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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屋默默吐槽,卻也知道漢生的決定他阻攔不了。

  既然阻攔不了,就只能幫忙了。

  神屋如往常一般,用自己的靈力護住漢生的心脈。

  一刻鐘過去,只差漢生的靈力,七殺陣可成。

  一旦陣成,金鎖陣內的秦陽軍只要保持陣型便可無礙,而對面的靈體和晉軍,若要前來攻打,則會陷陣。

  漢生停掉大防禦陣,即刻將精神力和靈力投入到七殺陣中。

  可就在漢生停掉大防禦陣的一瞬間,一道光影急速從遠而近閃過,直直向姜尪身邊的少年撲去。

  糟糕!

  漢生心下一涼,失算了!

  少年幾乎一瞬間就被光影包圍,年稷堯和姜尪皆沒有反應,便隨著光影一起消失。

  漢生阻攔不及,眼睜睜看著少年從身邊消失,此刻她必須全心布置七殺陣,竟是無力分身。

  姜尪自然也看見了這一幕,惱羞成怒。

  “居然敢從我手裡搶人!”

  天空濃雲密布,一道道驚雷朝著晉軍的大營劈去,紫電狂龍風捲殘雲,天象極為駭人。

  晉軍卻絲毫不懼,一道道雷電劈下,一次只有個別倒霉的戰士被雷電擊中,看似嚇人實則威力不大。

  “怎麼會這樣?”姜尪滿臉不相信。

  “不用試了,晉軍有防禦陣。”

  年稷堯向晉軍中軍看去,那五十位靈體的動作她盡收眼底。

  防禦陣加持下,姜尪的“天之力”威力大為降低。

  只可惜,師父不讓她出手。

  或者說,她不能出手。

  第二四九章 損失慘重(下)

  年稷堯心情複雜看了漢生一眼,竟有些不忍。

  “我去殺了他!”姜尪咬牙切齒。

  抓來這小子以後,本來想好好羞辱他一番,卻不想反倒被他戲弄了好幾次,姜尪心中怒火難消。

  前些時日少年被軟禁時,礙於漢生的命令也不能對他怎麼樣。

  不管是用靈力壓迫還是皮肉之苦,少年都只是冷冷看著她,一臉不屑的樣子。

  如今就這麼在她姜尪眼皮子地下被救走,她心裡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姜尪你給我回來!”年稷堯少見地一聲怒喝,姜尪正欲飛出去的身子頓時僵住,不情不願的回來了。

  漢生此刻全力布置七殺陣,年稷堯自然不能讓姜尪節外生枝。

  年稷堯與姜尪之間不知道是有什麼協議或者契約存在,姜尪竟不得違抗年稷堯的意願。

  饒是如此,重新回到城樓前的姜尪一聲冷哼,眼神死死盯住晉軍炮台一百位靈體聚集之處。

  一開始在炮台前的五十位靈體,和後來加入的另外五十位靈體早已訓練有素配合默契。

  新帝既已救回,晉軍無所顧忌,大量的騎兵與步兵朝著雁盪關方向襲來。

  足足五萬人!

  比剛才試探性的兩萬人多了足足一倍,而且還有一萬五千的騎兵。

  金甲大戩士仍然不知畏懼抵擋在前,在對方加入了騎兵之後明顯有些力所不逮。

  晉軍一萬五千重甲騎兵以“錐頭陣”迅速朝著整齊排列的金甲大戩士衝殺而來,就像一把極為鋒利的刀,想要將金甲大戩士的陣型一切為二。

  金甲大戩士儘管防禦極佳,卻耐不住重甲騎兵的衝力,兩番衝刺後大量的金甲大戩士倒地失去戰力,緊隨其後的重甲步兵對金甲大戩士進行補刀。

  雙方戰損,竟然達到了一比一。

  年稷堯盯著關下的戰局,眉頭緊緊皺起。

  這個戰損很不尋常。

  即便是重甲騎兵與重甲步兵,以金甲大戩士的防禦力和不怕死的攻擊方式,戰損起碼也在一比三以上。

  金甲大戩士的戰力同樣大幅度削減。

  遠處的姜尪卻看得明白。

  “這些晉軍很了解金甲大戩士,下手補刀的地方都是關節,竟是不砍頭直接砍手腳,讓金甲大戩士迅速失去戰力。”

