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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越萌想的出神,淬不及防一名黑衣人被太師一腳踢飛賺上一棵樹後居然向她飛來,唐越萌連忙閃身避開,卻被黑衣人迎面撞了上來,撲倒在唐越萌的身上,手中刀柄撞在她的左肩,唐越萌頓時痛得暈了過去。

  慕容太師嚇了一跳,迅速打發了剩下幾名黑衣人,連忙奔過去抱住唐越萌,緊張的問道:“兆廷,你怎麼樣?”見唐越萌緊閉雙目昏迷不醒,心中一驚,他細細打量一番,見唐越萌左肩一大塊血漬,心中又是一驚,不好,兆廷受傷了。

  慕容太師慣於征伐沙場,這種情況下自然知道如何急救,他從自己衣角處撕扯下一塊布,解開唐越萌的衣衫,正要給她包紮,明亮的月光下,眼前這人肌膚瑩白如雪,猶如羊脂玉般晶瑩剔透,上面不曾有一絲鮮血,看來未曾受傷。

  慕容太師舒了一口氣,看來李兆廷沒有受傷,衣服上的血應該是那個黑衣人染上去的,他正要掩上唐越萌的衣衫,忽然發現她的胸前居然纏繞著白布,慕容太師愣了半天,顫抖著手在唐越萌胸前輕拂一下,果真是個女子。

  駙馬居然是個女子?她女扮男裝究竟意欲何為?是否為了接近自己?這一切是不是太子的陰謀?千百種想法支離破碎的從慕容太師腦中飄忽而過,他頓時覺得心中一陣茫然,連忙收斂心神,一邊幫唐越萌穿上衣衫一邊靜靜思索。

  駙馬是個女子,這是犯了欺君大罪,若是自己利用這一點,將這個事實添油加醋傳遍朝野,皇上必然龍顏大怒,到時候為了皇家清譽必會遷怒於公主,太子向來疼愛這個妹妹,必定會為公主百般辯護,到時候自己可以指使心腹遍布謠言,太子為了自己能夠取代皇上,故意放女扮男裝的李兆廷考中狀元,並且成為駙馬,就是為了彰顯皇上的昏庸,讓皇上失去民心。

  思慮良久,慕容太師眼前閃過唐越萌的清俊笑顏,低聲嘆口氣,若是自己這般做,她也會死無葬身之地,自己還是要再思量思量。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童童親的地雷,送上玉哥哥香吻一枚,啵~~

  最近工作太忙了,碼字太晚,大家的留言錦瑟會慢慢回復,抱歉了,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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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越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倚在一棵樹下,慕容太師坐在一旁,淡淡的望著自己,一雙明眸諱莫如深,看不出任何感情,唐越萌摸著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頭,疑惑不解的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慕容太師伸出手攙扶著她起身,輕描淡寫的說道:“沒什麼事情,剛才有幾個刺客前來行刺,你被其中一個逃跑的時候撞暈了。”“那幾名刺客呢?”“死了,行刺我失敗,他們全部服毒自殺了,看來幕後之人是個狠角色。”慕容太師的聲音依舊淡然冷漠,似乎又恢復了當日初見時候的氣場。

  唐越萌有些警覺,她趁太師轉身沒注意的時候,飛快地掃描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整整齊齊,沒有動過的痕跡,看來太師應該沒有發現自己的身份,她心中舒了一口氣,跟在太師身後,正要說幾句奉承話,忽然發現太師的衣角似乎少了一塊。

  尼瑪衣角少了一塊,是少了一塊,不是撕裂一個口子,這貨武藝高強,打鬥時候自然不會在地上翻滾打爬,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塊布是被這貨自己撕下來的,這貨身上不要說傷痕,就連衣服上的褶皺都沒有,沒事撕個毛線的衣服,顯然是給被砸暈的那個倒霉蛋包紮傷口用的,而那個倒霉蛋就是被砸暈,衣服上又湊巧染了血跡的自己。

