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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著,便低了頭,卻只瞧著了那滿頭青絲的頭頂,這才抽出手來,挑起她那下巴,勾著了那唇痛吻了起來,那挑著下巴的手亦順著領口一路滑下,直到捉著了那一團綿軟這才揉捏了起來。

  許久,兩人這才微微分開,鴛兒那雙眼滿是霧水,有些迷離的盯著身上那男子。

  王爺輕笑了笑,還在她胸口的那手左右一掙,領口便擴大了許多,左手再抓著那領口向下一拉,便香肩半露,玉團亦跳出一隻。

  這隻露了半個身子出來,反倒比平素將她衣裳全解了更有些意味,雙眼微沉,那還在外頭的左手便向下探去,只解了她下頭那衣褲,上半身兒仍帶著那衣裳,便直頂了進去。

  一夜春宵,又鬧得鴛兒起了個大晚,早上醒時,王爺早已先去了書房,這會兒人竟已又回了。

  鴛兒瞧他那神采奕奕的樣子,忍不住輕嗔了他一眼,這才緩緩起身,穿著衣裳。

  王爺貼了過去,道:“寶姐兒剛才醒了,折騰了一會子,奶娘抱了半晌亦不老實,我正從書房回來,抱了她會子倒老實了,這會兒又睡下了。”

  鴛兒聽了,臉上紅了紅,自己這裡鬧得晚起,竟連女兒折騰全然不知,只得埋怨道:“不是早先說過……等過上一二年再給寶姐添個弟弟妹妹的?你成日家如此……又未曾弄出去,若是再有了到時可別埋怨我。”

  王爺聽了,把頭湊過去,於她耳邊說道:“夫人且安心,夫君早讓那何大夫調了避孕香,和著蕎麥裝到了咱們用的那枕頭裡邊兒。何時再想要了,只把那行子換了便可。”

  鴛兒聽得愣住了,只抬頭睜大眼睛瞧著他,好半晌未曾說出話兒來。怪道覺得那枕頭比月子前多了股清香味兒來,未曾想那裡頭竟裝了這東西?這……他這算盤打的竟如此響亮!怪道他這些日子索求無度,合著竟是有了法寶!

  想著,便故意冷了臉:“爺,需索無度……等老了可就……”本想一路板臉說的,可話只說了一半兒,自己便先撐不住笑了出來。

  王爺挑了挑眉頭,拉著她便往床上一按,笑道:“那不如趁著現下還能動彈,再多自在些可好?”

  兩人逗鬧了會子,便好歹起了身兒,喚了兩個丫頭進來伺候洗漱梳頭,方吩咐下去,只說院子裡頭人少了些,叫那秋葉、紅霜進了院子裡頭。

  這裡將三個丫鬟皆叫了進來,王爺那邊再吩咐下去,一是人皆聚到了一處,一總盯著三個總比分開盯著要便宜些個。二是讓趙平安再去買些小丫頭,歲數小些倒不怕,只要那老實人家的孩子,打小慢慢調教著,哪怕白養些年也不怕,將來使喚著倒還更安心些。

  ——

  北邊兒蒙汗國中一片安詳,南邊中原則風起雲湧。

  東承王並南安王自早先一同起兵,再打下京城後,便分道揚鑣反目成仇。

  以渭水南北為線,兩軍隔水對峙,已經維持了半月之久。

  “這戰事要打到何年月方能罷休啊?”一額上帶疤傷兵嘆道。

  “哼哼,兄弟爭天下,只遣咱們拼命,這天下便是打下來亦不是咱們的。”另一個冷哼著,盯著河岸對沿那裊裊炊煙。

  “前

  兒個遇著個老鄉,聽說……我家堂兄正在承帝軍中……”那人說著,眼中為難神色皆露。

  另一個聽了,皺著眉頭低聲問道:“你家堂兄在北邊兒哪處軍中?莫再跟咱們遇上!”

  那人左右瞧了瞧,道:“並不在咱們對岸,聽說正在集家營中,且還是個頭頭,管著旗下幾百號兒的人。”

  另一個眼睛亮了亮轉過頭去道:“你家堂兄混得倒好,哪似咱們?不過是些小卒子,哪裡有了仗事便要頭一個衝上去,沖得慢了,若讓上頭知道,保不齊還得治罪,不如……一起去投奔了你那親戚?有人照應著,便是不做官兒也總比如此這般要強些不是?”

  河岸兩邊,原本皆是大恆中人,似這般自家兄弟各處一軍之事時有發生。大恆早些年前雖亦不平靜,可到底是一統著中原腹地的,現如今天下大亂,下頭平頭百姓們哪個不縮到那再讓人便尋不著之處?管他領著天下的是哪個?又管誰當了皇帝?

  戰火紛亂,上位者只求那天下至尊之位,誰又會去管下面那營營眾生的生死?

