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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林昌祁正掛在單槓上甩著,小包子也爬上了雙槓。

  小皮子則是先爬上高低槓的低槓。又一跳,雙手掛在了高槓上。然後雙腳也掛了上去,四肢並用倒掛著在槓上爬過來又爬過去。小傢伙白天基本上一半的時間都會掛在槓子上,或是像晾衣裳一樣掛著晃悠,或是像猴子一樣倒掛著來回爬著玩,樂此不彼,玩多久都不待累的。

  一開始,林虎家的還擔心得不得了,雖然下面放了厚棉墊子,也要站在下面用手接著。後來才發現,自己真是多此一舉了,人家在槓子上就像在平地上一樣行動自如。

  江又梅想著,這孩子極具體操運動員的天賦,又有這麼大的熱情,若是生在前世,肯定能蟬聯多個奧運會冠軍。

  她又轉過眼神,看看安放在院子左邊的粉刷得紅紅綠綠的幾個滑梯,可惜小丸子還跟著爺爺在正院,這東西還沒有孩子玩過。本來想讓小皮子玩玩的,可小傢伙嫌這些東西太小兒科,根本看不上。

  這時,院外傳來一陣孩子們的吵鬧,接著進來了一堆人。是金氏、謝氏、周氏領著行哥兒和幾個姐兒來躥門子了。

  江又梅跟她們打了招呼,又對行哥兒笑道,“行哥兒可是稀客。”

  林昌祁和小包子已經從槓上跳了下來,林昌祁跟她們打了招呼後,便去了前院。

  金氏笑道,“他是聽說你這院子裡的鐵管晾衣竿好玩,也想來吊一吊。”

  小包子聽了便把行哥兒拉到雙槓上玩。幾個槓下面都放了棉墊子,所以也不怕孩子掉下來會摔壞。

  周氏拿著帳本和一包銀子笑道,“這不是到了年末嗎,咱們幾個東家也該結結帳了。”

  江又梅笑道,“怪不得都這麼樂呵,原來是分錢來了。”

  “大伯娘,那是什麼?”舒姐兒指著那幾個滑梯問道。

  江又梅還沒回答,珏姐兒搶著說道,“那是房子——可是那房子那么小,怎麼住人呢?”

  江又梅笑了,牽著珏姐一起上了梯子,又抱著她從滑梯上滑下來。珏姐兒高興得高聲尖叫著。

  其他的小姑娘們見了,都要去滑。江又梅就讓丫頭們帶著她們滑去了,幾妯娌則是去了屋裡算帳分錢。

  上層餅屋這一年經營火爆,特別是周家倒了後,更是生意大好。所以,除了成本,及預留明年的流動資金外,每人分了二百一十兩銀子。幾人都沒想到能掙這麼多的銀子,極是高興,商量著明年如何擴大規模。

  窗外孩子們的歡笑聲不時傳進屋子,讓江又梅有了片刻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南山居的日子。有段日子沒回去了,真想。

  前幾天蔣大人才著人送了信來,因為今年林家被牽扯進“二王爭位”一案,所以本該她上的丹青課沒上,開年後要補上。

  林老爺子的意思是,既然要補,就連著明年的一起上了,免得秋天再來一次。江又梅也這麼想,現在的交通來回一次順利的話也要一個月的時間,不如一起上完。如此一來,就要上近兩個月的課,正月二十日開課,基本要三月十幾日才結束。啟程回鄉,就要等三月底了。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一吃過早飯,江又梅就把自己和林昌祁打扮得喜氣又利索。又給小皮子穿上了紅衣裳紅靴子,又用大紅綾給他梳了個“衝天炮”髮型。這孩子遭了那麼多罪,江又梅想讓他過年的時候從頭紅到腳,避避邪。

  林昌祁看了,不太贊同地說道,“哪有男娃頭上系大紅綾的?搞得像女娃一樣。”

  江又梅笑道,“也只有魯老國公的眼神才能把他看成女孩子。”