  要不要這麼狗血啊,這種萬分之一的奇蹟都能有,湊巧那個刺客被一腳踹飛,湊巧飛到自己的面前,湊巧又把自己咋暈,湊巧血跡又染到自己身上,尼瑪怎麼這麼多湊巧啊,這麼多湊巧加在一起,讓自己不想相信無巧不成書這句話都不行。

  唐越萌咳嗽一聲,俯身故意裝作靴子裡進了小石子,轉模作樣的折騰了一番,借著明亮的月光,越發清楚的看到那個缺口正是被人為地撕開,看來這貨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還做出這般雲淡風輕的模樣,難道有什麼大陰謀暗藏在後,看來這陰謀是對著公主和太子了。

  她心中焦躁,面上卻不顯,依舊和慕容太師聊著鳥語花香,談著人生大事,兩人和樂融融走到駙馬府,唐越萌輕鞠一躬,臉上越發笑的崇慕深深的樣子,“與太師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兆廷從此之後會更加努力讀書,期盼下次再與太師秉燭夜談。”

  慕容太師目光沉沉,靜靜的望著唐越萌,良久嘴邊輕逸出一抹極清極淡的微笑,宛若水中盛開的一株青蓮,說不出的姿容秀雅風華絕代,“兆廷客氣了,朝中事務繁瑣,希望下次有機戶和兆廷一敘,兆廷,風寒露重,小心身體。”

  唐越萌望著他離去的身影,溶溶的月光下,衣炔翩翩,回想著他最後一句話,心中有些動容,風寒露重,小心身體,這分明是提醒自己要小心身份泄露,努力吸了口氣,唐越萌將一丟丟感動拋諸腦後,尼瑪和命比起來,神馬都是浮雲,最後一個任務,不成功便成仁。

  這是個好機會,自己不但可以將真相告知太子,而且料定以他對公主的兄妹情深,必定不會將自己逼上絕路,於是唐越萌醞釀了一下感情,行屍走肉般恍恍惚惚走進公主房中,一把抱住公主,將頭埋在她的懷裡,久久不語。

  公主嚇了一跳,在她的心目中,唐越萌雖是女子,卻向來心思敏捷才高膽大,如今這般模樣倒是第一次見到,連忙問道:“兆廷,你怎麼了?”

  良久,唐越萌方才抬起頭,裝模作樣的拭去腮邊的淚水,“公主,恐怕素貞以後不能再陪你了,今晚是我們能在一起的最後一夜。”說到這裡,唐越萌暗自吐槽,這種噁心的話為毛自己越說越熟練,難道潛意識中自己心中也盛開了一朵百合花?

  “究竟怎麼了?”公主關切的問道,唐越萌將今晚的事情細細描述一遍,傷感的說道:“公主,太師已經知道我是女子,為了不連累公主,我只能……”她嘆息著不再說下去,徒留想像空間給到公主。

  公主愣了愣,她想到之前唐越萌說過的一死以謝知己,心中一驚,連忙拉住唐越萌的衣袖,“我不准你做傻事,”然後向外高聲吩咐道:“來人,備轎,我要和駙馬去太子府。”唐越萌嘴中說著不要,半推半就被公主拉著去了太子府。

  太子正在書房中讀書,聽到侍衛回報公主和駙馬深夜來訪,心中有些疑惑,這麼晚了,這兩個人來幹嗎?他正要起身,公主已經拉著駙馬一陣風一樣的沖了進來,“太子哥哥,我有急事找你。”

  太子微微蹙眉,揮揮手示意服侍身邊的太監和宮女退下,房中只剩下一名貼身侍衛,太子望著公主和唐越萌,眼神溫暖,“敏兒,什麼事?”

  公主咬咬牙,拉住唐越萌猛然跪在太子面前,“太子哥哥,我求你救救駙馬。”太子吃了一驚,連忙將兩人拉起,“怎麼了,坐下來,好好說。”

  “不,太子哥哥,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公主倔強的說道,太子一貫疼愛公主,見她眼睛紅紅的,模樣甚為可憐,柔聲安慰道:“好,我答應你一定救他,你快說,究竟怎麼了?”

