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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屍幽老祖面色一沉,不再說話。

  萬木春卻又笑道:“屍幽老祖,殺兩個娃娃固然沒事。可那裡面有一個,可是我師兄千帆的心頭好。若是到時候讓他察覺出了端倪,你暴露出來了,可就不好繼續收場了。”

  屍幽老祖一轉眸子,桀桀笑道:“原來,還是你思慮得周全啊。”

  “哼,還有,我們兩約定好的,這萬陰魔幡第一個拿來嗜血的,可是那老不死的。你別太過心急,害得我的大計功虧一簣啊,屍幽老祖。”萬木春出聲警告道。

  “嘿嘿,這你放心,我也等不及看看,玄冥山的月部經卷內容。”屍幽老祖一舔唇說道。

  “哼,既然如此,你可要配合好。剩下的三千多條生魂,我會再替你想想辦法。不過主要還是靠你自己。這老不死的,一方面吩咐我們收集合適的魂魄,一方面又嚴格禁止我等濫殺無辜,真真是煩人極了。”萬木春撇嘴道。

  “嘿嘿嘿,這難道又是,那所謂的太上師尊之令?”

  “呦,你倒敏銳得很嘛。不過正是因為這太上師尊的存在,等到召魂密盞收集好,這老不死的,肯定會等不及施展招魂密法。到時候,便是我們一舉攻下他的機會!”萬木春眸色微凝笑道。

  “嘿嘿嘿,高,實在是高!”屍幽老祖桀桀笑道。

  “修為高深又如何?驚艷絕倫又如何?不還是求而不得!什麼千帆?什麼璧荊尊者?等到十八部召魂密盞功成,這玄冥山就盡在我的掌握之中,哈哈哈……”

  城郊,趙家祠堂,天色微明。

  兩道長虹劍光,仿若兩道流星,倏忽間便落進了這祠堂中。

  兩人身著大紅色喜慶繡服,面目都俊美異常,奈何此時都面色慘白,看起來孱弱不已。其中一人更是已然昏迷,軟踏踏地趴在另一人身上。

  這二人正是夜裡從千帆手中,逃走的燕南飛和柳如是。

  只見柳如是架著這寬大的人,將他輕輕地放倒在了祠堂內的廊柱旁。然後急速地喘了一口氣,自己也癱在了旁邊。

  好一會兒,等自己氣息喘勻了,柳如是才支撐著起身問道:“喂,麻煩精,還能動麼?”

  沒反應。

  柳如是於是上手輕拍了幾下,燕南飛這才似有所感地微微睜開了眼睛。

  柳如是一喜。

  這睜開的眼睛隨即又閉上了。

  “喂,別睡啊?”柳如是喊著,漸漸注意到手下不正常的溫度。

  這溫度實在是有些燙手。

  “你發燒了,燕南飛?”柳如是問道,奈何昏迷之人卻無法回應。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鬼燈桑小天使支持

  第9章 發燒

  柳如是一把癱在地上,無力嘆道:“喂,麻煩精啊麻煩精,跟你一起下山,一定是我這輩子幹得最蠢的事情。沒想到受了重傷的我,卻還要照顧一個病號,天理何在啊?我好歹也是……算了,說了也沒意思。”

  柳如是看著祠堂頂上灰朴朴的橫樑,心神也不知轉到哪兒去了。

  身側的燕南飛卻是開始囈語起來了。

  “水,水,水……”

  柳如是聽得心裡有些發酸。

  雖說修道之人筋骨強健,可是昨夜受了這麼重的傷,又拼著傷重對敵,怪不得會發這麼燙的燒了。

  “你要水是吧,燕南飛?”柳如是起身,任命地往祠堂外走去,“你乖乖躺著,我去給你找點水來。”

  水是好找的,不過等到柳如是,用葫蘆盛著水進祠堂的時候,見到的人卻是出乎意料。

  卻又在情理之中。

  “小師弟,怎麼,一夜不見,就把你千帆大師兄忘記了?”身著靛藍綢衫,腰佩金色蘭花令牌的人,背著手側眸問道。

  這一眼,跟無封簡直十乘十的相似。

  柳如是心神受到一擊,好在他立刻反應過來,拱手打揖說道:“豈敢啊,師兄。”

  “哈哈哈,我看你是敢得很啊。”千帆笑道,隨即又向柳如是走近道,“小師弟,我不管你心裡轉著什麼心思,也不管你這聲師兄是否情真意切,昨夜你既認下了這名號,你便是我玄冥山的弟子了,喏。”

  一記黑影甩向了他。

  柳如是抬手接過。

  待看清了手中的綠色瓶子他卻有些訝異。

  “這東西,是我玄冥山的清冥凝露,對於體內暗傷大有裨益。昨夜你行為忤逆,我便小施懲戒,希望你明白師兄的一片苦心啊。”千帆說話間已經走到柳如是的身側。

  柳如是隨即垂眸道:“謝謝師兄美意,如是感激不盡。”

  “哈哈哈,我要得可不是你的感激。不過,小師弟,你身邊的那個道友,你準備什麼時候解決呢?”千帆側眸覷著柳如是的反應。

  柳如是垂眸不答話。

  “你這反應倒也誠實,若是不忍心下手,也可讓師兄代勞啊,小師弟。”千帆蹙眉笑著道。

  “煩請師兄給我些時日,他畢竟是我數十年的同宗好友。”柳如是出聲應道。

  “也罷,師兄不是嗜殺之人,便是給你些時日去處理他吧。不過等到師兄在人間的事情了解了,便即刻帶你入玄冥山,謹見師尊。”千帆說道。

  “師弟有一事不明,還請師兄解惑。”

  “何事?”

  “師兄所忙之事,是否就是在常悅鎮所行之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就是是了。

  柳如是心下一沉,酸酸麻麻不知做何感受。

  千帆瞥見他這表情,笑著道:“小師弟,師兄奉勸你一句,入我玄冥山門下,你還是放下道派的那套偽善的理論,否則到時候辛苦的就是你了。”

  “師兄,教訓的是。”柳如是拱手應道。

  “嗯,這是一道召喚玉符,這期間你若是想通了,隨時捏碎,師兄便即刻過來。我還有事在身,便先行一步了,小師弟。”千帆說著隨即化作一道長虹劍光,消失在天邊。

  祠堂中的柳如是,看著手裡的瓶子和玉符,眸里一片晦澀涌動。

  燕南飛是在未時三刻,睜眼醒了來。

  他看向四周,見到著月白綢袍的少年,正在自己身側打坐吐納。

  心裡瞬間鬆了一口氣。

  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看到此人,便會覺得如此安心。

  “醒了?”打坐的人暝目淡淡問道。

  “嗯。”燕南飛輕輕應了句,隨即也開始打坐吐納。

  “知道麼?為了救你,我耗費了不少靈氣,還用光了珍貴的療傷聖藥,你該怎麼賠償我,麻煩精?”柳如是依舊淡淡問道。

  燕南飛胸膛急速地起伏了一下,剛剛的心安一定是錯覺。

  他決定不再說話,安心打坐。

  柳如是睜開一隻眼睛,見那人平靜的表情,便也不再說話。

  等到傍晚時候,柳如是獵來兩隻兔子,剝皮放血地烤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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