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
曉墨閉上雙眼，乖巧地任程涵章索取……
直到兩個人快要窒息了，程涵章才放開曉墨的雙唇。此時的拉斯維加斯已經恢復不夜城的美麗與迷人，曉墨的嘴角掛著甜甜的笑容，被淚水沖刷過的眼睛更加清澈明亮，倒映著點點星辰的光輝，在身後七彩虹光的襯托下，宛如從童話世界走出的公主，絕美而夢幻。
程涵章胸口溢出滿滿的愛戀與溫情，將曉墨牢牢擁在懷中。曉墨靠著寬廣而溫熱的胸膛，嗅著乾淨熟悉的氣味，雙手緊緊地環抱著程涵章的腰背，同他一起側著頭欣賞拉斯維加斯的夜景。他們用擁抱的方式向對方毫無防備地敞開自己，讓對方感受自己全心全意的信任和愛戀。
從熱氣球上下來，程涵章拖著曉墨的手直接走進了教堂。教堂里燈火通明，神甫站在教壇上帶著慈愛的微笑看著兩個人走過來，一個白髮老者笑容滿面地站在教壇下，身後跟著一個壯碩的青年，看起來像是他的保鏢。
程涵章恭敬地向老人點頭致意，“韋恩先生，多謝你抽空來參加我的婚禮，還有剛才的事也多謝了。”
韋恩先生呵呵笑道，“舉手之勞，不用說謝。”
程涵章微微一笑，沖神甫道，“神甫，開始吧”
神甫用關愛的眼神看著教壇下的兩個年輕人，開口道，“在這個美麗的日子裡，我代表仁慈的天父見證兩位締結婚姻的契約。”
神甫轉頭問右側的曉墨，“Nonie Gu小姐，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貧窮還是富貴、順境還是逆境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不離不棄直至生命盡頭？”
曉墨呆呆地瞅著神甫，感覺自己在做夢，這就舉行婚禮了？
“曉墨”程涵章低聲喚回曉墨游離的神智。曉墨眨眨眼，神甫沒有消失，正帶著溫馨的笑容等待她的回答，急忙回答，“我願意。”
神甫笑著點點頭，轉頭看向程涵章，“Chris Cheng先生，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貧窮還是富貴、順境還是逆境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不離不棄直至生命盡頭？”
“我願意”程涵章擲地有聲地說出他的心意。
“那麼請雙方交換戒指。”
在曉墨困惑的目光中，程涵章又拿出了一對戒指，然後將其中一隻戴到曉墨左手的無名指上。看著左手中指和無名指上並排的兩個戒指，曉墨心想，老師準備得真充分戀愛、訂婚、結婚，愛情的三步曲她都經歷了，圓滿了，雖然訂婚的時間不超過半個小時。
看到曉墨為程涵章戴上戒指，神甫道：“戒指代表他們發出的誓言的約束。我以聖父聖子聖靈的名義宣布你們結為夫婦。上帝將你們結合在一起，任何人不得拆散。”
看著新出爐的年輕夫婦，神甫含笑道，“現在，新郎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程涵章感激地向神甫點點頭，然後轉身面對他的新娘，雙手捧著曉墨的臉，仿佛虔誠的教徒，鄭重地在曉墨的唇上映上代表誓約的吻。
曉墨迷迷瞪瞪地盯著她的新科丈夫，迷糊地想著，這就結婚了？太快了吧？忽然，她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急忙扯扯程涵章的袖子，“我們還沒有辦理結婚登記”
“不用擔心。”程涵章安慰曉墨，偏頭看向韋恩先生，“韋恩先生？”
就見到韋恩先生從保鏢手裡拿過兩張紙，走上前來，“Chris，總共一百美金，不是我小氣，購買結婚證書的費用還是應該自己支付，不能假手第三個人。”
“我明白，謝謝你”程涵章接過兩張結婚證書，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遞給曉墨。曉墨一邊簽名一邊仔細研究這兩張結婚證書，她看到證婚人的地方已經簽上了韋恩先生的名字。
“恭喜你，Chris”韋恩先生向程涵章道賀，“祝福你和你的妻子恩恩愛愛，白頭到老。”
