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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尾狐王的來訪打斷了陸恆的閉關。

  這一身紅衣的狐王依舊是風風火火的暴烈性子,她見到陸恆,草草行了一禮,開口就把陸恆炸得頭暈眼花:“王,你和王后是怎麼回事?”

  王后?陸恆心中萬丈波瀾,面上卻是神色不動:“此話怎講。”

  “我才剛出關,就聽聞王后怎的跟個什麼叫白梨的小兔妖攪和在了一起。”溪當年在珉的事情發生之後,突然心有感悟,閉了數百年的死關。

  此番大事發生,各族妖王聚集在一處,交換消息商討對策。最後在這向王通報此事的人選上爭執不下,這白梨的地位著實有些特殊。於是,閉關了幾百年的九尾狐王就被推了出來。溪閉關之時,王尚未收養白梨,她對白梨之事自是一無所知。就算有何失言之處,王也不會同一個不清楚情況的人計較。

  陸恆倒是聽出來了,這狐王口中的王后,指的應當是那梵音寺聖僧。他不動聲色的繼續從狐王口中套話。

  白梨在人族領地闖下彌天大禍,她以上古神器為祭,毀掉了半座梵音寺。

  “她雖是天真了些,怎會做出這等沒腦子的事。“陸恆問。

  “豈止是沒腦子,簡直是愚蠢透頂!”溪倒是心直口快,“那日恰好絲雀族有一個小家族在梵音寺附近聚會,現下鬧得整個妖族都知曉這事了。”

  溪怒極,連話都不想說了,直接拋出一顆留影珠,讓陸恆自己看。

  這留影珠記錄的,正是白梨大鬧梵音寺一事。

  成為大妖的白梨,已不是當初那一派天真的少女模樣。她手持白色骨笛,當風而立,層層疊疊的白色紗裙將她襯得猶如仙人。

  陸恆的注意力,卻是集中到了她手中的那根骨笛上。

  燭龍骨笛。在天地初成之際,有燭龍作亂,古神將之斬於斧下,以其骨制笛,封龍魂於骨笛之中。此笛吹奏作龍吟之聲,有翻天覆地,動搖天地之威。

  該說不愧是命運之子嗎,失了妖族聖器,卻又得到神通更甚的上古神器。

  只見白梨開口,聲音嬌柔,只是在妖力的加持之下,響徹了整座梵音寺:“小女子雪兔族白梨,有事求見梵音寺圓真大師。”

  片刻後,護山大陣中飛出一行人,為首者毫不客氣,開口喝道:“何方妖孽,竟敢在梵音寺前大放厥詞!”

  這為首弟子看那打扮,應是梵音寺戒律堂首席弟子,梵音寺戒律堂對妖族向來不善,此般態度也是正常。

  只是白梨卻不太清楚,氣得俏臉通紅:“你這人怎地這般無禮!”

  那戒律堂弟子嗤笑一聲,也不與白梨多說:“結陣,將這妖孽拿下送入鎖妖塔!”

  這白梨實力長進不少,幾個回合就將那群弟子擊倒在地。首席弟子見來人實力不俗,翻手就送了紙雀進山。不多時,戒律堂首座圓戒大師就出現在山門之前。

  白梨又將自己來意重複了一遍。圓戒雖是性情暴烈,卻比那首席弟子多了幾分城府,他見來人實力高深。特別是她那手中法器,雖認不出是何法器,卻也能感受到其中毀天滅地之力。

  “方丈有要事在身,寺中諸事暫且由老衲主持,施主有何貴幹?”

  白梨見來人語氣緩和,也就收了法器,行了一禮:“我有一友人,不久前說要回宗門一趟,之後便失了聯繫。我甚是憂心,便想問之一問,敢問大師,釋空大師可是在這梵音寺之中?”

