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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20歲那年,鬼剎望著已經成為大學生,卻越來越古靈精怪的她,心中一片動容,往後,怕是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她了吧。

  如果不把她送回去會怎麼樣?如果強把她留在這裡會怎麼樣?如果,他能夠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他的身側,伴在她的左右會怎麼樣?

  想到這裡,鬼剎身上一驚,趕忙搖搖頭,不行,他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如果小婷不回去,那麼少主的毒解不了,鬼步的毒解不了,而他們三人還要在族長的逼迫中步步為營。

  他要送她回去,即使不舍,也只能送她回去,因為她是唯一能夠救贖他們三人的人。

  千年女屍適時的被挖掘出,在他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她便已經高高興興的跑去觀賞女屍。

  等到他趕到七音寺時,一切都已經太晚了,她已經被倒塌的寺廟埋住。

  待她的父母弟弟趕到將她挖出時,她已經陷入了昏迷,而且據醫生說,她可能會永遠昏迷下去。

  站在病床前,望著她安靜的睡容,鬼剎忽然覺得這樣也很好,每天都能夠在她的家人全都不在的時候來陪她一會兒,他已經很滿足了。

  近一年後,蘇孟婷甦醒了,她回來後變了許多。

  大學畢業的那天,她的弟弟帶她來到了鬼剎的古書坊。

  即使已經在大央朝經歷了那麼多,但她還是沒有認出,他就是鬼剎。

  其實他多想告訴她,他就是鬼剎,但卻不能。

  她站在書店裡看書,淚流滿面,他知道,她是看到了關於小魚兒命運的那一節,心中難免難過,畢竟只有二十三歲的年輕生命,就這樣去了,未免會讓人心痛。

  “老闆,這裡的書一定不賣嗎?”這是蘇孟婷在這個千年後的世界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鬼剎激動的抬眼望向她,隨即低下頭“恩。”

  “那可以破例一次嗎,這本書,我真的很喜歡,我特別想買下它。”看她急迫的樣子,鬼剎很想點頭,但卻不能。

  她那麼聰慧,如果這書落入她的手中,她一定會把它分析的很透吧,提前知道自己的命運,未必是件好事。

  現在的她,還不知道少主就是景王的事,不是很好嗎,本就該不知道才對啊。

  她說她可以出很高的價錢,鬼剎很生氣,他在乎的不是錢,是她的心,他怕她知道的越早會越心痛,但她卻不會明白他的苦衷。

  她答應會再來看這書,可是她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為了讓一切踏入正軌,鬼剎給她寫了封信。

  看著她興高采烈的從單位回來,站在門口,取走了門口的信,鬼剎心中一陣失落。

  這次與上次不同,她走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甚至連一副沒有生命的身體都沒有了,她要永遠消失了。

  心中真的好不舍,但卻無可奈何。

  他了解她,11月11日那天,她一定會出現的。

  看著她與另一個少女在這裡說說笑笑,他躲在石後靜靜聆聽,這是最後一次吧,以後永遠都無法聽到這令人快樂的聲音了。

  錶針指到11時11分時,她與那少女伴隨著光圈消失,鬼剎顫顫巍巍的走出來,手扶在那裡。

  小婷,永別了,這一次,不是你送走我,而是我送你,你要幸福。而從現在開始,我也要開始去尋找只屬於我的幸福了,讓我們約定好,在彼此的時空里,好好的,幸福的活下去吧。

  眼瞼處一滴幸福的淚滑下,嘴角帶著微笑。

  正文 第四百零四回 番外——神醫鶴(四千字)

  握著手中那方娟帕,神醫鶴眼底一派溫柔。

  神醫鶴這個名字,是在他行醫第十年的時候,韻兒從外面聽來的。

  他從來不知道,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成為一個神醫。

  本來一切都很好,直到那年,他雲遊到大央城,被良王趙潤之找到。懶

  他是一個王爺,應該高高在上,可是,他卻用那種悲戚的眼神看著神醫鶴,請求他救他的朋友。

  神醫鶴心中動容,當即隨他去看了那個傷患。

  據說他是在一場爆炸中受了傷,神醫鶴趕到時,他已經奄奄一息。

  他看過這男子的情況,知道自己可以救他,便欣然應下。

  那個王爺將他的侍衛留下後離開,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男子從昏迷中醒來,他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甚至是他的名字。

