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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實話而已,況且,不是變得快,是循序漸進的變。”楊硯承認自己變了,不是當年那個在炕上弄望舒,還要捂著望舒的嘴不讓望舒叫出來的他了,嗯……或許他不是變了,而是長大了,就像是生活在校園裡的小孩,邁入社會十餘年,再回首看看過往,就好像在看令一個人。

  望舒也有變化。

  變的越來越天真,越來越可愛。

  他很久沒有算計著做壞事了,披著兔子皮的小狐狸,變成了一隻純種小白兔。

  真好啊。

  兔子過日子比狐狸無憂無慮的多。

  楊硯胡思亂想的功夫,望舒已經吃了好幾塊排骨,吐出的骨頭堆放在一起,乾乾淨淨的,可見這排骨合他胃口。

  “好吃嗎?”

  “嗯,特好吃,原來你過的是這種美好生活啊!”

  楊硯被他的舉止逗笑了,“工作辛苦吃的才好,你又不是沒看見。”

  說到工作,望舒食慾大減,他放下筷子,長嘆了口氣,向楊硯抱怨,“我那倒霉劇本,還處在一個要死不活的狀態。”

  有了庇護,自然沒了上進心,望舒現在是空有野心沒有動手的能力,拖延症一天比一天嚴重。

  “為什麼要死不活,說來聽聽?”

  “劇本真是不好寫,我也想寫一部讓人看了覺得盪氣迴腸的大劇,可是……知識層面太少了,書到用時方恨少你知道吧。”

  楊硯搖頭,“是你年紀小,寫不來大劇,歐陽編劇寫黎明到來前,還是和十幾個當代作家一起討論創作的,就這樣還寫了將近兩年,你急什麼。”

  這話讓望舒直接絕望了,“放棄,我還是寫小說算了。”

  楊硯想了想,給他出了個注意,“其實,也不是非要寫那種歷史大劇啊,搞笑的情景劇也有不少成為經典的。”

  “你覺得我會搞笑嗎?”

  “我覺得你這個人就很搞笑。”

  望舒掃了他一眼,“吃飯吧,沒得聊。”

  吃完飯後,助理直接把房車開到了下一個場景,路不平,車也晃晃悠悠的,望舒躺在床上不由感到了疲倦,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楊硯是什麼時候下車拍戲的。

  等望舒醒來,天已經暗了,夕陽的餘光絲絲縷縷的灑進車內,讓桌子上玻璃杯的水都變成了奪目的橘黃色。

  剛好望舒有些口渴。

  一杯水喝光,望舒的喉嚨舒服不少,在床上又呆滯了幾分鐘,他坐起身,穿上被整齊擺放在一旁的鞋。

  外面有些吵鬧,好多個工作人員在附近休息,有的吃零食,有的抽菸,望舒一下車就看到了小滿,他正和一個穿著黑色運動服的女孩說話,這樣熱鬧生動的場景望舒平時在家還真看不到。

  小滿很快注意到瞭望舒,笑著小跑過來,“硯哥說了,讓你醒了以後等他一會,一起回酒店。”

  “他在哪呢?”

  “拍戲呢,又碰上死結了,一遍一遍的拍。”

  “死結?”

  小滿點頭,“對,硯哥有個死結,一個鏡頭要重拍好幾次。”

  這話勾起瞭望舒的好奇心,他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蓬亂的頭髮,順手帶上了楊硯的棒球帽,“我去看看。”

  “那邊呢。”

  小滿給他指了個方向,一片空地上有一條火車軌道,而軌道的盡頭停放著兩節復古的綠皮車廂,周圍有很多工作人員正在扯照明燈,估計是要拍夜戲。

  望舒沒走多遠就看到了楊硯的身影,他換掉了下午的髒衣服,這會穿著黑色軍靴,綠色的軍褲,上身的軍裝不知道哪去了,只有一件雪白的襯衫,袖口被隨意的挽起,露出結實的手臂一塊復古的手錶,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根未被點燃的煙,挺拔的站姿和彎曲的手指,每一個細節都顯得優雅而貴氣。

  望舒知道楊硯的死結是什麼了,他不會抽菸。

  “楊硯。”

  聽到望舒的聲音,楊硯看了過來,挑唇微笑,略帶邪氣,那模樣完全就是趙東華本人,“醒了。”

  望舒頓了頓,才回答,“嗯,你還要多久。”

  “還有一場戲,馬上了,晚上冷,怎麼不穿外套。”

  原來掛在床邊的外套是給他準備的。

  望舒抿唇,微微側首看向火車內,“裡面好亂啊。”

  楊硯也往裡面看了一眼,“剛拍了一場打戲。”

  “那你這麼幹淨。”

  楊硯輕聲笑笑,手伸到背後,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槍,在手指間轉了一圈,“高級打戲。”

  他的一舉一動都不是楊硯,而是趙東華,有種高嶺之花的冷艷,望舒摸了摸帽檐,“那你拍戲吧,我回車裡等你。”

  “還要好一會呢,陪我抽根煙。”楊硯乾淨利落的把槍別到身後,又從口袋裡拿出了打火機,“導演說,我抽菸的動作像個新手。”

  果然是因為這個,劇本里的趙東華可是個名副其實的老煙槍。

  “你來一下我看看。”望舒是會抽菸的,和秦朗陳宇他們玩的時候也抽過,不過有一次沒吃飯,連抽了兩根烤菸後又噁心又頭疼,難受的動都不能動,自從那次後望舒就不抽了,一轉眼,已經快要六年了。

  算上在那個世界的三年。

  做演員最重要的就是解放天性,不怕尷尬,楊硯看著望舒,瞬間進入角色,他的眼神中帶著些許散漫,動作熟練的點燃了夾在食指和中指間的煙,低頭抬眼的動作都十分迷人。

  可惜,他不會吸菸,只能將煙霧含在嘴裡,三五秒後吐出,的確不自然。

  望舒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也沒笑話他。

  楊硯嘆了口氣,隨手將煙按在身邊的柱子上,“我已經練了很久了,差點嗆死。”

  以前這種戲,只需要拍攝一個點菸的動作,一個鏡頭帶過就好,可火車上這段,在趙東華吸菸的時候,是有內心旁白要念的,所以他最起碼得吸兩口。

  也不是沒有人教過他,劇組會抽菸的人多得是,可這種東西,不是說教就能教會的。

  導演和編劇也沒想到,楊硯不會抽菸,這圈子裡,不會抽菸的人太少,鳳毛麟角的存在還被他們趕上了。

  “哈哈,你可以多試試,努力學習,說不定就開竅了。”望舒沒說自己會抽菸的事,在遇到楊硯之前自己的所作所為,在他本人眼裡都是黑歷史。

  “又不是什麼好事。”楊硯笑著抬起手,是想摸摸他的臉,猛地想到這周圍都是人,手拐了個彎,落在了他的手臂上,輕輕的捏了一把,“回車上吧,估計一會就要開拍了。”

  望舒點點頭,往房車的方向走去。

  他不知道這場戲ng了幾次,楊硯點燃了多少根煙,總之拍攝結束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換上自己衣服的楊硯身上有著難以遮掩的菸草味。

  “你幹嘛呢?”脫掉了戲服,拋開了趙東華的影響,楊硯頓時開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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