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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評。

  就在柳如是忍不住打呵欠的時候,那方的談話終於要到尾聲了。

  “南飛,趕了那麼久的路,我做母親的也不再多說什麼了,你趕緊也去休息吧。”

  “南飛,你的屋子為父一直吩咐人打掃,你現在就可以進去休息了。”

  “常福,給小仙人的屋子安排好了麼?好了,就快讓他們去休息吧……”

  ……

  柳如是休息的屋子就在燕南飛的隔壁,一路上也不知折過了幾曲迴廊,總算是是到了目的地了。

  僕人給兩邊的屋子掌上燈,然後就退下了。

  柳如是倚靠在門框前,眼睛覷著他道:“看來你的心境有所突破呀。”

  “你發現了?”燕南飛回眸問道。

  柳如是則是枕著頭回到屋子裡道:“修道成仙者,講究斬斷俗緣,俗念,俗妄,你以前放不下是因為見不到,如今見到了反而有所放下。也好,也好,到時候你惹了麻煩,也就不勞煩你柳哥哥我來擦屁股了,唉。”

  “你!”燕南飛原本有些感動的神色,經過柳如是最後一句話一激,差點口水嗆進了喉嚨里。

  從小身居大富之家,然後又直接承襲仙門之道,這種街頭低俗的話難怪他有些受不住了。

  柳如是一臉自如地合上了房門,笑著說道:“夜深露重,大少爺,我們還是早些安寢得為妙。”

  嘩啦,門關上了。

  那張讓人牙痒痒的臉也看不到了。

  燕南飛欲抽出了肩後之劍,眸子動了半晌,最後,嘴角微微翹起。

  他有些詫異地摸摸自己嘴角。

  看了一眼身後的門。屋內的燈火已被吹滅。

  燕南飛也兀自回屋了。

  然而,他們不知道,第二日,卻有個更大的麻煩等著他們。

  “爹,你們是說,因為最近常悅鎮命案迭起,不少新郎都在新婚之日神秘失蹤,而新娘都在新婚之夜慘受……”燕南飛囫圇了唇音,接著道,“所以妹妹南婉的婚期被無限地推遲,是這樣的麼?”

  “是啊,南飛,你妹妹如今在家,也為此常常傷心不止,就連官府也是抓不到兇手。”燕母也在一旁說道。

  “是啊,大少爺,這兇手若是一日不抓到,二小姐只怕,只怕就要……”福伯說著,後面的話卻是無論如何也接不下去了。

  柳如是和燕南飛各自看了一眼。

  兩人的眸子都閃動著一絲異樣的光彩。

  “如是倒是有一個妙計,其一可解伯父伯母之愁;其二可解常悅鎮官府之憂;這其三嘛也是我們此次下山積修外功之故,可謂是一舉三得。”坐在燕南飛旁座的柳如是抱拳說道。

  “柳仙人,有什麼妙計?如果可以解了小女嫁娶的燃眉之急,我燕府願奉千金酬謝柳仙人。”燕父著急問道。

  柳如是微微一笑說道:“燕伯父不必這麼客氣,既然我是南飛兄同宗的道友,你們便稱呼我如是便是。至於這妙計也簡單得很,如果這賊子的目標是新郎新娘的話,我們便來個以假擒真的計謀。具體便是將新郎新娘換成能打的好手,到時候只等那賊子來了,一併擒了便是。”

  “這……”燕母燕父互相看了一眼,半晌後卻是嘆息了一口氣。

  還是福伯苦著一張臉解釋道:“柳仙……哦不,如是少爺,這法子三個月前有人用過。那對假扮的新郎新娘,還是江湖上有名的一對俠侶。結果兩人的屍首卻是第二日被暴曬在城樓口,那個慘狀……”福伯光說著就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

  柳如是愣了一會兒,低頭想了一下繼續道:“既然能打的好手不行,那能打的仙手呢?你們家大少爺可不是現成的麼,到時候可不是為自家小妹解了燃眉之急。你說是麼,南飛兄?”

  柳如是看向燕南飛,兩隻眼睛裡都寫著“你就從了我的計謀吧”。

  燕南飛握緊了一邊的手。

  燕父燕母彼此看了一眼,眼裡有些疑色,燕母問道:“南飛你意下如何?”

  燕南飛沉吟著道:“我雖然可以,可是這新娘若是平常女子,到時候遭到不測,可不是枉害了她的性命麼?所以,我想這假新娘子最好是即使被挾持了,也讓那淫邪的盜賊無法得逞……”

  “這……”堂上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柳如是一計獻畢,只是倒起一杯桌上的熱茶,小小地品了起來。雖說味道沒有玄冥山的清冥葉醇香,但作為凡間的茶葉,味道也屬不錯。

  但是這杯茶,在他口中半天才咽下去,隨即猶猶豫豫著問道:“南飛兄,你看著我做什麼?”

  不止是他,這堂上的燕父燕母,甚至僕人福伯也在看著他。

  柳如是內心豎起了一根中指。

  燕南飛一邊緊握的手鬆開了。

  三日後,良辰吉日,宜嫁娶。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一串又一串喜慶的鞭炮聲炸起來。

  燕府的門前早已經是裝飾一新,紅色的綢緞,和著喜慶的掛簾,將燕府裝飾得繽紛光彩。

  常悅鎮已經很少有這麼大聲勢的喜事了。

  或者說就算原本打算有的,如今也沒有膽子去做了。

  震耳的鞭炮聲和喜慶的大紅色,引得鎮內的大小居民都來旁觀。

  “哎,你們說,這燕員外是不是腦子壞了,竟然這個時候,都想著辦喜事,是嫌棄家裡的女兒命太長了麼?唉,可惜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家千金了……”有人唉唉嘆道。

  “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燕員外他在外學仙十年的兒子回來了。正巧這時燕家的外家一個表妹過來。兩人一見,那就跟乾柴碰見了烈火呀,一個個非君不嫁,非卿不娶……”有人八卦說道。

  “呦,有意思了,這位表妹也夠膽大的,這個風頭也敢嫁。不過嘛,這燕少爺說不定藝高人膽大。說不得還能一舉兩得,既娶了美嬌娘,又手刃了那淫邪嗜人的惡徒,還我們常悅鎮一片清明……”有人頭頭是道。

  ……

  此時一陣陣嗩吶聲響起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匹裝飾一新的棗紅色大馬上,跨做一個約摸十八九歲,介於少年和青年模樣的男人在上。

  此時,他身著一身艷麗的紅色喜袍,劍眉星目,英氣勃勃,讓人看了不由得讚嘆一句“好個英俊的兒郎!”

  此時人群議論紛紛,讚嘆者有之,惋惜者有之;更有那懷春的少女,見到此等英俊兒郎,暗自咬碎了一口銀牙,只恨自己不是那所謂的表妹,不然登時死了也是願意。

  既然新郎如此英俊,那麼人們則更加好奇,後邊轎子裡的新娘子,又該是如何得秀麗佳人?

  人們此時恨不得自己生了雙透視眼,好可以窺見那新娘絕美容顏。

  柳如是在轎子裡搖搖晃晃,此時心裡簡直鬱悶得不行。聽著外面的議論,心想若是他和燕麻煩精調換過來,那倒不失為一件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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