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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晨舒這個時候才覺得這個妹妹總算是有點用處了,連忙接過了,道謝:“謝謝你。”

  李清和擺擺手:“不用謝啦,我是正好今天下午放假早,所以過來一趟,本來明天的日子就特殊嘛對不對。”

  她朝他眨眨眼,然後轉身走了。

  徐晨舒沒有回教室,立馬把信給拆開了。上邊是李清言的字跡:

  晨舒,明天放學可能會很早,因為要大掃除,你早一點回家吧,我有東西想送給你。

  徐晨舒不自覺地嘴角上揚,把信放進口袋裡,然後進了教室。

  教室拐角處,李清和看著徐晨舒的背影消失不見,她才緩緩地踱步下樓。

  翌日清早,樓澗和景一渭又沒能起來。呂書進來的時候,見倆孩子居然睡著睡著抱到了一起,哀聲嘆氣,大聲把兩人給叫醒了。

  兩人一醒,發覺在呂書面前居然是這副樣子,連忙你推我我推你離得遠遠的,呂書見自家兒子睡衣的衣領都開了,嫌棄地幫他拉了一把:“快點起來!”

  等呂書出去之後,兩人連忙收拾了一下,都來不及想昨天晚上的事,趕著去學校。

  一坐到位置上,樓澗終於想起來他倆昨天晚上造的孽了。他不敢看景一渭,只覺得自己臉上有些燙。

  誰知道那胡竣然還好死不死地扒拉他問:“誒誒誒,你倆怎麼同時進來的啊?這個情況一旦發生,必定是你們昨晚睡一起了!是不是!是不是又背著我們偷偷摸摸地干不可描述的事了?”

  黃明靖在一邊默默說:“長舌婦。”

  胡竣然今天心情特好,沒打算理他。樓澗被他這麼一說,心裡更加心虛了,瞄了一眼景一渭。

  景一渭倒是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他拍了一把胡竣然的小白手,一臉揶揄:“幹嘛?打聽房事啊?”

  樓澗差點沒被他一句“房事”給噎死。

  胡竣然砸吧了一下嘴:“你倆還真的,得了得了,我知道了,又是狗糧。”

  樓澗其實臉皮不薄,但是一旦想起他倆昨天那事,總覺得一陣一陣的害羞,好像昨晚那個主動要幫人家的人不是他似的。

  景一渭見樓澗不語,料到他是害羞,過去笑眯眯地問:“你這是幹嘛?”

  樓澗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幸好我媽沒看出來什麼。”

  景一渭一想起兩人抱在一起的睡姿,咳了兩聲:“那不是昨天晚上高興過頭了麼……”

  樓澗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他伸手就要扒景一渭的領口。景一渭被他嚇一跳,連忙問:“幹嘛?”

  樓澗伸頭過去看了一眼,笑嘻嘻地小聲說:“那個痕跡還在。”

  景一渭不要臉地反擊:“你身上也在,要不要看看?”

  “不要。”

  樓澗朝他一笑,立馬坐正了,又是一派翩翩公子的模樣。

  今天歷史課的時候,一米八的大男人在講台上唉聲嘆氣:“只有我,還是一條單身狗,今天這樣的日子都過不了。”

  樓澗心說你這樣的,確實不太好找,畢竟誰都不想找婆婆做對象。

  胡竣然在後邊悄悄說:“老師的桃花運還沒我好呢,就連我都有人喜歡。”

  黃明靖也唉聲嘆氣:“那可真是多好的白菜被豬給拱了。”

  胡竣然狂怒:“妖精你說什麼!”

  樓澗回頭不怕死地加了一句:“他說你是豬。”

  景一渭再說一句:“跟鮮花插在狗屎上是一個意思喲。”

  胡竣然氣到變形,張牙舞爪要殺了黃明靖。黃明靖:“又不是只有我說了你!你幹嘛針對我!”

  講台上的班主任再說他自己的爛桃花史,底下這兩人已經快要打起來了。樓澗摸了一把胡竣然的毛,語重心長說:“你不要其軟怕惡,學霸那是讓著你知不知道。”

  胡竣然:“哈?他讓著我?他沒讓我短壽我就謝謝他祖宗十八代!”

  黃明靖:愛信不信!

  直到下午第四節 課快要下課的時候,景一渭收到了一條消息:兒砸,今天情人節,我跟你爸出國旅遊去啦,這幾天你就自生自滅吧~

  景一渭盯著那條消息半晌,終於確認這真的是他親娘發過來的,不可置信。樓澗在一邊打瞌睡:“那正好啊,你來我家啊。”

  景一渭默了半晌,說:“來你家,我覺得可能沒幾天就要暴露。”

  樓澗想了想:“要不,我去你家?”

  景一渭又是默了默:“不好吧。”

  樓澗奇怪:“怎麼不好?”

  景一渭誠實地說:“我沒時間做飯,會餓著你的。”

  樓澗嘖了一聲,笑開了:“那你自生自滅吧!”

  景一渭想了半天,還有一分鐘就要下課了,他終於想好了:“我去你家吧。”

  正好這時候,下課鈴聲響了。樓澗正要收拾書包,那邊景一渭忽然叫了他一聲:“樓澗!”

  樓澗回頭:“咋啦?”

  他一看景一渭看著手機一臉的震驚,還以為她媽媽出爾反爾了,正要過去看一看,景一渭已經自動把手機拿過來了。

  只見得手機上是李清言的對話框,上邊只有六個字:徐晨舒自殺了。

  樓澗大吃一驚,看向景一渭,問:“這怎麼可能?”

  景一渭倏地抬頭,聲音中帶著堅定:“去他家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管得好嚴的,頂風做狼不太好,咱們在微博偷偷地開輛嬰兒車~

  微博指@路:正版虞子醬

  車&牌#號:這才不是車

  第33章 第三十二章

  兩人趕到徐晨舒家裡的時候,他們家裡已經聚了挺多鄰居,樓澗艱難地擠進去,一進家門,便看到了李清言正抱著李清和在無聲地哭泣。而那邊,徐晨舒的爸爸媽媽則是一個坐在沙發上陰沉著臉,一個彎著腰在哭泣。

  景一渭上邊,問李清言:“怎麼回事?”

  李清言見是他來了,抬了抬頭,指了指徐晨舒的房門,意思是讓他自己去看。

  樓澗看了一眼李清和,她已經是兩眼通紅,估計是哭了有一會兒了。

  樓澗跟在景一渭的後邊進了徐晨舒的房間,只見一具屍體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目閉著,乍一看,都以為他是睡著了。

  樓澗看向他床邊的床頭櫃,上邊有一個鬧鐘,一本相冊和一個保溫杯,保溫杯已經打開了,裡邊的水沒有冒熱氣,說明已經打開了一段時間。

  而就在他窗前的書桌上,景一渭看到了一張紙,他把樓澗叫了過來,兩人一起看上邊的內容。

  爸爸媽媽:

  不能得到清言,我的人生也就沒有了多大的意義,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們一定要阻礙我們的愛情,但是我是真的愛她,對不起。

  短短的幾句話,樓澗從中看到了絕望。兩人對視了一眼,景一渭放下那張紙,出了房間。

  李清言一句話不敢說,估計自己也覺得徐晨舒自殺有一部分原因是自己造成的。樓澗在景一渭耳邊小聲說:“我覺得可能是喝那水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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