“謝謝你，韋恩先生。在你百忙之中麻煩你，實在不好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你幫了我那麼大的忙，我卻只為你做了點兒小事，不好意思的人是我才對。”
“對於你來說是小事，對我確是天大的幫助，請接受我最真心的謝意。”
……
曉墨恍恍惚惚地隨著程涵章走出教堂，坐上車，回到酒店，被抱到床上享受兩個人的洞房之夜，直到雲住雨收，曉墨累得蜷在程涵章的懷抱中休息，才想到，“韋恩先生是什麼人？拉斯維加斯全城熄燈的大手筆是他幫你的吧？他的勢力這麼大，是不是教父啊？你怎麼會認識他？他說你幫過他的忙，是什麼樣的忙啊？”
程涵章的下巴頂在曉墨的頭頂揉了揉，“你一下問這麼多問題，我要先回答哪一個？”
“按順序，一個一個地回答。”
“遵命。”程涵章笑答道，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道，“韋恩先生是拉斯維加斯最大的賭業大亨，黑白兩道都有勢力，所以讓拉斯維加斯全城熄燈這種事，他很容易就能辦到。他是Allen前一家公司的客戶，幾年前的金融危機中，因為金融公司的錯誤決定，他和其他一些客戶差點兒破產。後來，Allen聽從了我的意見，幫他們挽回了損失，所以這些人覺得欠了我一個情。”
“醬紫啊那現在你和韋恩先生兩不相欠了？”
“對，兩不相欠。”
“這樣就好我們這些普通人和他們不是一類人，保持距離才安全。”曉墨在程涵章懷裡蹭了蹭。
“恩”，程涵章低頭吻了吻曉墨的頭頂，“睡吧，今天你累壞了”
“晚安”曉墨細語呢喃。
“晚安”程涵章收緊摟著曉墨的左手，閉上雙眼，安心地沉入夢鄉。
第一百三十章 同他們比，我們很幸運
起床後，曉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古爸古媽，告訴他們，他們的女兒已經成了別人的老婆。
古爸古媽沉默片刻，平靜地讓曉墨和程涵章回家擺喜酒，把她結婚的消息告知各位親朋好友。
“老爸老媽，你們不罵我自作主張？” 曉墨驚訝地問，她還以為會被狠狠教訓一通呢。
“早晚的事，你們不早就住在一起了嗎？而且我和你爸也已經把小程當成女婿了，現在也不過多一張證書罷了”古媽無所謂地答道。
這回答，真夠強悍曉墨汗顏，老爸老媽真開通的說婚也結了，玩也玩夠了，曉墨頂著程太太的頭銜和程涵章返回洛杉嘰。Allen、Martin和劉秦為他們舉行了慶祝Party，Prof.Alexander一家和Mike來參加了Party，並送上新婚賀禮。
美其名曰為曉墨兩人慶祝，實際上Party，Prof.Alexander一家人和Mike都打著吃曉墨親手煮的料理的主意來的。曉墨囧，做這麼一大堆人的料理還不累壞了她？於是曉墨決定做火鍋，製作簡單又好吃。一幫人吃得熱火朝天，讚不絕口，並約定下個周末再過來吃。曉墨無語，她成了這幫子吃貨的煮飯婆了嗎？
飯後，Prof.Alexander一家先告辭離開，劉秦和Mike也結伴回學校。程涵章陪著Allen和Martin在客廳飲酒。Allen和Martin的心情很糟糕，程涵章和曉墨剛回來時就發現了，他們雖然也在笑，但卻是強顏歡笑。
“兄弟，真羨慕你，可以和心愛的人結婚，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受到法律保護。不像我和Allen，這麼多年了，還是不被社會和公眾接受。熬了這麼久，剛剛有了一絲希望，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希望又被打破了。”Martin說完話，一口喝乾了酒杯中的酒，原本慡口的啤酒滑過口腔，竟然變得苦澀無比。
程涵章默默地幫Martin斟滿酒，這時候說什麼安慰的話都是虛的。聽了Martin的話，他終於明白Martin和Allen難過的原因。2月份情人節的時候，舊金山市政府向近四千對同性情侶頒發了結婚證書。得直這個消息後，Martin和Allen非常高興，舊金山都承認了同性戀婚姻合法，LA也會很快承認吧誰知道風雲逆轉，加州最高法院裁決舊金山市市長“越權”，判定舊金山市政府向近四千對同性情侶頒髮結婚的證書無效，剛剛爭取到合法婚姻權不足半年的同性夫妻們又成了不受法律保護。這個判決對同性情侶的打擊著實巨大，Martin和Allen剛剛生起的希望被無情地捻滅，只能頹喪地借酒消愁。
