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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佑熙,醒一醒,大功告成了。”夜帝蒼白冰涼的手指拍了拍佑熙的臉,可佑熙卻毫無反應。

  他的心一緊,疾呼道“佑熙,你醒一醒。手指也忙試探佑熙的鼻息

  第三卷 ◆塵埃落定◇ 第024章 江山美人

  夜帝在佑熙鼻息間試探了一下,心驚的發現佑熙沒了呼吸。

  不,一陣驚恐和痛苦襲來,他將佑熙緊緊抱緊在懷中,心一陣冰涼。

  雖然他之前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可是,此刻面對每有了呼吸的佑熙,他後悔了,後悔自己這樣自私的做這一切。

  佑熙,對不起,夜帝邪魅的眼中都是痛苦,低下頭望著毫無生氣的佑熙,冰涼的唇親吻了一下佑熙的唇,而後將她慢慢地放倒在了床上,伸手為她穿好了衣衫。

  他失神的站在一旁,想著佑熙說的話,她已經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他以為這個方式總有成功的希望的,可是卻不料還是失敗了。

  他知道佑熙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打算,她很清楚,失敗了,她會死,可是她還是要這樣做。

  皇北天要天下,而他夜帝要光明,那麼她給他們,用自己成全她愛的男人還有她欠的男人。

  列皮前,她也擺脫他,找到凌嘯陽,代她說一聲,她不恨了,不恨他了,正如高莫說的,再大的傷害,他已經還清了。

  只是他的愛,她無法承受,這一生,她的心,已經全部給了皇北天。

  也許是預感到,或者是以防萬一,她交代了許多事,也看開了許多事。恨變得不那麼重要,愛也不那麼濃烈了,佑熙的容顏很安詳,就像睡著了一樣,可是,心跳,脈搏全無,她死了,她死了。

  夜帝的手帶著哀傷撫過佑熙的臉,他痛苦的閉上眼,不敢看佑熙,沉默了許久後才轉身離去。

  他已經感覺不到佑熙的魂魄去了哪裡,不可能是回到了未來,因為時空之門還沒打開口

  可是,他也感受不到她的魂魄所在,也許,也許已經去了地府,因為,他不知道佑熙是何時斷了呼吸的,所以也計佑熙的魂魄已經去了地府中。

  夜帝離開了佑熙的屋子,來到了另外一間屋子,一張閃著金光的方桌上面放著方形容器,裡面是佑熙背上的揭下來的皮。

  偌大的屋子空闊的很,屋子的唯一擺設就是這桌子,除此之外,桌上還放著一盞金質的燈籠架子,精美而畢麗,就像一個華麗的籠子,裡面放了一顆閃著金光的圓球。

  夜帝伸手將人皮捏起來,頓了一下,熟練而利索的糊在了燈籠上面。

  幾個動作後,原本只是一副架子的燈籠變成了一盞完好的人皮燈籠。

  夜帝的手中輕按了一下燈籠底座上的一個突起的寶石,瞬間,人皮燈籠迸射出萬道金光,照亮了整個屋子,夜帝忍不住抬手擋住了眼睛。

  許久後,金光慢慢的由刺目變得微弱,不再那樣耀眼,夜帝才緩緩地放下了遮眼的手。

  只看到人皮燈籠在金光的照應下,在屋子的牆壁上映出了許多奇怪的宇休。

  看著眼前的一幕,夜帝心中一陣激動,細細讀來,他發現上面的咒語和他二百年前看到的不一樣了。

  心中一陣疑惑後,忙細細的看下去,看完之後不由大喜,心中思量了一番,頓悟了其中的奧妙。

  想來這圄是分為三個變化階段,第一個階段是他二百年前看到的,得永生咒。

  而心中看到則是這個階段的咒語卻是他可以脫離黑暗世界,重回光芒的光明咒。

  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下一次啟動這圄的時候,便是得天下的咒語。

  此刻他,對天下的權力已經失去了興趣,他要的是重生,脫離黑暗,迎接光芒,像正常人一樣,生老病死,而不是現在這樣,想死也死不掉,經過了百年歲月,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所以他知道自己要怎麼做。

  他快速的記下咒語的內容,牢記於心,只要等到天狗食日的那一天,他便念動咒語,那個時候他就可以和他的臣民一起脫離這黑暗世界,得到重生。

  慢慢地金光漸漸地變弱,直至消失,屋子裡的光線變得昏暗。

  夜帝要向所有黑暗之城的臣民宣告這一好消息,因為,他們所有的人都

  果然,夜帝向他的臣民們宣布這一消息後,大家都沸騰了,眾人蒼白的容顏上,都洋溢著喜悅,歡呼跳躍。

  而夜帝在大家的喜悅中慢慢退場,回到了佑熙所在的屋子。她依然一片安靜,美麗的容顏沒有絲毫的痛苦,看著她,夜帝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他很喜歡佑熙,可是他看什麼都太透徹,所以不刻意追求什麼,他唯一的追求便是搖脫現在的生活。

