,只是餓的昏了頭,心下嘆息一聲,便道:“你要頹廢到什麼時候?”

  她眼角微微一顫,便道:“我想家了?”家,她們共同的家。

  心莫名的一抽,為何人家穿越都能夠順風順水,大展宏圖,而她們便如此苦逼呢。

  說白了還是心善,若是他們想要害人,又有多少人能活著?

  “丫丫沒了,但是害死她的人還在,你且要打起精神,做完這最後的事情,方才可以悲天憫人。”

  “丫丫……”溫言燦心中苦澀悲痛,唯有化為怒吼,“丫丫不過一個剛滿周歲的孩子,怎麼就礙著他們道了,非要除死我的丫丫啊。”

  陸清秋斟酌道:

  “不,不是丫丫礙著她們的道了,而是你,礙著他們了,溫言燦,當年武則天為了生存,不惜親手除掉她的孩子,而你便是那個武則天啊。”

  “你說什麼?”

  陸清秋不能多說話,他知曉這裡有很多監視她們的人,所以她道:“你且要好好休養,活著才能生更多的孩子不是。”

  活著才能夠報仇不是。

  不多一會,陸清秋便讓溫家二老進來,她知曉,溫言燦是善良的,定不會讓溫家二老白髮人送黑髮人。

  所以她會好的。

  出門的時候看見了拓跋徹,這人來給溫言燦送東西,瞧著幾日不見,他已經鬍子拉碴,憔悴如斯了。

  他對她亦是有情的,只是他會是李治嗎?

  瞧著不似那般懦弱之人,只是四爺膝下如今只有一位皇子,還小,瞧不出將來是否出息啊。

  回到府上,陸清秋卻提不上來勁,很快便入眠了。

  夜半時分,感覺到身邊有人盯著自已,她猛然起身,看到司徒戟正坐在床頭,四目相對,陸清秋便問道:“司徒戟,你說,丫丫那孩子真的活著嗎?”

  司徒戟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

  “我今日沒有告訴她,我擔心周圍有人,害怕的行為會害了她,我……想離開這裡。”

  司徒戟點頭道:“嗯,明軒也不小了,將這攤子給她,我們兩個周遊列國,享受著大好河山可好?”

  最終陸清秋還是沒忍心去虐待一個七歲的孩子,但是她見到了宇文默,還有王守成,倒是多日未見了,只是他們交情不深,所以只是打個照面而已。

  但是他們帶來的兩個人,據說是她的外公和表弟。

  對於萬盟,他是陌生的,但是林東懿這個人卻是曉得的,靳如月的親親相公。

  據說這萬盟當年也是風雲人物,醫術高強,但為人卻風流,留下妻女與有夫之婦私奔了。

  害的她夫人孤兒寡女的寄人籬下,最後他的女兒不得所愛,而是嫁給了陸清秋的爹。

  說來這事還是很鬧心的。

  陸清秋對不熟,若說親情,也沒有。

  倒是司徒戟幾番禮遇與他,期初她也沒有懷疑,倒是不久後她聞到他身上又重新染上的藥香味,便問道:“你生病了?”

  司徒戟搖了搖頭。

  陸清秋在她身上嗅了嗅,那藥味好像……

  “你欺負我沒關係,可是萬不可欺負我的鼻子。”

  司徒戟見她探究,便起身來往外走。

  虎的陸清秋一愣一愣的。

  “他這是落荒而逃了?”

  小薇疑惑道:“主子,難不成姑爺病了?”

  “我是大夫,他病沒病一眼便能看得出。”

  小薇閉嘴了。

  隔天,陸清秋去找萬盟,問詢有關司徒戟的事情。

  “你騙司徒戟做什麼?”

  “何以見得我騙他?”

  “你給他吃藥,而他根本沒病,這不是欺騙又是什麼?”

  萬盟梳著自已的鬍子,便道:“是你在欺騙他,他不能生育,而你卻欺騙他是你不能生。”

  陸清秋猛然間站起,問:“他知曉了?”

  “男人大丈夫,豈能讓女人為她隱瞞,豈不笑話。”

  陸清秋想要揶揄他拋棄妻女,但見他年歲在哪放著,便沒反駁,而是說:“什麼時候知曉的?”

  “兩年前。”

  “哦。”

  這麼早,她居然丁點都沒有察覺的出來,真是失職啊。

  “對了,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那司徒家的老三,並未對你……”只是他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門外進來的司徒戟給打斷了,“外公,你該去煎藥了。”

  陸清秋瞧著司徒戟,而他瞧著萬盟,萬盟感覺到那眼神中有些威脅的意味,便識趣的離開了。

  陸清秋安慰道:“其實有沒有孩子都無所謂的。”

  “嗯,去做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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