  元佐說他的名字叫景月寒,並請求神醫鶴帶著他離開這片傷心地。

  他不知道他所謂的傷心地對月寒來說是不是真的,但秉持著救人救到底得心,他答應了他。

  月寒的身體慢慢恢復了過來,但他似乎很執著於自己的記憶。

  每天都要去大央城的大街小巷中穿梭無數次,但每次都是失望而返。

  那天,他似乎是隱隱想起了什麼,頭疼的厲害,元佐將他帶回,請求他們立刻動身,他說,不想讓少爺想起什麼。蟲

  雖然有點懷疑,但他還是答應了,在第二天便動身帶他往漠北返。

  這一路上,他發現月寒是個心地很善良的男人,很會顧慮別人的感受,不喜歡發怒,也不喜歡說太多的話。

  神醫鶴始終在想,這麼善良的男子為什麼會受傷,實在是太沒天理。

  回到漠北,韻兒見到月寒後那臉上的痴迷,讓神醫鶴心中一怔。

  韻兒不是個愛纏人的孩子,但她卻總是喜歡霸著月寒不放,她將她想要嫁給他的意思表達的那麼明確,卻從不見月寒點頭。

  月寒對韻兒也很好,只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他只把她當妹妹。

  每每看到韻兒受傷的表情,神醫鶴心中都很不是滋味。

  勸了韻兒幾次並不見她有什麼收斂,神醫鶴也便隨她去了。

  既然她自己願意,誰又能攔得住呢。

  眼不見為淨,他繼續做他的逍遙神醫,全國各地雲遊行走了。

  在司州的酒館,他第一次遇到她。

  別人都在背地裡誇讚他是個好人,可是她卻那樣光明正大的埋怨道“天下之大,找個人哪有那麼容易啊,這神醫鶴也是的,好好的老是跑來跑去的幹什麼啊。

  因了這句話,神醫鶴抬眼望向她,好美的女子,眼神中透著靈動,靈動中透著哀怨,只怕這哀怨是因他而起吧。

  看到她的臉色,心疾纏身,或許是為了求醫才要找他的吧。

  既然她埋怨,那就讓她多找他幾天好了。

  神醫鶴一笑,叫過小二,囑咐小二在對面那桌的茶水中加了幾味藥糙,都是對她的心疾有利的。

  一路從司州到羌洲再到阜城最後是隋陽,那女子臉上的耐性已經越來越少,不停的拍打著桌子說是老天爺在考驗她。

  神醫鶴輕笑,心中暗想,不是老天爺在考驗你,是我在考驗你呢。

  她說要會他的家鄉堵他,神醫鶴心中一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起身往外去的時候,小二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將湯潑了他一身。

  那女子起身將自己隨身攜帶的手絹遞給神醫鶴,一邊氣勢洶洶的讓小二賠湯,跟了這許多天,他也大致能夠摸透她,她是故意給那小二解圍的吧。

  道謝後離開,神醫鶴將那娟帕緊緊的拽在手中,不知為何心中有一絲的竊喜。

  在半城,他被她發現,為了不讓她懷疑,他說是在考慮要不要上去與她們打招呼。

  這女子似是有些懷疑的,但也沒有再多問什麼。

  他告訴他們,如果想要找神醫鶴,就到郊外的竹軒來吧。

  他在幻想她見到他就是神醫鶴後,臉上會有什麼表情。

  然而,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她並不是來求醫的。

  在竹軒再見她時,她怔怔的望著他身邊的月寒,雙目中所含的情是濃的無法化開的。

  在所有人的詫異中,她撲向月寒的懷抱中。

  不可否認,那一刻他是嫉妒的,嫉妒景月寒。

  他斷定的說:“你不是來找神醫鶴的。”

  她堅定的點頭指向月寒:“我是來找他的。”

  他很震驚,以至於好長時間內,韻兒對她的人身攻擊他都沒有聽到耳中。

  原來她是月寒的妻子,原來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

  她看著已經失憶的月寒,失望的道“我千里尋夫,找到的卻是一個已經完全把我當做陌生人的陌生男人。”

  “忘記了也好,忘記了,就不用面對我曾經做過的那些連我自己都不敢去想的事情了。忘記了,就可以跟以前說再見了。忘記了,就可以與過去他所曾經歷過的童年噩夢告別了。”她雖這般說,可是,在場的人都看的出她的心中有多麼的不舍。

  她說要離開,她身側的男子不同意,甚至有些埋怨她。

  她流淚了,是那麼傷心的淚,她哭著說:“你以為這個‘走’字是那麼容易就能說出口的嗎,你不是我,你怎麼會知道我心裡沒有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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