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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奕尷尬地摸摸鼻子,眼睛盯著紅袖,看著她的動作。

  紅袖手指靈活地在趙桑榆的發間穿插,被韓奕盯得狠了,手上的力道一松,頭髮全都散了下來。

  “哎?”趙桑榆懵了一下,看著紅袖,紅袖一臉驚容地跪下,“王妃恕罪,奴婢該死。”

  “有你什麼事啊。”趙桑榆拉起來紅袖,轉身瞪了韓奕一眼,推了推他,“你別一直盯著我,紅袖都被你嚇到了。”

  韓奕握住趙桑榆的手捏了捏,伸手攏住她的頭髮,“好,我不看了,你別著急。”

  趙桑榆臉色一紅,嘟囔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紅袖,別梳太複雜的髮型了,反正今天也不用進宮。”

  “我說的對吧?”她趴在椅子上看著韓奕又問。

  韓奕點頭,“今天不用。”想到昨夜聽來的消息,他臉上的笑容淡了些,“聽王妃的,梳個鬆快的,她昨天戴了一天的鳳冠,很累,這兩天就鬆快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可以在零點前放出來的,因為最近實在太累了,所以我寫著寫著就這麼睡著了,等醒過來都零點三分了╮(╯▽╰)╭

  ☆、第六十六章

  皇子大婚,第三日需進攻謝恩,以示皇家恩寵。

  頭一晚,趙桑榆堅決拒絕了食髓知味的韓奕,安安穩穩地睡到了天亮。

  在紅袖和翠羽的伺候下打扮好,又和韓奕一起吃了早飯,她這才跟在韓奕的身後進了宮。

  景元帝此刻正坐在御書房裡批奏摺,韓奕牽著趙桑榆的手走進,對著門外站著的孫士略微頷首,“孫公公。”

  孫士手上的浮塵一甩,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給王爺王妃請安,皇上一大早就在御書房批摺子了,不過皇上也交代了,王爺若是帶著王妃過來了,可以直接進去。”

  說著話,孫士引著韓奕和趙桑榆走了進去,站在桌案前輕聲喊道:“皇上,永安王殿下和王妃過來了。”

  景元帝的手頓了一下,似剛從公務中醒過神。他看著韓奕,又仔細瞅了瞅趙桑榆,指著對面的位置,“來了,坐吧。”

  韓奕偷偷捏了捏趙桑榆的手,領著她上前,規規矩矩的跪下,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景元帝不甚在意地擺擺手,還是親自起身走到兩人身邊,扶著兩人起身,“行了,這裡沒有旁人,起來說話。”

  又看著趙桑榆,“顰兒丫頭,這幾日可曾受委屈了?”

  趙桑榆搖搖頭,“多謝皇上,我……兒臣一切都好,沒有受委屈。”

  景元帝搖搖頭,“你這丫頭啊……”

  韓奕默默轉著茶盞,看上去老實本分的樣子,但是眼角的餘光卻一直注意著景元帝,見他一切如常,絲毫看不出遇刺受傷的樣子,原本一動不動的眼睫眨了一下。

  三天前,大婚。

  有人借著韓奕大婚的機會偷襲景元帝,具體原因未明,兇手也沒找到。所幸的是景元帝被孫士推開了,否則將會釀成不可估量的大禍。

  韓奕原本以為景元帝會大動干戈,但是沒想到他竟這麼忍了下來,看起來一點事情也沒有。

  韓奕低垂的腦袋埋得更低,手上的動作也漸漸停下,眼觀鼻鼻觀心地坐著。

  等到景元帝終於鬆口放趙桑榆離開,韓奕這才尋了機會看著景元帝的臉,除了唇色看上去有些淡外,絲毫看不出他又受傷的痕跡。

  趙桑榆在和景元帝說著最後的話,眼神也落在他的臉上,遲疑了一下,“皇上伯伯,你的臉色看上去有些不好,最近要多注意休息。”

  韓奕心裡“咯噔”一下,匆忙看向景元帝。

  景元帝最忌諱他人對他指手畫腳,趙桑榆這樣直白的說出來,又是在這種時候,恐怕落不到好。

  “父皇……”

  韓奕上前一步,正要開口就看見景元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韓奕心中一緊,繼續開口,“父皇……”

  景元帝垂下眼不再看韓奕,“顰兒丫頭,”他看著趙桑榆笑著點頭,“還是顰兒丫頭最得朕的心思,不像他們兄弟幾個,一個比一個沒用。”

  “哪能啊。”趙桑榆笑笑。

  至於到底是什麼沒用,趙桑榆沒敢問,景元帝也沒再提。

  他看了韓奕一眼,“行了,去皇后那裡謝恩吧,若是得空,也去婉妃那裡看看。”

  “婉妃?”趙桑榆好奇地看著韓奕,韓奕俯首稱是,領著一頭霧水的趙桑榆除了御書房。

  景元帝強裝的身子晃了晃,原本還算正常的臉色立刻慘白,眼看就站不住了。

  孫士上前扶住景元帝,“我的萬歲爺,你這是何必啊。”

  景元帝擺擺手,撕心裂肺地咳了幾聲,“著人去看著。”

  “是。”孫士扶著景元帝坐下,垂下手走了出去。

  景元帝眼神晦暗不明,透過窗戶的陽光打在他的側臉上,原本就蒼白的臉色看上去更像是衰弱。

  他撐住額頭,露在外面的手指蜷縮著,指尖在陽光下泛著黑。

  除了孫士和太醫,誰都不知道那一箭到底射中了他,並且在他身上留下了解不開的毒。

  他的日子不多了。

  想到這裡,景元帝眼神更加莫測。

  他扶著桌案站起身,又咳嗽了幾下,走到窗前看著外面。

  御花園裡,韓奕正領著趙桑榆慢慢走著。

  這幾日,風雪徹底停了。天空中懸掛著一輪暖日,懶洋洋地照在身上,很是舒服。

  御花園的雪早就被清掃乾淨,唯有一些不方便走形的地方還留著白色的雪,倔強地抵抗著冬日。

  趙桑榆走了兩步停下,想了想問道:“婉妃,是誰啊?”

  婚前,章啟悅曾說過韓奕沒有母族,而皇子大婚,除了皇后,也只會拜見自己的母親,現在皇上卻讓他們拜見了皇后後還要拜見婉妃,可想而知裡面一定有什麼不得而知的故事。

  韓奕牽住趙桑榆的手腕,“婉妃是我的養母,我出生那年婉妃的二公主得了天花死了,父皇見她太過傷心,而我的母親地位又太低不能撫養皇子,父皇便開口把我記在了婉妃的名下。”

  “那……你和婉妃……的關係不好是嗎?”趙桑榆小心翼翼地問。

  若是關係好,只怕景元帝也不會以那樣奇怪地口問說話了吧。

  韓奕點頭“嗯”了一聲,“婉妃一開始還挺高興父皇把我抱了過去,但是沒多久,婉妃又懷孕了,可惜沒保下來還傷了底子,這輩子都不能又孩子了。宮裡就傳言說是我克的,因為我一出生沒多久親生母親病逝,二公主病逝,就連婉妃肚子裡的那個也沒能逃脫。”

  看了趙桑榆一眼,見她一臉心疼,韓奕好笑地揉揉她的臉,“婉妃信了宮裡的謠言,求了父皇把我送回去,父皇沒同意,她便不再管我,任由我在自生自滅。所以我現在雖然依舊記在婉妃的名下,但是卻沒有多少母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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