  這兩邊軍正自對峙,忽的,沿河兩岸皆響起喊殺之聲,這邊兩軍對峙多日,皆是疲態盡露,左右不過正僵持著,誰也奈何不得誰。現下衝出那第三方人馬個個憋著股子勁,正是那勢頭最盛之時。

  兩處一下子皆被打得蒙了,偏又隔著河,便是想要聯到一處,又哪裡能夠?且對方分明分兵兩路,卻依是那砍瓜切菜般的威猛樣子,手中兵器更是精緻,大刀微弧,寒光閃爍,顯非是中土所制之物,可那持刀之人卻又顯是中原中人,只是瞧著更精壯一些。

  見那敵人勇猛,當下便死的死降的降,不多時,這僵持半月之久的所在,便盡落那漁翁囊中。

  一男子,臉帶刀疤,抱劍而立,正自站在船頭,瞧著那兩岸硝煙冷冷凝視。一老者打從船艙中間行出,亦走到那男子身邊兒。

  “長老。”抱劍男子微微欠身。

  老者臉帶一絲淡笑,手搖羽扇:“在這外頭,哪裡能叫得‘長老’?”

  “叔父。”男子臉上仍冷著,說罷,不再瞧那沿河兩岸,只道,“接下去如何?那西定王欲再打何處?”

  “沿河向東西,一路收拾著便可。”老者左右瞧著,遠遠看去,便似那正自沿途觀景一般的逍遙自在,舉手投足間,亦帶著一股子出塵之意,宛若仙人一般。

  “這四王之中,倒是這西定王面相上最有那帝王之氣,只可惜便又是個短命之相……”

  男子聽著,遂問道:“莫非閣主還要再換扶植他人不成?”

  老者輕

  搖了搖頭道:“那王妃已經有身孕,前兩日離開之前我曾暗中給她號過脈,這胎應是男子。帶‘送’了他這江山之後,再扶植他那兒子便是了。屆時我還需回閣中向閣主復命,只辛苦你且先隨著那西定王穩住朝綱便是。

  “大恆氏族這回子皆按兵不動,只觀那兩王相爭,他們未曾分個高下,必不會輕易臣服,若是兩敗具傷方會再有人挑頭再爭天下……可惜,早先暗子因著兵亂損失了不少。這西定王府上咱們的人手亦是不多……所幸掌握著那最要緊的便好。”

  男子聽那老者說畢,方開口道:“自當遵命,只不知長老何時再自出山?”

  老者搖頭道:“這會子損失了不少,需得再調教些人出來使喚,你屆時只管保著那王妃肚子裡頭的,切莫讓人傷了便是,只管將那孩子養大便可,屆時自會遣人送暗子進去,那時再抽你去旁處。”

  第83章偶遇

  船頭那兩人說罷,便各自止聲,沒過多會子,後頭那船艙打開,裡面走出一人,相貌生得雖俊朗非常,可那面色威嚴,讓人不敢直觀,正是那與閻王有著三分相像的西定王。

  “宋先生,宋公子。”那西定王行至船邊,方笑著對二人抱拳。

  “王爺。”老者微微欠身,“不過半日,渭河兩岸便已肅清,西定王軍中威猛果非是那兩處可敵。”

  “哪裡哪裡,若無先生定計,我這西南邊軍亦不過一群莽夫罷了,直來直去尚能勉強應付,可怎麼能如此輕易便勝了這一戰?”西定王忙笑道。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西定王太抬舉老朽了。”老者捻著鬍鬚,搖頭嘆道。

  三人並立在那船頭,那老者同西定王順著渭南向南,一路指點江山,那刀疤男子抱劍而立,恭敬立於一旁。

  ——

  屋內地上撲著厚毯子,寶姐兒穿著翠綠小杉,小臉紅潤,一臉嘻笑的滿地爬著,鴛兒亦打著赤腳側坐在那毯子上邊兒,伸出雙手迎著寶姐兒。

  蓮衣取了溫濕的帕子過來,笑著遞給鴛兒:“夫人,給。”

  鴛兒抬手接了,把鑽在自己懷裡正打著滾的寶姐兒抱起,欲給她擦汗,這小丫頭還當是娘親欲逗她玩兒呢,嘻嘻笑個不停,兩隻小腳不停的踢動著。

  “小姐這一睡醒了,精神頭可好著呢。”蓮蕊捧著果盤放到大床几上,笑著對鴛兒說道。

  “她成日家吃了睡睡了吃的,也該動動了,要不是怕外頭日頭太大再曬壞了她,這會子便在院子裡頭鋪著毯子憑她爬去。”鴛兒總算是把那小臉兒小手的擦靜了,這才舒了一口氣,讓秋水接了去,自己起身坐到床邊兒,自取了那切好的水果慢慢用著。

  “夫人。”見秋水抱著寶姐兒出了門兒送到奶娘處,荷蕊方低聲道,“前幾日您吩咐過的,院子裡頭那三個倒還老實,沒見手腳有何不乾淨的,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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