  林昌祁聽了也笑起來。這孩子,穿得再紅,打扮得再花哨,也沒人會把他認成女孩。別看他只這么小一點大,長得卻是特別——爺們,連說話的聲音都比別的男孩低沉些。

  小包子的新衣和飾物昨天就讓人送去了蒼松院。本來昨天晚上就要帶小丸子回來,小妮子打死不回。今天一大早只得派人把她的衣裳、飾物及一大大二大大的衣裳拿去了正院。

  打扮完了人,江又梅又費心給動物們穿上了紅衣裳。狗崽一家三口,猿娘,都穿了,唯獨小虎子不耐穿衣裳。江又梅無法,只得在它的脖子系了個紅領結,表示同喜。

  愛美的花花看了,也湊到江又梅身邊,它也想系個紅領結。江又梅道,“你脖子上都帶了寶石金鈴鐺,再系領結就不好看了。”

  看到花花失望的眼神,江又梅只得把它頭頂上的長毛攏起來,用杏黃色的大綢子紮上,美得花花跳上椅子照著鏡子不肯下來。狗崽看到媳婦如此漂亮,不停地用脈脈含情的眼光看著它。

  院子裡的一個粗使婆子偷偷跟林虎家的笑道,“看來,花花又要懷崽了。”

  林虎家的笑罵道,“你個老貨,天天盡想些有的沒的。”

  旁邊的丫頭聽了,都紅著臉咯咯笑起來。

  幾人穿戴一新,便帶著動物之家一起去了福臨院。他們來的算晚的了,其他人都已經到了。

  三夫人蘇氏笑道,“祁兒媳婦起晚了吧,今兒得多喝三杯自罰才行。”

  江又梅笑道,“三嬸兒冤枉我了,我可不是懶婆娘。我院子裡的人不多,牲畜卻多,打扮起來可是要費些神。”把眾人都說笑了,又沖太夫人笑道,“奶奶,我尋思著我們院子裡的人沒有三弟家多,就專門把它們也都打扮起來,到時給您老作了揖,拜了年,可別捨不得拿紅包哦。”

  江又梅的話聲剛落,一身大紅的點點就立起身給太夫人作揖,逗得大夫人大樂,趕緊喊紅棉打賞。

  二夫人崔氏也湊趣道,“祁兒媳婦掙銀子的路子就是比我們娘們多,不僅會畫畫、種果子、開鋪子,現在還會訓練牲畜們要紅包。嘖嘖,我們拍馬都不及。”

  說得眾人大樂。

  如今二夫人崔氏可謂精神氣兒十足。自從林家出了這件事,老爺子便勒令林家男人不得納妾,除非四十歲無子的。而且,即使妾生了兒子,也會被打發到莊子裡過活,只是日子要好過些而已。

  原來的妾和通房都被打發到了莊子裡生活。二老爺捨不得芳姨娘去說情,被老爺子踢了兩腳,罵道,“你若一定要那個賤人,就別當老子的兒子。”嚇得二老爺立馬閉了嘴。

  今年是多事之秋,林昌暉早就受令花大價錢買了多於往年數倍的煙花爆竹,誓要把今年的霉運都爆走。(未完待續)

  ps:謝謝lingfeifeiwu、shuiruyan、soi、俺來自地球、許多年來、∝牽掛?↘的粉紅票,非常感謝!