  所以雖然喜歡,可是他控制自己,儘量的不要陷入了感情的漩渦中,而且百年來,他已經不敢要心愛的人,害怕失去的時候的痛。

  呆滯了許久後,夜帝命人為佑熙換上了最華麗的衣衫,在她的床上搖滿了黑夜之花,一種只生長在黑暗之城的花,那是一種黑白相間的花朵,詭異中透著妖艷的美麗。

  而佑熙也顯得那樣美麗而妖嬈,就像睡著了一般,多希望,她真的是睡著了。

  “佑熙,我一定會幫你完成心愿。”他握著她的手低語,而後身影一陣虛幻,消失不見。

  赤城

  皇北天一身戎裝,依舊威武,臉上除了張狂的欲望外,還有著深深的落寞和痛苦。

  他失去了佑熙,不知道佑熙此刻在哪裡,他的心好像被剜走了一塊,空空的,什麼也沒有,自己好像失去了靈魂,心好似隨著佑熙走了。

  思念和痛苦,煎熬著他的心,可是,走到這一步,他無法輕易放棄爭取了許久的一切。

  不是他不愛佑熙,而是他希望,佑熙和他的立場一致,他做什麼,佑熙都會支持。

  佑熙是因為他身邊有個苗紅,還是因為他的傷害,才決定離開他。

  戰爭中,殺戮流血,都是不可避免的,佑熙說不想看到他殺戮,不想他滿手血腥,太平盛世,他不能這樣逆著人心行事。

  可是,走到這一步,他已經開始勝利了不是嗎,而殺戮在所難免。

  他承認,在愛情上自己食言,沒有兌現對佑熙的承諾,是他的錯。

  原本他也以為,當初刺殺了皇帝後,他會馬上擺脫無憂門,可是,等他想要離開無憂門的時候,卻發現,他不甘做一個平凡之輩,無法放下手中的權力,所以當無憂門的人一番勸說後,他決定這條路要繼續走下去。

  他受夠了自己的命運被比自己權力大的人所擺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受難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所以他要權力,最大的權力,誰也不能再壓迫他,欺凌他和家人。

  這有錯嗎?為什麼佑熙無法理解,無法支持他呢?離開他,她會去哪裡?怎麼生活,如”,愛上別的男人嗎?想著心陣陣緊縮,要透不過起來。

  夜漸漸來臨,籠罩了他孤單的身影,發呆了許久的他,慢慢地轉身,向屋子裡走去。

  進的門來,看到的是佑熙留下的那一束玫瑰花,屋子裡似乎還有她淡淡的香氣。

  想她,只是分開了兩天的時間,他真的想她,那種失去的痛苦,折磨著他。

  佑熙,回來好嗎,回來好嗎?心痛的捂住了心口,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桑前,癱坐了椅子上。

  “怎麼,後悔了嗎?”

  一道邪魅而有諷刺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聽到這聲音,皇北天猛的坐起來,尋找說話之人。

  看到了,他看到了夜帝,是他帶走了佑熙,皇北天大步上前,他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你把佑熙帶去了哪裡,把她還給我,還給我!”

  “權力和她,你只能選擇一個,兩者不可兼得。“夜帝說的風輕雲淡,拂開了皇北天的手。

  “你來做什麼?佑熙在哪裡,讓我見她。”皇北天眼神狂亂而痛苦。

  “佑熙?”夜帝眸子黯淡,“你再也見不到她了,這一輩子也別想。”

  “為什麼?“皇北天心好像被刺了一刀,“她不會的,她愛我,她只是賭氣的,她會回來。”

  不知是在說服夜帝,還是在欺騙自已。

  夜帝搖頭,“不,這一次她真的不會回來了,因為”””。”

  “你側底要說什麼?”皇北天的心突然被恐懼攫住,喘不過起來。

  夜帝從黑色的披風下掏出了那一展燈籠放在了皇北天面前。

  “心……是什麼?”皇北天的語氣中有著不安,眼神帶著恐懼望著燈籠又望向了夜帝。

  夜帝的手指輕輕地碰觸著燈籠上的人皮,心中一陣悲涼,“摸摸看,也許你會知道,這是什麼,這是佑熙的皮,知道嗎?”

  “不!”皇北天驚恐的後退,冷峻的臉失去了血色,“你胡說。”

  “佑熙死了……她死了。”夜帝邪惡的說著,沒有委婉相告,反而很殘忍的要刺痛皇北天的心,因為皇北天傷害了佑熙的心,“你要天下,她成全你,而我要光明,所以,她用死,成全了我們兩個人,她死了……”

  “不!”皇北天痛苦的抱住了頭,嘶吼著後退,眼眶泛紅,眼神變得猙獰而痛苦,他嘶吼道:“佑熙,佑熙在哪裡,讓我見她,讓我見她。”

  “你既然愛她,為什麼又要一次次的傷她的心,如今想得天下,有了這個毫不費力,你可以得償所願了。”

  “不,把佑熙還給我,還給我!”皇北天瘋了一樣的上前,揪住了夜帝的衣服,狂怒的吼道:“我不要權力我只要佑熙,她沒死,她一定沒死。”

  夜帝伸手用力地推開了皇北天,長臂一揮,空間出現了一副畫面。

  皇北天痛苦的雙眸看到了畫面中,佑熙安詳的躺在金色的宮殿裡,躺在鋪滿了鮮花的大床上。

  “不,佑熙,不要死,佑熙!”皇北天沖了過去,瘋了一樣的喊著佑熙的名字,痛苦而悔恨的淚水從他的黑眸中流出落下。

  可是畫面只是虛幻,他無法去擁抱佑熙,無法碰觸佑熙,撕心裂肺的痛,讓他快要無法呼吸。

  夜帝冷眼望著痛苦不堪的皇北天,他落寞的道:“我們,都是自私的人,你的自私為了權力,而我是為了重見光明,我們都不配擁有佑熙,不配去愛。”夜帝說完人已經消失不見。

  屋子裡只刺下了痛哭的皇北天,還有桌上那盞用佑熙的人皮製成的燈籠。

  佑熙,佑熙,皇北天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痛哭失聲,一遍遍的呢喃著佑熙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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