  圓戒雖勉強壓下火氣,但一聽聞涉及到釋空之事,口氣又是重了幾分:“釋空確在寺內,只是這涉及到宗門內部事務,這位施主還是莫要多加干涉。”

  這二人一來一往,幾番交涉下,終是沒有談妥。白梨又堅持要見釋空,那脾氣火爆的圓戒首座終是壓抑不住怒火,雙方又動起手來。只是這戒律堂首座的實力不比普通弟子,白梨雖已是大妖,卻渡劫時日尚短,不多時就落在下風,眼見著就要被擒。

  絕境之下,那白梨出手也是狠辣,竟將那燭龍骨笛向空中一拋,手中掐訣。就見上古神器放出遮天蔽日的光芒,隨即一條人面巨龍虛影在空中出現。這燭龍之魂被封於骨笛之中千萬載,眼中儘是暴戾之色,渾身皆是毀天滅地之氣。

  白梨衝動之下毀了神器,也沒有料到這已然認主的神器之魂就此脫離她的控制,瘋狂的摧毀一切所見之物。那梵音寺護山大陣,傳承自上古,本應能將這燭龍之魂擋上一擋。卻不知當日有何變故,那護山大陣竟靈氣匱乏,在擋了幾波攻擊後就被燭龍之魂毀了個徹底。

  半座梵音寺,數千普通弟子,就此灰飛煙滅。那燭龍之魂,大鬧一番後,突然一頭扎向了梵音寺主峰之下,不知所蹤。

  第35章 風華絕代的大妖巴蛇

  “那白梨倒好,趁亂從梵音寺地界跑了,不知躲到什麼地方去了。梵音寺被毀了一半,整個人族修仙界正整合有生力量,準備上我們妖族來討個說法。”溪越說越氣,看起來如果白梨就在眼前,怕是要被她大卸八塊。

  “那釋空是怎麼回事?”單是吐出這兩個字,陸恆就覺得自己心底有無盡異樣情緒洶湧而出,他勉力壓下,未叫狐王看出一絲異樣。

  “鼠族那邊的消息,是說梵音寺找了他數百年都沒有下落。卻不知為何,在前段時間釋空大師突然出現在梵音寺,隨之就被困於寺內。”溪心直口快,但也不是沒有眼色之人。溪心中雖很是奇怪為何王對王后近幾百年的行蹤竟一無所知的樣子,卻也知道這尊上的感情之事,不是她能多嚼口舌的。

  兩人交談之際,一隻紅如烈火的紙雀一頭扎了進來。陸恆與溪皆是神色一凜,這是全族危急之際才會用到的傳訊紙雀。

  那紙雀甫一落地,張口就說:“王,人族修者在止石之前叫陣。”

  止石。

  妖族與人族,亘古以來,就有約定,以止石未界,劃地而治。私下可往來各自領地之間,但卻從不會明面上的跨越止石,這修者門派糾集於止石前,已是對妖族的挑釁。

  “我看著妖族都是縮頭烏龜,管他什麼協議不協議的,攻將上去,把那些異族都殺了,還能賺的一筆煉器材料。”這不知是哪個不入流的宗門弟子,在止石前大放厥詞。只是並無上層人士阻止,看來是放任由他來試探一二。

  如此挑釁言語,此起彼伏。

  卻見止石之前的迷霧漸漸被撥開,一群氣勢凌然的大妖出現。數目雖是不多,氣勢卻絲毫不落下風。

  當首那人,身披華麗黑袍,容色極盛,身上氣勢確令人不敢多看其容貌。他側臥於一遮天蔽地的金翅鵬鳥身上,表情頗為漫不經心的樣子,讓那叫罵的弟子生出一種自己只是只螻蟻的感覺。

  “做主之人前來與本座說話。”陸恆眼眸半闔,說到。

  人族之中,那些修為不足之人皆是垂首低目,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片刻過後,梵音寺圓真方丈行將出來,雙手合十行了一禮:“老衲梵音寺圓真。”

  陸恆點了點頭:“爾等人族,集結於我妖族領地邊界,可是有宣戰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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