  年稷堯微微眯著眼,順著姜尪的視線看去。

  照這個勢頭下去,漢軍損失慘重啊。

  她定睛看向關下雙方一個個倒下的士兵,那些倒下的生命內,一個個魂魄一開始安靜躺在地下,後來卻漸漸漂浮起來,有規律地朝著地下的方向涌去。

  湧向地下的魂魄,很快就消失了。

  年稷堯思索了一下,閉目開始念念有詞,腰上掛著的菩薩蠻隱隱發著光,卻不明顯。

  旁人皆聽不懂她念的是什麼,只是再一次抬頭時,戰場上新產生的魂魄朝著地下涌去的速度在減緩。

  漢生終於睜眼,七殺陣成!

  戰局開始漸漸轉變,秦陽軍損失不大,金甲大戩士卻損失慘重。

  沖在戰場最前方的幾萬晉軍暴躁起來,一個個騎兵士兵雙目變色,包括騎兵胯下的戰馬,眼神竟都是猩紅如血!

  第二五零章 陸沉甦醒(上)

  在不斷殺戮接近一個時辰以後的瞬間,忽然茫然起來,不知所往,只是依靠著本能揮舞著手中的刀。

  戰力下降地厲害。

  吳鉤在中軍遙遙看著前方的戰局,時而晉軍有利,時而秦陽有利,他自巍然不動,穩如泰山。

  此時鬚髮皆白的赫連齊已經回到中軍,為帶回來的少年解開了緊緊縛住的繩索。

  赫連齊閉目調息,紊亂的氣息已經透露他的無力,這一次救下少年,對他本身的精力與靈力耗費巨大。

  繩索解開以後,少年原本寒如冰的眼神終於變得活起來,站到吳鉤身旁,也如他一般,冷冷盯著前方的戰局。

  吳鉤側身躬身對少年一禮,“陛下。”

  少年搖搖頭,“如今名不正言不順,吳帥還是不要這樣稱呼。”

  “您在,就是名正言順。”吳鉤堅持。

  “事後再說。”少年也沒有推辭,扶了吳鉤一把,一同看向前方廝殺一團的雙軍兵士。

  “這些逆臣賊子,趁著國難出來作亂,全都該死。”少年目光漸漸有些陰鷙。

  “陛下放心,眼下敵寡我眾秦陽必敗。”

  少年有些懷疑,“如今戰場形勢不像是有利於我大晉。我看前方將士與秦陽軍勝負在五五之間。”

  “此戰並非定輸贏之戰,而是為了救您,如今您已成功脫困,此戰的目的就已達到。大晉與秦陽真正的戰場,在洛城。”吳鉤胸有成竹。

  少年看到仍然站在中軍動也未動的其他一百靈體,恍然,點了點頭,繼續負手而立遙望前方殺戮場。

  人命如稻,一波又一波被收割。

  七殺陣雖然已經起效,吳鉤的中軍卻不在此陣中,只是前方衝殺的五萬晉軍入了陣,後續的晉軍並未跟上。

  晉軍殺戮的本能未消,只是失去了方向感與對象,僅剩的金甲大戩士在漢生的控制下開始向後撤,有意識地將晉軍朝著秦陽弓箭手的射程範圍內吸引。

  大量晉軍中箭,未曾中箭的晉軍,也因方向感迷失開始自相殘殺,五萬人馬很快消失一半。

  晉軍已經派出的一百位靈體,則在吳鉤的指揮下同樣布置了一個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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