曉墨收拾完碗盤從廚房走出來，看到三個人沉默地灌酒，忍不住開口勸道，“不用這麼沮喪，還有希望。舊金山市政府和部分同性戀組織不是聯合提出上訴了嗎？只要上訴成功了，整個加州的同性戀婚姻也能合法了。”
“能成功嗎？”Allen醉眼迷濛地看向曉墨，眼中是對未來的一片迷茫。
“應該會的。”曉墨看到Martin臉上渴望與害怕交織的複雜表情，心中嘆息，“不過時間可能會長一點兒，也許要兩、三年。”曉墨仿佛記得前世加州是在2008年宣布同性戀婚姻合法化的，不過險之又險，七個法官投票，最終以4：3通過了同性戀婚姻合法化的決議。
“只要真的能成功，再等十年我也願意。就怕不能成功。” Allen嘆氣。
“不會的，一定能成功，麻薩諸塞州不是已經合法了嗎？” 曉墨語氣中的堅定讓Allen和Martin的信心逐漸恢復，重新燃起了希望。
“好，我們等。”
曉墨幫著程涵章將Allen和Martin扶到客房的床上，然後出門等待程涵章。程涵章幫兩人脫去鞋襪和外衣，又為他們蓋上被子，將空調調至適當的溫度，才走出房間關好門。
“曉墨，加州真的能讓同性戀婚姻合法化嗎？”程涵章擔心地問，Allen和Martin這麼多年承受了太多的壓力，讓他這個朋友看得心酸卻無能為力。
“真的。”曉墨肯定地點頭，“如果加州不讓同性戀婚姻合法化，大不了讓Allen和Martin搬到麻薩諸塞州去嘛”
“哪有你說得這麼容易，搬家要考慮的事情多了。搬到麻薩諸塞州後，他們的工作怎麼辦？每個州的風俗也不相同，生活習慣還得重新適應。”
“呃，這麼麻煩？那還是等吧，反正只有兩、三年時間。”
“你怎麼這麼有信心？”
“因為我堅信‘希望在人間’。”
“……希望兩年後，Allen和Martin能得償所願。”
直到兩個人快要窒息了，程涵章才放開曉墨的雙唇。此時的拉斯維加斯已經恢復不夜城的美麗與迷人，曉墨的嘴角掛著甜甜的笑容，被淚水沖刷過的眼睛更加清澈明亮，倒映著點點星辰的光輝，在身後七彩虹光的襯托下，宛如從童話世界走出的公主，絕美而夢幻。
程涵章胸口溢出滿滿的愛戀與溫情，將曉墨牢牢擁在懷中。曉墨靠著寬廣而溫熱的胸膛，嗅著乾淨熟悉的氣味，雙手緊緊地環抱著程涵章的腰背，同他一起側著頭欣賞拉斯維加斯的夜景。他們用擁抱的方式向對方毫無防備地敞開自己，讓對方感受自己全心全意的信任和愛戀。
從熱氣球上下來，程涵章拖著曉墨的手直接走進了教堂。教堂里燈火通明，神甫站在教壇上帶著慈愛的微笑看著兩個人走過來，一個白髮老者笑容滿面地站在教壇下，身後跟著一個壯碩的青年，看起來像是他的保鏢。
程涵章恭敬地向老人點頭致意，“韋恩先生，多謝你抽空來參加我的婚禮，還有剛才的事也多謝了。”
韋恩先生呵呵笑道，“舉手之勞，不用說謝。”
程涵章微微一笑，沖神甫道，“神甫，開始吧”
神甫用關愛的眼神看著教壇下的兩個年輕人，開口道，“在這個美麗的日子裡，我代表仁慈的天父見證兩位締結婚姻的契約。”
神甫轉頭問右側的曉墨，“Nonie Gu小姐，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貧窮還是富貴、順境還是逆境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不離不棄直至生命盡頭？”
曉墨呆呆地瞅著神甫，感覺自己在做夢，這就舉行婚禮了？
“曉墨”程涵章低聲喚回曉墨游離的神智。曉墨眨眨眼，神甫沒有消失，正帶著溫馨的笑容等待她的回答，急忙回答，“我願意。”
神甫笑著點點頭，轉頭看向程涵章，“Chris Cheng先生，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貧窮還是富貴、順境還是逆境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不離不棄直至生命盡頭？”
