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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那手在她身上摸著摸著,竟摸到她臉上來了,隨即一個溫軟的東西貼了上來,動作親柔地在她脖頸間親吻了起來。李五瞬間瞪大眼,意識到這毛賊不僅想劫財居然還想劫色,當即翻身而起,一把抽出了放在床里側的大刀,向那人砍去。刀身一空,砍空了。

  李五立即跳下床,黑暗之中無法視物,她只能憑聲音判斷,也不知道那人藏到哪裡去了,不過這時她才注意到,屋子裡竟然滿是酒味。剛才大概是太緊張了,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屋中充斥如此濃重的酒味。她睡前沒有喝酒,那麼這酒自然就是這入侵者身上的了。該不會是住店時遇到的那一群醉漢清醒後偷偷來尋仇來了?

  李五低喝道:“你倒底是什麼人?為何潛入我房中?”

  黑暗之中無人回答,那人也不靠近。氣氛僵遲了一會,李五輕手輕腳退到油燈處就要點燈,剛摸到桌上的火摺子,點了一個火花出來,一個茶杯就準備無誤地砸向她的手,火折了落到地上,立即熄滅。

  李五心中頓時一凜,就憑剛才顯露的身手,絕不是傍晚遇到的那群粗鄙醉漢。

  李五猶豫了一下,雖然不敢相信,但還是輕聲叫了一聲:“小將軍?是你嗎?”

  屋內仍是沒有回答,李五摸到窗邊,想著先出去再說,轉身打開窗戶,便要撲身出去,結果腰身被人一箍,隨即身子就被拖回了屋內,刀被奪走扔到地上,發出“哐當”一聲脆響,人也被重重地壓在了牆壁上,男人帶著酒味的濃重氣息迎面撲來,粗暴的吻如暴雨般落下。

  李五搖擺著腦袋躲避著男人的輕薄,心裡卻越發確定了,惱怒道:“小將軍,你倒底要幹什麼!”明明放了她走,難不成是後悔了,來抓她的?

  男人卻還是不說話,一邊低頭粗暴地吻她,一邊將一手伸進了她衣服里,同時用膝蓋頂開了她的雙腿,將下身卡進了她雙腿間摩蹭起來。

  李五忍無可忍,一巴掌掀了過去,“啪”聲音在漆黑的屋裡十分響亮,男人的動作停止了,屋內氣氛詭異地安靜。

  李五嗅著鼻子聞著滿屋濃重的酒味,也不知道李繼勉是喝了多少酒,跑到她屋裡撒酒瘋,該不會這兩日他根本一直在後面偷偷跟著她吧。

  想到這裡,李五心又軟了,覺得自己剛才這一巴掌打得重了,便要過去替他揉揉,結果那人側臉躲開,同時放開了她,退後一步。這一退,身子退進黑暗中,李五便又不知道他站到哪個角落裡去了。

  李五道:“李繼勉,你別鬧了。”

  還是無人應答。

  李五想點燈,可是火摺子在兩人剛才的糾纏中不知道到被踢到哪裡去了,她摸了半天都沒摸到,想著李繼勉受了她一巴掌縮到角落裡不吭聲,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突然覺得一陣心累。

  她站起來,重新躺上床,道:“我趕了兩天路,真的又累又困,想必你一路跟著我也累得不輕,上床睡一會吧。你不亂來,我便不趕你走。”

  李五面朝里躺到了床里側,蓋上被子,不一會床板微微一沉,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一具身體掀開被子鑽了進來,自後環抱住了她。他的體格要比她高大多了,將她環在身軀里就像抱著一個小蝦米。

  然而他只是抱著,再沒有任何唐突的舉動。李五確實是累得厲害,靠著這熟悉而結實的胸膛,心中莫名定了下來,閉上眼很快睡去。

  第二日天明,她在陽光的拂弄下醒過來,發現床上就只躺著她一人,再無第二人的身影,若不是屋裡東倒西歪的桌椅還有被踢到角落裡的火摺子,李五真要以為昨夜發生的一切只是她的一個夢了。