  ☆、第三百九十一章 熱鬧

  這是林府最熱鬧也是人數最多的一次年飯,再加上安然渡過大劫,所以老爺子發話,要好好過個熱鬧的年。

  為了熱鬧,今天是全家男女老少同坐一桌,幾張八仙桌並成一張大的長條桌,鋪上錦緞桌布。老爺子和太夫人坐上座,老爺子下首是林侯爺,依次是男人們。太夫人下首是嘉平,依次是女人們。只要會坐的孩子們,都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小些的等吃飯的時候辱娘再來餵他們。他們後面站著許多丫環僕婦等侍候的人。

  這麼坐在大康朝屬于于禮不合,但老爺子屬於改革派,對新生事物接受比較快。他在南山居呆了那麼久,受江又梅潛移默化的影響,許多理念和做法也就接受過來。

  又專門在旁邊設了一桌,動物之家都在這桌進餐。

  晌午開始上菜,穿戴一新的丫頭們排隊端著盛著美味佳肴的銀碟玉盤擺上了桌。

  除了被猿娘教了幾個月的小皮子,林家孩子們的家教都很好,東西擺上了,就是再小的孩子都不會隨便去抓。小皮子可沒這個覺悟,看到有好吃的了,伸手就抓。

  他身後的春花嚇壞了,趕緊把他的手拿下來,低聲說道,“啟哥兒,現在不能吃桌上的東西。”又從包里掏出他喜歡吃的肉乾,“先吃這個。”

  小皮子一把把她手裡的肉乾打掉,指著擺在他面前的那盤金珠銀丸,嘴裡嘣出一個字,“吃!”

  因為屋裡太鬧,別人都沒聽見。他又提高嗓門吼道,“吃!”

  這回很多人都聽到了。江又梅聽了極高興。這是小皮子除了“娘”說的第二個字。她起身來到小皮子的旁邊,把他抱起來笑道,“皮皮真能幹,都會說‘吃’了。可是現在不能吃的,寶貝再等等。”小皮子聽了可不幹了,扯開嗓門嚎了起來。

  小丸子見了站起來,她跑到老爺子身邊拉著他的袖子說。“太爺爺。皮皮會說‘吃’了,他好能幹喲,這么小連‘吃’都會說。”說完還很是崇拜地看了看那邊正哭鬧著的小皮子。

  老爺子已經看見小皮子在哭著要桌上的吃食。這個壞習慣可不能助長,所以也沒理他。

  現在,這個討喜的孫女來幫著討要了,卻令他為難起來。再看看桌尾一溜小豆丁都眼睜睜地看著他。給了小皮子那些娃咋辦?於是裝起糊塗起來,打著哈哈笑道。“思姐兒去問問那幾個小妹妹,誰不會說‘吃’?”

  小丸子心裡翻了個白眼,第一次賣萌沒管用。於是又再接再勵地說,“不一樣的。有道是。人與人不同,花有幾樣紅。太爺爺咋能拿妹妹們的長處比皮皮的短處呢?你有能耐,就拿皮皮掛晾衣竿的本事。跟妹妹們比比呀。”

  太夫人聽了在一旁笑起來,“掛晾衣竿的本事。倒是誰都比不過皮皮。”

  “是哦,”小丸子繼續遊說著,“太爺爺,你之前跟我說過的,有了大的長進就要給獎勵。說話是皮皮的短處,可他都會說‘吃’了,長進多大呀。”

  看到閨女如此賣力地給小兒子討要吃食,林昌祁在一邊臉有些紅了。沉下臉說道,“長輩們還沒吃,弟弟咋能先吃呢?這個道理你都不懂?不要纏著太爺爺,去勸勸弟弟是正理。”

  爹爹是這第一次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而且,自己也是第一次被當眾斥責,沒面子的小丸子眼裡溢出了淚水,小包子見了趕緊來牽小丸子的手。

  林侯爺看到林昌祁把小丸子說哭了,不高興起來,說道,“她這么小就知道愛護弟弟,你罵她作甚?”

  老爺子也不高興了,罵著林昌祁,“大過年的,你找不自在呢?她在跟老子說話,管你屁事。思姐兒不哭,來,把這個雞腿拿去給弟弟吃。乖孩子,你可真是個好姐姐。”說完把他面前的一個燒雞腿拈到碗裡,把碗遞給小丸子。

  小丸子聽了,流著眼淚把碗接過來,走到江又梅身邊對小皮子說,“皮皮不哭,吃雞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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