“我願意”程涵章擲地有聲地說出他的心意。
“那麼請雙方交換戒指。”
在曉墨困惑的目光中，程涵章又拿出了一對戒指，然後將其中一隻戴到曉墨左手的無名指上。看著左手中指和無名指上並排的兩個戒指，曉墨心想，老師準備得真充分戀愛、訂婚、結婚，愛情的三步曲她都經歷了，圓滿了，雖然訂婚的時間不超過半個小時。
看到曉墨為程涵章戴上戒指，神甫道：“戒指代表他們發出的誓言的約束。我以聖父聖子聖靈的名義宣布你們結為夫婦。上帝將你們結合在一起，任何人不得拆散。”
看著新出爐的年輕夫婦，神甫含笑道，“現在，新郎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程涵章感激地向神甫點點頭，然後轉身面對他的新娘，雙手捧著曉墨的臉，仿佛虔誠的教徒，鄭重地在曉墨的唇上映上代表誓約的吻。
曉墨迷迷瞪瞪地盯著她的新科丈夫，迷糊地想著，這就結婚了？太快了吧？忽然，她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急忙扯扯程涵章的袖子，“我們還沒有辦理結婚登記”
“不用擔心。”程涵章安慰曉墨，偏頭看向韋恩先生，“韋恩先生？”
就見到韋恩先生從保鏢手裡拿過兩張紙，走上前來，“Chris，總共一百美金，不是我小氣，購買結婚證書的費用還是應該自己支付，不能假手第三個人。”
“我明白，謝謝你”程涵章接過兩張結婚證書，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遞給曉墨。曉墨一邊簽名一邊仔細研究這兩張結婚證書，她看到證婚人的地方已經簽上了韋恩先生的名字。
“恭喜你，Chris”韋恩先生向程涵章道賀，“祝福你和你的妻子恩恩愛愛，白頭到老。”
“謝謝你，韋恩先生。在你百忙之中麻煩你，實在不好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你幫了我那麼大的忙，我卻只為你做了點兒小事，不好意思的人是我才對。”
“對於你來說是小事，對我確是天大的幫助，請接受我最真心的謝意。”
……
曉墨恍恍惚惚地隨著程涵章走出教堂，坐上車，回到酒店，被抱到床上享受兩個人的洞房之夜，直到雲住雨收，曉墨累得蜷在程涵章的懷抱中休息，才想到，“韋恩先生是什麼人？拉斯維加斯全城熄燈的大手筆是他幫你的吧？他的勢力這麼大，是不是教父啊？你怎麼會認識他？他說你幫過他的忙，是什麼樣的忙啊？”
程涵章的下巴頂在曉墨的頭頂揉了揉，“你一下問這麼多問題，我要先回答哪一個？”
“按順序，一個一個地回答。”
“遵命。”程涵章笑答道，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道，“韋恩先生是拉斯維加斯最大的賭業大亨，黑白兩道都有勢力，所以讓拉斯維加斯全城熄燈這種事，他很容易就能辦到。他是Allen前一家公司的客戶，幾年前的金融危機中，因為金融公司的錯誤決定，他和其他一些客戶差點兒破產。後來，Allen聽從了我的意見，幫他們挽回了損失，所以這些人覺得欠了我一個情。”
“醬紫啊那現在你和韋恩先生兩不相欠了？”
“對，兩不相欠。”
“這樣就好我們這些普通人和他們不是一類人，保持距離才安全。”曉墨在程涵章懷裡蹭了蹭。
“恩”，程涵章低頭吻了吻曉墨的頭頂，“睡吧，今天你累壞了”
“晚安”曉墨細語呢喃。
“晚安”程涵章收緊摟著曉墨的左手，閉上雙眼，安心地沉入夢鄉。
第一百三十章 同他們比，我們很幸運
起床後，曉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古爸古媽，告訴他們，他們的女兒已經成了別人的老婆。
古爸古媽沉默片刻，平靜地讓曉墨和程涵章回家擺喜酒，把她結婚的消息告知各位親朋好友。
“老爸老媽，你們不罵我自作主張？” 曉墨驚訝地問，她還以為會被狠狠教訓一通呢。
