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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蘭君很無語,又忍不住想笑,“你自己跑進女廁所找打不能怪別人。”

  宋黔的重點在另一個地方,“男扮女裝那人呢,現在在哪?”

  “不,不知道。”夢魔努力回想了一下,“我只記得他新換了一套T恤短褲,跟龍二老大的裝束差不多。”

  不知道人在哪,就算有了唧唧龍,也實在難找。人家會移動,可不是擺在桌上等你找的任務物品,再加上他有同夥,就混在他們之中,不管他們找到哪,同夥都能提前通知到楊毅陽,讓他避開。

  事情有點難辦,得先把同夥揪出來才行。

  任務時限已經過了十二個小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任務時限只剩下36個小時,必須抓緊時間。

  賀蘭君想了想,乾脆走到賭桌邊坐下,掏出秒睡眼罩發給大家,“找了那麼久也挺辛苦的,大傢伙先眯眼休息一會兒吧,晚點繼續。”

  葉梅拿著秒睡眼罩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質疑道:“一層根本沒有找到人,現在又扯亂七八糟的理由來拖著我們,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是不是楊毅陽的內應,故意替他爭取逃跑時間,蘇語,你說是不是。”

  蘇語一副不在狀態的樣子,突然被喊到名字茫然的啊了一聲。

  葉梅眼中透出懷疑,“你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蘇語頓了頓,說:“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眾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她的身上,她垂下眼皮子,看著自己的鞋面,“我們之前可能與女裝的楊毅陽打過照面,我記得那個女人穿的衣服鞋子都是大牌,她的指甲很奇怪,雖然塗了甲油,但她的指甲邊緣全是倒刺,完全沒有修理。這和她的外在形象並不符合,所以我當時多留意了一會兒,我記得葉梅似乎還跟她說過話。”

  葉梅瞪大眼睛,“你這話什麼意思,覺得我是內應?”

  蘇語:“我只是覺得你既然和她說過話,了解的線索應該比我多而已。”

  “……”葉梅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茫然和慌亂,“我,我根本不知道她是男扮女裝啊,而且她根本沒出聲,只是點頭搖頭,我還以為她是個啞巴……”

  蘇語定定看著她,半晌後“哦”了一聲,“是我記錯了,你沒跟她說過話,我是一個人去洗手間的時候碰到她的……”

  葉梅臉色一變,陰沉下來,不再吭聲。

  賀蘭君見葉梅終於閉嘴了,拍拍手,等所有人都看向她後,說:“我們之間確實有內應,但絕不是我,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誰,睡一覺,就有答案了。”她指著夢魔,說:“他是一位特殊能力者,他可以潛入別人的夢境,讓他來幫我們尋找真相吧。”

  特安局的人譁然,還有這樣的特殊能力,太沒有隱私了吧,當即有好幾個人變了臉色,蘇語看了虞夜一眼,低下頭,葉梅則皺起眉頭,目光閃爍,看起來很不情願的樣子。虞夜和B、C兩組的組長商量了一下,覺得這個辦法可行,表示願意參與。

  組長都同意了,組員再不情願也得跟著做,這時候如果誰不願意,那就擺明是內應了。眾人圍著賭桌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等別人先戴上。

  宋黔率先戴上眼罩,往椅子上一靠,睡過去了。

  其他人見狀也不再猶豫,紛紛套上眼罩,圍著一張長方形的賭桌睡過去,葉梅和蘇語是最後戴眼罩的。

  只有龍二沒有睡,他舉著手機給小晨靈畫直播大家圍坐成一圈睡覺的樣子,靈畫點評道:“看著有點瘮人,像恐怖電影裡的畫面,大家一起約好赴死什麼的。”

  小晨贊同地點頭。

  龍二透過攝像頭白他們一眼,“晦氣。”

  人在極度疲勞下,很容易做夢,即使有秒睡眼罩幫助安眠,潛意識深處還是會有殘留意識,更何況大家都在惦記兇手和內應的事,做夢的機率非常大。

  賭場內的乘客見這幫人進來之後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就集體倒頭睡覺了,心說這是一群傻子吧!

  過了一會兒,就有幾個人偷偷摸摸靠近想要偷東西,龍二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給人踹出老遠,砸在賭桌上,桌子咔嚓一聲裂成兩半。

  那麼厚的桌子都能砸裂了,可以想見龍二用的力氣有多大,其他蠢蠢欲動的人湊近看了看躺在桌子廢墟里的幾個不知死活的人,紛紛收起小心思縮到角落裡安靜如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日出從海岸線升起,越來越高。

  十個小時後,終於有人陸續醒來。

  賀蘭君摘掉眼罩,等所有人都睡醒後,看向夢魔,“有結果了嗎?”

  夢魔點頭:“她是內應。”他的手指指向對面的葉梅。

  葉梅立即站起來,漲紅了臉,“胡說八道,我不是!”

  賀蘭君也有點意外,她原本覺得蘇語的可能性比較大。

  “這句話就已經暴露你是內應的事實了。”宋黔淡定的看著她,“現在我們都知道自己人里有內應,為自己辯解的時候會說的通常是‘不是我’,而不是‘我不是’。”

  “不是我”的潛在意義偏重於撇清自己的同時暗示對方內應另有其人,而“我不是”的潛在意義更偏重於單純撇清自己。葉梅知道其他人都不是內應,所以才會下意識說出我不是這樣的話來。

  葉梅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搞笑嗎,就這麼一句話想給我按上罪名?我是不會承認的,除非你們拿出證據。”

  賀蘭君看了眼任務詳情,依然沒有進展,看來得葉梅自己承認才行,一半時間快要過去,再不抓緊真要來不及了。

  但是證據,去哪拿呢?

  宋黔掏出一枚黑鑽耳釘丟到桌上,看著葉梅,“這是你的吧。”

  葉梅看到耳釘後退了一步,勾在座椅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和她相熟的隊員看到耳釘後都點頭表示確實是葉梅的,前兩天突然不見了一隻,她乾脆把另一隻也摘掉了。

  “這是在兩名賭徒的屍體上發現的。”宋黔笑著說:“被壓在賭徒屍體的腦袋下面,不可能是他們死後掉在那,他們一定生前就和你接觸過,是你殺了他們吧。”

  葉梅大聲反駁:“不是我!是他們自己互相殘殺!”她已經徹底慌亂了,口不擇言,“我只是經過看到,上去勸架而已,我……”

  說到後面,連她自己都編不下去了,頹然地跌坐到座位上。

  幾天前,她三更半夜偷偷溜出去跟楊毅陽見面想勸他收手,結果被那兩個賭徒撞到了,賭徒想趁機占她便宜,她怕留下把柄,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兩個人都殺了。特安局的人自然而然把這樁案子歸咎到楊毅陽頭上,沒人產生懷疑。

  她發現耳釘不見了之後讓楊毅陽抽空去找過,但是沒找到,誰知道竟然被壓在腦子後面,如果不是屍體腐爛耳釘露出來,可能要等遊輪靠岸後才能被發現。

  葉梅眼中透出絕望,她突然扭頭盯住蘇語,又看看虞夜,恍然,“你們之前一直在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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