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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它又疾聲嘶吼了幾聲,三尾用力,看樣子是要把三人生生勒成一根竹杆,才肯罷休。

  “只怕不用血債,你這幾百年的口臭,就足以殺人於無形了。”柳如是故態復萌,白著個臉開起玩笑來了。

  “你說什麼!”那狐孤聽得此言,將頭朝向了柳如是這邊,兩隻眼睛裡蹙著深深地恨意,冰冷地看著他。

  “雖然味道有些變了。不過……”那狐孤抽動下鼻子,隨即大怒道:“汝是璧魔!吾就先拿你開胃!”

  說著張開血盆大口,一口陳年的酸臭味襲向柳如是,眼看著就要把他給吞吃入腹了。

  柳如是側著頭,面上苦笑,心裡暗暗道:若不是此時靈力珍貴,真想制出一道靈屏,避開這狐臭,實在是太臭了!

  眼看這柳如是就快進入這獸口,一道聲音猝然響起,鏗鏘有力。

  “妖孽,畜生!”

  “吾也是汝等蟻輩,可以辱沒得!”那妖獸眸子側動向了燕南飛。

  燕南飛此時粗粗喘息道:“那個人太瘦了,有什麼好吃的。你既然幾百年才出來,不如吃了我,還能填填肚子。”

  那獸眸一動,口中吼道:“吾先食了璧魔,就來吃汝!”

  “畜生,我看你是不敢吧,果然畜生就是畜生!”燕南飛口出惡言激諷道。

  “汝說什麼!汝等渺小骯髒的蟻輩,既然你等不及,吾就先吃了汝!”那狐孤將頭朝向了燕南飛。

  柳如是神色一緊,喉頭微動,“呸”地吐出一口微帶血絲的口水,正正好掛在那妖獸的眼睫下。

  柳如是藉此嘴上嚷嚷道:“畜生,說好的吃我怎麼又不吃了?我看你也是個鼠輩,言而無信的畜生!”

  那妖獸登時大怒,也不管那燕南飛如何畜生,妖獸地罵它,只是一味地對柳如是張開血盆大口:“璧魔,汝等如今變得這麼弱小,吾就吃了你,以洗血恨!”

  燕南飛神情驚怒,目姿欲裂,口中嘶吼道:“別吃他,吃我!畜生,吃我,來吃我啊!畜生!柳如是,啊,啊,啊!”

  柳如是已經進了這妖獸口中,上下嘴唇一合,那個往日愛調笑之人的身影,立刻就隱沒在黃黃的利牙之中。

  燕南飛掙脫了半天,吼叫了半天,眼見那人身形消逝,想到永遠也見不到這個人了,心裡就如同刀割一般,腦海里就如同一把刀刃在攪和,疼得厲害,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他大吼著吐出一口鮮血來,隨即無力地垂下頭。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鬼燈桑小天使支持還有指正(≧∇≦)/

  後面我會注意的,話說碼15章的時候,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原來是這裡(≧∇≦)/

  第17章 封狐

  妖獸齜著牙齒似乎是在笑著,口中微微咀嚼道:“汝等蟻輩,吾先嚼碎了璧魔,立刻就來吃了你!”

  在場唯一清醒的魯山,也恨不得立刻暈過去。這種只存在於傳說中的上古妖獸,如今竟然叫他給遇上了。他修道之年限不過數十載,處於雙十年華的他,還不想這麼早逝,而且是這麼憋屈而噁心的死法!

  “魯冠師尊,魯悠師伯,魯莽掌門,魯秀師姐!求求你們保佑魯山,不要這麼英年早逝啊,我還沒討媳婦呢?嗚嗚嗚……”魯山劇烈驚嚇之中,開始口不擇言起來,似乎唯有這樣才能減輕他心中的些微恐懼。

  而與此同時,清虛劍宗的劍閣之內,一柄斷劍嗡嗡顫動,其上閃耀點點金色光華,奪目異常,似乎是受到了某種呼喚,極端不安定。

  劍閣輪班守夜的弟子,聽見異動,扯了外面的禁制,燃起劍閣內的油燈,就要近身查看。卻只見昏黃之中一抹絕艷的光華異動,唰得就竄了出去。

  那弟子手中的火引子,立刻就落了下來,口唇微顫,執出一塊傳訊音符,駭然道:“劍閣異動,南鳴子師叔的殘陽劍……出,出逃了!”