  公主見太子答應,心中一松,一五一十便將唐越萌如何為了李兆廷女扮男裝千里來到京城,如何參加殿試成為狀元郎,已經今晚有人行刺太師,太師又是怎樣發現她的女兒身,一五一十的告訴太子。

  太子大吃一驚,這種事情他從未聽說過,繞是他向來處事不驚也不由雙手微微顫抖起來,他勉強壓住怒氣,示意公主暫時去內室,冷冷的看著唐越萌,“公主說得可是真的?”

  唐越萌見到太子的眼神,心中一凜,知道他動了真怒,完了,萬一他起了殺心,不顧公主的死活,那就完蛋了,她心思百轉,想著馮素貞的容貌也是萬里挑一,如今只好上美人計來增加自己的籌碼。

  唐越萌向來是為了活命,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事情一樣都不會少做,她緩緩跪下,眼神哀傷淒婉,“太子殿下,一切都是民女的錯,民女自幼和李兆廷訂親,雖然後來爹爹嫌貧愛富解除婚約,但是不管怎樣,民女擔心李兆廷,希望能夠幫助他,減輕爹爹的愧疚。”

  唐越萌輕輕巧巧一番胡扯八道,就把馮素貞對李兆廷的一片痴心,變成了對爹爹的一片孝心,尼瑪,哪個男人喜歡女人心中藏著一朵白蓮花男神還去招惹他,先撇清再說,說完,她摘下頭上的帽冠,任憑一頭黑髮傾瀉而下,襯托得她越發楚楚動人。

  太子眯著眼睛,眼前丰神如玉的少年忽然變成了美貌佳人,青絲如瀑,眉目宛然,一雙如深潭水般的眼眸如泣如訴的看著自己,說不出的動人,想到那晚他攬住她,纖腰盈盈一握,身上幽香動人,想到她聰敏慧黠,善解人意,心中一軟,聲音有些和緩,“如今你打算怎麼做?”

  唐越萌知道他心中有些原諒自己,心中一松,臉上卻是依舊哀怨的樣子,淒楚地說道:“民女會找個地方一死百了,不會讓任何人發現,民女只懇求太子保護公主,切莫讓太師對公主發難,否則民女就算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心。”

  太子冷哼一聲,“一死百了,你若失蹤,太師必定會以此為藉口中傷敏兒,就算他放過敏兒,敏兒也要為所謂的李兆廷守節,你莫不是想耽誤敏兒的終身幸福?”唐越萌心中暗道,老娘早就知道你會這麼想,否則幹嗎這個時候找你攤牌,老娘又不傻。

  太子見唐越萌瞪著一雙妙目,怔怔地看著自己,心中又是一動,這等妙人兒,他卻也不忍心殺了,想到這裡,他從書桌上拿起一枚簪子,走過去將唐越萌的長髮輕輕挽起,然後將她扶起,“你若願意,我必會護你一生。”

  尼瑪這是威脅,絕對是威脅,太子這貨簡直是見fèng插針,無利不起早,不過自己又能怎麼樣呢,她心中暗想,馮素珍的執念不過是要李兆廷和公主生活安康幸福,至於她自己可沒什麼要求,將來太子登基,馮小姐怎麼說也能封個妃嬪什麼的,管它呢,保命要緊,反正以後也是馮素貞伺候太子,跟自己有毛線關係。

  她微微垂下眼睫,臉上恰到好處飛起一抹紅暈,“我…”說完羞澀看了太子一眼,貝齒輕咬紅唇,不再言語。

  太子心神一盪,忍不住將唐越萌攬在懷裡, “此事必須從長計議,你剛才說你從小訂親的人叫李兆廷,這個名字我很熟悉,似乎在哪裡聽說過。”

  唐越萌心中越發確認一件事情,面上卻是露出憂心忡忡的模樣,雙手摟住太子,“殿下,李兆廷就是太師的得意門生李真,他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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