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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崔子航一口就答應了下來,顧靈均私藏的一套地階身法,他可是垂涎已久了。這種穩賺不賠的事情,不答應那就是傻子。

  交談之間,場上比賽正式開始。

  陸恆也不與周一樹客氣,右腿一蹬就攻上前去。刀影在空中交織成天羅地網,又如同海浪般綿延不絕。

  周一樹幾乎被這一波暴風驟雨的攻勢壓得喘不過氣來。不過他心裡卻想著,果真如此,這如月之恆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妄自大,從不分析對手的特點,只知道一味強攻。

  周一樹長丨槍一抖,運起槍法之中的纏字決,雖說仍是組織不起什麼有效的攻擊,卻也是勉強將對手的凌厲攻勢如數防下。

  “不愧是純攻擊系的武者,如月之恆一開場,一套行雲流水的刀法把周一樹打了個措手不及,周一樹看起來有些狼狽呢。”解說A語氣激動,“他再不改變下這被動挨打的局面,怕是要創下最快分出勝負的記錄了。”

  “非也非也,周一樹看上去沒有還手之力,但是他腳下步伐絲毫不亂,手中長丨槍也頗有章法,那如月之恆上來就這樣猛烈進攻,容易後繼乏力,頂多持續十分鐘,到時候就是周一樹的機會了。”解說B卻是語氣涼涼地反駁到。

  這次決賽的兩個解說配對挺有意思,這兩人是出了名的不對付。解說A個人風格強烈,也向來偏好攻擊性強烈的選手。而解說B年紀稍大,偏好穩紮穩打,基礎深厚的選手,向來唱衰那些橫空出世的黑馬系選手。

  官方在這場決賽中,啟用這兩位風格迥異的解說,自然也是為了這場比賽精心挑選,賺足了眼球。

  這不,官方直播間內的觀眾,很快就被兩個解說挑起了情緒,雙方粉絲各執一詞,吵得不可開交。

  場上兩人卻是絲毫不受影響。

  如月之恆攻勢終於略微緩和了下來,此刻距離開場,過去了十分鐘。周一樹心中一喜。按照之前他的分析,如月之恆的念力在重新凝聚了念力武器之後,只能支持他這種強度的攻擊十分鐘。

  自己的分析果然是對的,機會。周一樹槍頭一挑,就要變招。

  就在此刻,周一樹卻見如月之恆嘴角輕輕勾起。隨後,那絲攻勢緩和下來的錯覺,如同泡沫一般,啪的一聲在空中碎裂。

  只見對方刀尖一跳,錯身上前,速度比之前更加快了幾分。

  “你以為結束了嗎?”

  兩人交錯之際,周一樹聽到如月之恆在他耳邊說到。這是他第一次親耳聽到如月之恆的聲音,沒有經過電波的傳輸,沒有在視頻中那明顯地刻意壓低嗓門,周一樹覺得這聲音十分耳熟。

  只是還沒等周一樹整理清楚思緒,對方接連而至的刀法又將他拖入了疲於奔命的可怕旋渦中。周一樹覺得自己像是處於颶風中心,隨時都會被這瘋狂的攻勢撕成碎片。

  這樣的完全壓制,究竟何時才是盡頭。被壓製得有些踹不過氣來的周一樹,必勝的信心出現了一道裂痕。

  “如月之恆的攻勢還在繼續!他用實際行動,打了那些說他必定要後繼乏力的人的臉,攻擊還在繼續,讓我看看,這種強度的攻勢持續多久了?二十分鐘了誒,剛剛是誰說不會超過十分鐘的?”A解說興奮得嘴皮子都比往常利索了數倍。

  一旁被打臉的成員之一解說B沉默了下來。在解說界混了這麼多年,再怎麼持有偏見,他也能看出,這如月之恆的刀法生生不息綿延不絕,根本沒有任何頹勢出現。

  偏偏解說A還很欠扁的問道:“個人覺得,這場比賽的結果已經沒有懸念了。你怎麼看?”

  “嗯。”面對著這一邊倒的局勢,解說B無奈地同意了這死對頭的看法。

  “不錯不錯,你總算是有眼光了一回。”解說A得意地拍了拍解說B的肩膀,以示友好。

  “……”

  陷入泥沼的周一樹,再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在單方面的被動挨打中,連他的信心都慢慢被粉碎。武者之間的切磋,一旦懷疑自身,那就如同被抽掉地基的高樓一般,垮塌只在瞬間。

  周一樹一敗塗地。

  最後一擊,如月之恆長腿一蹬,在場地之上留下一個寸許深的腳印。高高躍起。他將兩柄彎刀合在一處,向著周一樹就當頭劈下。

  見此狀況,周一樹那本已要陷入絕望的心又活了過來。這半路出家的如月之恆,果然還是經驗不足,竟然摒棄自己的優勢,不再貼身游斗,而是從高處攻擊一個使用長丨槍的武者。

  一寸長一寸強,與一個使用長兵器的武者拉開距離攻擊,絕對不是明智的做法。

  他真以為自己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了嗎,周一樹感受這體內充沛的念力,心中一笑,自己絕地反擊的機會來了。

  周一樹半蹲下身,身體如同蓄滿力的彈簧。他調動起全身所有的念力,雙手將長槍迎著如月之恆攻擊的路線,氣勢如虹地一刺。這積蓄了周一樹所有力量的一擊,甚至帶起了靈蛇吐信般的槍芒,直取如月之恆。

  解說B見場中情況有變,有打起了精神:“如月之恆輕敵了,他武器攻擊距離不如周一樹長丨槍距離遠,看來此次只能閃身避其鋒芒了。這距離一拉開,就難說……”

  沒想到,他話還未說完,就見如月之恆不閃不避,雙手彎刀迎著槍勢而去。

  “危險!”解說B不由自主的喊了起來。周一樹本就是念力極為深厚的選手,那槍芒一看就帶著銳利無匹的氣勢,距離越遠,長丨槍威力越盛。

  如月之恆怎麼能這樣直接硬碰硬,就算是擊碎了槍芒,他的念力武器也要受到損傷,而周一樹的長丨槍必將緊跟其後襲來。到時候被槍芒阻了去勢的如月之恆,將避無可避。

  連裁判席上的幾個助理裁判,都蓄勢待發準備要上場救下如月之恆的性命。只有正中央的君臨,依舊是氣息平穩,絲毫沒有任何異動。

  接下來的一幕,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如月之恆的彎刀,先是直接劈碎了槍芒,隨後依舊去勢不減,竟直接從周一樹長丨槍槍頭劈入。周一樹那看來堅硬的長槍,在如月之恆霜雪般的刀刃之下,如同紙糊的那樣就這樣,被一劈到底,隨之化作星芒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那殘餘的刀勢,甚至讓周一樹產生一種自己也要被劈成兩半的感覺。他無法自控地閉上了眼睛,身體在極度恐懼之下,僵在了原地,再也做不出絲毫的躲避動作。

  彎刀堪堪停在了距離周一樹面門半寸之處。

  勝負已分。

  周一樹從來沒想過。自己輸了,而且輸得這麼慘不忍睹,連一次有效的反擊都沒有組織起來,就被打得如同喪家犬一般。甚至念力武器都被單方面被毀掉,這在全國古武術交流大會的決賽歷史上,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情況。

  這與半決賽中,如月之恆和顧十三的念力武器雙雙毀去的情況完全不同。

  念力武器的強度,與武者自身的念力有關。一柄念力武器,被另一柄武器直接劈成了兩半,這是念力強度的單方面壓制才會出現情況。都是能走到決賽的人,實力差距不可能會這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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