“早晚的事，你們不早就住在一起了嗎？而且我和你爸也已經把小程當成女婿了，現在也不過多一張證書罷了”古媽無所謂地答道。
這回答，真夠強悍曉墨汗顏，老爸老媽真開通的說婚也結了，玩也玩夠了，曉墨頂著程太太的頭銜和程涵章返回洛杉嘰。Allen、Martin和劉秦為他們舉行了慶祝Party，Prof.Alexander一家和Mike來參加了Party，並送上新婚賀禮。
美其名曰為曉墨兩人慶祝，實際上Party，Prof.Alexander一家人和Mike都打著吃曉墨親手煮的料理的主意來的。曉墨囧，做這麼一大堆人的料理還不累壞了她？於是曉墨決定做火鍋，製作簡單又好吃。一幫人吃得熱火朝天，讚不絕口，並約定下個周末再過來吃。曉墨無語，她成了這幫子吃貨的煮飯婆了嗎？
飯後，Prof.Alexander一家先告辭離開，劉秦和Mike也結伴回學校。程涵章陪著Allen和Martin在客廳飲酒。Allen和Martin的心情很糟糕，程涵章和曉墨剛回來時就發現了，他們雖然也在笑，但卻是強顏歡笑。
“兄弟，真羨慕你，可以和心愛的人結婚，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受到法律保護。不像我和Allen，這麼多年了，還是不被社會和公眾接受。熬了這麼久，剛剛有了一絲希望，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希望又被打破了。”Martin說完話，一口喝乾了酒杯中的酒，原本慡口的啤酒滑過口腔，竟然變得苦澀無比。
程涵章默默地幫Martin斟滿酒，這時候說什麼安慰的話都是虛的。聽了Martin的話，他終於明白Martin和Allen難過的原因。2月份情人節的時候，舊金山市政府向近四千對同性情侶頒發了結婚證書。得直這個消息後，Martin和Allen非常高興，舊金山都承認了同性戀婚姻合法，LA也會很快承認吧誰知道風雲逆轉，加州最高法院裁決舊金山市市長“越權”，判定舊金山市政府向近四千對同性情侶頒髮結婚的證書無效，剛剛爭取到合法婚姻權不足半年的同性夫妻們又成了不受法律保護。這個判決對同性情侶的打擊著實巨大，Martin和Allen剛剛生起的希望被無情地捻滅，只能頹喪地借酒消愁。
曉墨收拾完碗盤從廚房走出來，看到三個人沉默地灌酒，忍不住開口勸道，“不用這麼沮喪，還有希望。舊金山市政府和部分同性戀組織不是聯合提出上訴了嗎？只要上訴成功了，整個加州的同性戀婚姻也能合法了。”
“能成功嗎？”Allen醉眼迷濛地看向曉墨，眼中是對未來的一片迷茫。
“應該會的。”曉墨看到Martin臉上渴望與害怕交織的複雜表情，心中嘆息，“不過時間可能會長一點兒，也許要兩、三年。”曉墨仿佛記得前世加州是在2008年宣布同性戀婚姻合法化的，不過險之又險，七個法官投票，最終以4：3通過了同性戀婚姻合法化的決議。
“只要真的能成功，再等十年我也願意。就怕不能成功。” Allen嘆氣。
“不會的，一定能成功，麻薩諸塞州不是已經合法了嗎？” 曉墨語氣中的堅定讓Allen和Martin的信心逐漸恢復，重新燃起了希望。
“好，我們等。”
曉墨幫著程涵章將Allen和Martin扶到客房的床上，然後出門等待程涵章。程涵章幫兩人脫去鞋襪和外衣，又為他們蓋上被子，將空調調至適當的溫度，才走出房間關好門。
“曉墨，加州真的能讓同性戀婚姻合法化嗎？”程涵章擔心地問，Allen和Martin這麼多年承受了太多的壓力，讓他這個朋友看得心酸卻無能為力。
“真的。”曉墨肯定地點頭，“如果加州不讓同性戀婚姻合法化，大不了讓Allen和Martin搬到麻薩諸塞州去嘛”
“哪有你說得這麼容易，搬家要考慮的事情多了。搬到麻薩諸塞州後，他們的工作怎麼辦？每個州的風俗也不相同，生活習慣還得重新適應。”
“呃，這麼麻煩？那還是等吧，反正只有兩、三年時間。”
“你怎麼這麼有信心？”
“因為我堅信‘希望在人間’。”
“……希望兩年後，Allen和Martin能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