  李五退了房,牽著馬上了路,一路上她不停地轉頭,雖然看不到任何身影,可是她就是篤定,李繼勉就跟在她身後。

  昨夜他自始至終未發一言,即使被她識破身份還是不肯開口,李五初時還有些奇怪,現在突然能明白他的用意了。

  他們之間約定,如果她再次落到他手中,那麼她將嫁給他為妻,再不能離開。如果他卑鄙狡詐一點,此時將她掠奪回寧城,那麼便可將她徹底留在身邊了,可是他沒有這麼做,而是在暗中一路護送她離開。若不是昨夜喝了點酒,一時沒控制得住,他大概不會出現在她面前。

  他不想讓她認為他想使卑鄙的手段,所以不露身影,不發一言。

  對比之前霸道蠻橫的態度,李繼勉這副仿佛受盡委屈壓抑隱忍的模樣,莫名地讓人心疼。

  又趕了一天路,在距高陵城不到五十里的地方,李五拉停馬,轉身看去,背後的草木樹葉茂密繁盛,放眼一片寧靜郁蔥。她大聲道:“別跟了,前面便是玄衣軍的崗哨,你回去吧。”

  等了一會,沒有任何聲音回應,甚至連草葉都沒有搖晃一下,李五不自禁的懷疑不會他已經提前走了吧,這麼想著,甩甩腦袋,就要離去,就在這時,一道利箭聲破空而來,射到她身旁的樹杆上。她取下箭身上的字條,便見上面寫著:“你等著,看我下次怎麼把你綁回來!”

  隔著文字,李五都能聞到李繼勉一如繼往那股霸道痞氣的味道,忍不住揚了揚唇角,大聲道:“好啊,看你有沒有本事了。”說著重重揮下馬鞭,向前方的崗哨奔去,邊奔邊想,看來以後戰場上必須又跟老鼠躲著貓一樣躲著他了。

  抵達崗哨後,李五報了姓名,崗哨的士兵聽聞是李五回來了面面相覷。

  李五道:“怎麼了?不認識我了?”

  一名士兵道:“朝庭已下發了詔令,說李將軍你通敵賣國,是內奸叛徒。”

  李五道:“你們信嗎?”

  士兵道:“我們就是一群小兵,哪敢說信與不信。”

  李五道:“那就放我回高陵城,我自會向城內的申屠將軍說明情況。”

  士兵們猶豫了一下,可李五與乾西王的關係實在不是他們能得罪的,於是折中之下,派了一隊士兵,名為護送實在監視,隨她一同回了高陵城。一行人抵達城門,城牆上人高喝道:“來者何人?報上姓名。”

  李五道:“我乃乾西王帳下李五將軍,快開城門。”

  李五說完後,城牆上的人紛紛議論了起來,卻不開城門,等了好一會,李五不耐煩道:“你們要是做不了主,去把申屠將軍請到這裡與我說話。”

  “不必了,乾西王昏迷不醒,申屠將軍諸事煩多,沒空來見你這個通敵內奸。來人,把這叛徒拿下。”

  李五抬頭瞪著從城牆垛口裡露出半個身子的邴文淵,皺了皺眉:“邴文淵,你要對我動手嗎?”

  邴文淵冷哼道:“不是我要對你動手,是你通敵叛國,天理不容。”

  李五瞧著邴文淵刻薄的模樣,道:“我簽下三地割讓條約是為了讓晉李出兵營救乾西王,從未想過通敵叛國。”

  “營救乾西王?李將軍,你說笑呢吧,乾西王現在昏迷不醒,就是被晉兵埋伏刺殺,難道不是你故意引晉兵來殺乾西王的嗎?如今你見乾西王還未死,所以想回高陵城繼續謀殺乾西王,真是心腸歹毒!士兵,把她給我亂刀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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