  整個清虛劍宗,半夜巨鍾轟鳴,數道長虹劍影,唰唰落向了主峰之上,各峰之主偕同掌門,緊急商議大事。

  黑,一望無際的黑,而且粘稠,污穢,攜帶著無盡的惡臭,直直地往柳如是的鼻子內

  ,整個人就跟進入了泥潭似的,連呼吸都跟針扎似的。

  柳如是的身形隨著這妖獸的咀嚼,四下顛簸,而且這妖獸不負上古妖獸之盛名,光是口腔里的唾液就暗含侵蝕之力。柳如是的衣衫已經撩燒了不少,而且靴底也開始溶化起來。

  唯一一點值得人欣慰的是,這妖獸沉睡百年,功力比之兩百多年前退步了許多,不然此時焉有柳如是的命在。

  他被箍在那妖獸的尾巴間時,還不能自由地動彈,此時雖然顛簸難受,還有毒液侵蝕,不過他的腿可伸展,手可掐訣,辦法自然是有的了。

  他在顛簸中,抽出背上的長劍,於黑暗中胡亂一插,將身形固定住,於是這方黑暗的世界猛得一陣顛簸,血液濺灑在他的臉頰,一陣難忍的疼痛襲上柳如是的心頭。

  “呵呵,妖孽,任是你再毒的液體,柳爺要把它攪和成一團爛肉!”柳如是說著從胸間抓出一物,塞進嘴裡。接著戟指一動,衍化一道清靈之力,附著在眸間。

  瞬間兩眼在黑暗而粘稠的這方天地,發出別樣明亮的光芒,可以看清周圍的一切。

  “嘿,臭狐狸,兩百年前柳爺能封印你,兩百年後也能攪和得你不得舒心!”一柄金色長劍瞬間在其中揮舞起來。

  兩百多年前。

  半空中一青年身著深藍色繡袍,仰面躺在一柄巨大長劍之上,他額上鐫著一道淺藍色的蘭花印跡,襯著他白玉般的膚色更顯清峻。

  此時他正是百無聊賴,喃喃自語著道:“哎呀呀,出山數月了,有緣之子你倒是出來吧。柳爺我找你找得辛苦得緊啊!還是說……”

  那仰面躺著的青年突然起身,故作愁苦狀道:“……還是說,貴為玄冥山主的柳爺,也免不了要被三十六堂主,婚姻包辦不成麼?哦,No!”青年兩手捂面作無傷心悲泣狀。

  他身下的那柄巨劍微微晃了晃。

  “咦?”青年撤下兩手,接著說道,“還是歸寧你懂我。不錯,我修為高深,而且尊貴如斯,怎麼能被哪裡來的野丫頭給玷污了呢?

  再說了,三十六堂主,也各懷私心,莫不想把自己的親信塞給我。我老了,牙口不好,可是啃不下他們送來的這些花骨頭了。歸寧,等尋到有緣之子,以後我柳如是就和你相伴一生了。老夥計,你說怎麼樣?”

  那把皓光長劍又是些微震動一番。

  柳如是縱聲大笑起來。

  突然,他收住笑聲,兩指碾在眉心,眸子一轉,負手起身道:“有緣之子,竟然真得有!歸寧,我們往北去!”

  話音剛落,柳如是寬大的袖袍一甩,形跡全無,只剩下一柄更為光彩灼人的長劍,倏忽間消彌了蹤跡。

  北邙山,妖靈坂。

  一陣清亮嘶啞的狐鳴響徹天地,周圍斷石碎塊,煙囂沖天,迷濛中只見一柄金色的寬大巨劍,正對著一隻狐狸狀的巨大妖獸,左衝右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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