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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的父母。我走了的話,他們怎麼辦?”惠寧太后這才從激烈的情緒中清醒過來,喃喃自語,“可是,留下來,我們又要怎麼辦。”

  年輕的榮親王眼角泛紅,下顎線條繃得死緊,最後終於是狠心拂開惠寧太后的手:“我們,就這麼算了吧。”

  第五幅畫。

  大婚之夜。

  殿內滿是熱烈如火的紅,身著紅袍的太子,彎腰輕輕捏住坐在床沿少女的下巴。惠寧太后低頭,裝作不經意地避開對方的手指。

  “呵。”太子冷笑,“阿寧,你這樣可是太傷我的心了,為了娶到你,我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惠寧太后抬頭,面露不解。

  “對了,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你的父親提出要卸甲歸田,只為了自己女兒的婚姻自由。不過呢,是我堅持要娶你,是不是很感動呢?”太子嘴角勾起扭曲的笑容。

  “你為什麼,要強求一個對你無心的人?”

  不料,那太子竟像是聽到什麼極其可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來。

  片刻後,他才勉強止住笑意:“你真以為我喜歡你。你錯了,我娶你,只是因為你是夏澤方愛的人。他憑什麼處處壓我一頭,把我的臉面扔在地上踩,明明只是一個卑賤婢女的兒子。”

  “……”惠寧太后渾身顫抖,說不出一句話。

  第五幅畫。

  當年的太子已經即位,正是先帝康平帝。

  今日乃是圓月節,按照慣例,康平帝本應與皇后共度佳節。他卻去了貴妃宮中,留下惠寧太后獨守空閨。

  惠寧太后在院子之中對月獨酌,借酒消愁。

  “阿寧。”

  “澤方,你怎麼會在這?”

  “我想你,我控制不了自己。”

  “你這話說得未必太可笑了,你不是前不久才娶了宛如嗎?如今又在我面前惺惺作態。”惠寧太后卻是皺眉厲聲喝道,“你對得起宛如嗎!”

  “阿寧,你明知道,我們這樣的人,婚事向來是由不得自己。你如此,我也是如此。”

  惠寧太后終於是無力的坐回石凳,兩人相對而酌。

  酒後混亂之中,失去理智的兩人鑄成大錯。

  第六幅畫。

  康平帝出訪西歐星域。惠寧太后已懷胎數月,不便隨訪,留在帝都星待產。

  九死一生後,惠寧太后生下雙胎。然而,其中一個孩子身上的胎記卻讓惠寧太后大驚,因為同樣的地方同樣的胎記,她在夏澤方的身上也見過。

  好在在場的人不多,且都是惠寧太后的專屬貼身僕人,她當機立斷,迅速地讓人封鎖宮殿,只放出消息說皇后因難產正在搶救。

  隨後,她讓人取了基因檢測儀過來,一測之下,發現兩個孩子的父親竟然是不同的人。

  一個是康平帝的孩子,另一個果然是榮親王夏澤方的孩子。

  之後,榮親王得了惠寧太后的秘密通訊,掩人耳目進入皇后宮中,帶走了那個不應存在的孩子。

  幾天後,榮親王府傳來王妃難產死亡的消息。

  第七幅畫。

  “宛如的死,是不是你在其中動了什麼手腳!”惠寧太后臉色蒼白,神情憤怒。

  “阿寧,你怎麼能這樣看我!就算我不愛她,也是把她當妻子好好照顧的。”榮親王神態誠懇,“宛如本來身體就不好,這你也是知道的?這真的只是個意外。”

  “那宛如的孩子?”

  “那孩子,隨他母親去了。”

  “所以,現在的榮親王嫡子……”

  “是的,是我們的孩子。有嫡子的身份,之後屬於我的一切,都是他的。”

  惠寧太后終究只是嘆了口氣,這些事情,如同旋渦一般將她越卷越深,越來越身不由己。

  第八幅畫。

  康平帝在從西歐星域返回的路上,染病暴斃。

  “這一切的悲劇,都是他造成的。”榮親王說。

  “你想怎麼樣。”惠寧太后垂眸,心中的不甘湧現出來。她的人生,宛如的人生,夏澤方的人生,都因為康平帝,陷入如此悲哀的境地。

  “你想不想報復他?”

  惠寧太后抬頭,看向眼前的榮親王。

  “他不是最自傲於自己純淨的血統嗎?他不是看不起我這個侍女的兒子嗎?如果,這華夏王朝的最高位置上,坐的是我夏澤方跟阿寧你的孩子。”榮親王眼中儘是暢快的神色,“大概在九泉之下,他也不得瞑目吧。”

  惠寧太后的臉色,從掙扎慢慢變得堅定起來。滔天的恨意,終究是將她的理智衝擊得支離破碎。

  最後一幅畫。

  “你要照顧好他,他畢竟只是個孩子。我們這些人的恩怨,與他沒有關係。”惠寧太后有些不舍的撫摸著榮親王懷中嬰兒的臉。

  “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他的血液已經入了玉牌,再怎麼樣我也會好好照顧他,不讓他出什麼意外。再說,榮親王嫡子的身份,已經足夠這孩子享盡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了。”

  惠寧太后看著榮親王抱著孩子從殿中消失的背影,呆立半晌。

  片刻後,她垂眸看著躺在床上的孩子,手指在後頸上的那塊胎記停留了片刻。

  隨後,她取過放在一旁的藥劑,塗在了胎記之上。

  第154章 萌動星際的親王世子

  惠寧太后的精神世界開始不穩,她已經要從深度睡眠中轉醒。陸恆退出她的精神世界,跳入一旁守候的夏既明懷中。

  踏出長樂宮。陸恆卻沒有打算回去,有一件事情,他必須求證一下。兩人避開宮中守衛,很快就來到了皇史宬之中。皇史宬中,存有玉牒。現在的玉牒中,不單單記錄的是一個名字,而且在上面還保存著所有記錄在案的皇族成員的鮮血。

  這一小瓶鮮血,在皇族成員出生三日內就會取出,保存在玉牒之中。一經放入,就不能再予以替換。

  這本是為了保證皇族成員的血統純淨而設置的,但是多年過去,這幾乎已經只剩下儀式上的意義。只要在放入之時,證明了這孩子確實是皇室血脈,之後也沒有人會去再次驗證。

  陸恆在寫著夏昭明名字的小方格中,拿出那個裝著血液小玉瓶。小方格內,採用的是最先進的保鮮技術,無論多少年過去,裡面的血液始終如同被取出之時那樣。

  他取了些許夏昭明的血液,放入空間鈕。

  陸恆想了想,又找到寫著夏凌恆和夏澤方的那格,如法炮製。

  回到宿舍之後,陸恆立刻訂購了一台可攜式基因檢測儀。

  檢測結果很快出來。

  夏昭明名字下的鮮血,驗出來的DNA和夏既明一模一樣。而夏凌恆那裡取出來的鮮血,DNA卻和自己完全不吻合。相對的,從夏凌恆和夏澤方的鮮血檢驗結果,又確實證實了兩人是父子關係。夏昭明名字下取出的鮮血,與夏凌恆名字下取出的鮮血,擁有相同的母系基因,也就是說,他們的母親為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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