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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你們,完全可以把床搬到中間。”

  咦,好像是那麼回事啊。

  兩個人瞬間重歸於好,你是我的劉伯伯,我是你的小甜甜。

  劉帛晨拽著床頭,田藝拽著床尾,非常默契的喊道,“一,二,三!”

  看兩人太陽穴上的青筋,就知道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然而那張上了年紀的實木大床紋絲未動。

  有點尷尬。

  楊硯主動上前幫忙。

  他一看就是有力氣的人,劉帛晨和田藝振作起來,重新喊一二三。

  然而,剛喊到二,床動了。

  “楊硯同學,你……這樣搞的我們很難堪。”

  楊硯想了想,也覺得自己沒能把握好時機,他誠懇的提出意見,“要不我再推回去?”

  “……”搬完了床,四人走到院子裡,正好享受完冰箱彩電的路輝也換好衣服走了出來,“我那屋冰箱裡居然有冰啤酒!咱們晚上喝點啊?”

  他不說還好,一說望舒就覺得飢腸轆轆,他摸了摸肚子,看嚮導演,“餓了……”

  “我也餓了。”其餘人也跟著他往導演那看。

  終於能宣布任務了,導演開心的不得了,“為了慶祝今天的相遇和未來的相伴,廚房裡有我們為諸位準備的豐盛的食材,諸位可以自己動手,製作一桌美味佳肴,盡情享受這個美妙的夜晚,當然,既然在喜洲鎮,住在了白族的古宅里,也穿上了白族人的特色服飾,美味佳肴也要是白族特色。”

  望舒聽到廚房裡有豐盛的食材就知道這美味佳肴絕對不簡單,“你就直說吧,做什麼。”

  導演邪魅一笑,“喜洲士八碗。”

  喜洲士八碗是白族人的婚宴標配,由八道熱菜組成:添加紅曲米的紅肉燉,掛蛋糊油炸的酥肉,加醬油、蜂蜜扣蒸的五花三線肉千張,配加紅薯或土豆的粉蒸肉,豬頭、豬肝、豬肉滷製的干香,加蓋肉茸、蛋屑的白扁豆,木耳、豆腐、下水、蛋絲、菜梗氽制的雜碎,配加炸豬條的竹筍。

  以上,來自百科全書。

  在望舒這用四個字就能簡單概述。

  “我不會做。”

  不說不會做,這八道菜的食材,有那麼幾樣望舒見都沒見過,而另外四人也全然沒有接觸過白族菜系的做法。

  “要不別吃了……”田藝也一副認命的樣子,對不會做菜的人來說,一道菜光是食材的準備就要半個小時,還未必能一次做成,這八道菜,還不得要人命。

  看兩個年紀小的都喪了,劉帛晨長舒了口氣,將袖子挽了起來,“導演有句話說的對,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怎麼也得吃好的,楊硯會做菜我知道,路導會嗎?”

  路輝與他對視片刻,“會切。”

  “那就行了,分配一下任務,路導切墩,我和楊硯掌勺,田藝望舒在邊上幫幫忙,人多力量大,天黑前肯定能做好。”劉帛晨說著,率先走進了廚房。

  古宅的廚房很大,容納十個人綽綽有餘,看的出來有些東西是節目組後搬進來的,一張將近六米長的木桌就擺在廚房中央,上面滿滿當當的都是做彩所需的食材。

  楊硯上前翻了翻上面的東西,笑了,“還好,沒有想的那麼難。”

  望舒可沒看出來,他看桌子上的東西都一個頭兩個大。

  好在沒什麼高難的技術活,掌勺的怎麼吩咐,他和田藝怎麼做就得了。

  “嗯,也沒什麼要洗的,你們倆削點土豆,再把竹筍收拾出來就行了。”

  聽到讓望舒削土豆,楊硯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忍不住說道,“他們倆沒做過菜,土豆容易削到手,我來吧,用不了多少時間。”

  楊硯不是干說不練的人,他話音落下就拿起了土豆,順手抄起菜刀,就那麼幾下子,一個削了皮的土豆就完成了。

  劉帛晨眼珠子都快調出來了,“我的天!你這也太秀了!”

  “楊硯……你還有什麼是不會的?”

  聽到路輝的問題,楊硯削土豆的動作停滯了一下,狀似思考。

  沒有不會的嗎?

  這個念頭閃過後,楊硯開口道,“太多了,數不清。”

  可以的。

  望舒和田藝是真不會做菜,兩個人把能洗的東西都洗了一遍後樂顛顛的出去逛古宅了。

  彎著腰切菜的路輝聽到外面的說笑聲,長嘆了口氣,“倆孩子玩的可真融洽。”

  這話不知道怎麼的,就戳了楊硯的笑點,他足足笑了五分鐘,直到劉帛晨和路輝看他的眼神都有點詭異了,他才勉勉強強的恢復正常。

  田藝雖然比望舒大五歲,但是性格開朗幽默,能拋梗也能接梗,能懟人也經得起懟,望舒和他玩的確實很融洽。

  “真舒服啊……”望舒坐在花壇上,有些昏昏欲睡。

  白族很講究住宅環境的優雅和整潔,他們用畢生的精力建蓋一所住房,多數人家的天井裡都砌有花壇,在種上幾株山茶,丹桂,石榴等喬木花果樹,望舒他們趕上了好季節,好時辰,暖陽灑滿院中每一處鬱鬱蔥蔥,讓人坐在這裡就不由犯困。

  “是啊,好舒服……”田藝倒沒有望舒偷懶偷的那麼心安理得,他看向望舒,“我們這樣好嗎?”

  望舒慵懶的曬著太陽,眼睛都沒睜開,“人是,各有所長,志在四方,你的一腔熱血遲早有機會拋灑。”

  “我覺得你的發言非常有道理。”

  望舒笑了笑,很善良的報答他的捧場,“你要是覺得良心不安,可以發揮你的特長,站在廚房門口給他們唱首歌,鼓舞一下士氣。”

  望舒這句話看似開玩笑,其實很完美的給了田藝一個打歌的機會。

  說實話,現在的歌手,有很多是人火歌不火,或者歌火人不火,像田藝這樣曾經歌火人火,現在歌不火人不火的可以說在娛樂圈裡絕種了。

  不過,只要有實力,翻身也就是一朝一夕。

  聽到他的話,田藝先是一愣,隨即迅速站起身,“對!我也要發揮我的特長!那我去了!”

  他一走,望舒終於能躺在花壇上了。

  有點硌得慌。

  比坐著強。

  攝像本不該說話的,可看望舒穿一身白衣服,還躺的不舒服,便不由自主的透漏,“天字房有藤椅。”

  望舒一下子坐起來,“早說啊。”

  天字房還真是啥都有,望舒把藤椅搬到花壇旁,正好趕上田藝在唱情歌,旋律優美婉轉,配合著海浪的聲音,說不出的動聽。

  望舒躺在藤椅上輕輕搖晃,翹著二郎腿悠閒又愜意的曬著太陽,一副晚年養老生活的架勢。

  在廚房裡面做菜的楊硯見田藝在這唱歌,有點想知道望舒在做什麼,便找了個由頭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

  沒幾步就看到瞭望舒,他只說了四個字,“原形畢露。”

  “真人秀,你懂不懂什麼叫真人,這就是非常真是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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