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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映雪原本要給他盛了,聽聞此言就放下碗道:“也不知是誰在途中給我送了一包糕點——”

  “本王錯了,相爺夫人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本王吧!”

  正文 第247章 安平王身世

  第247章安平王身世

  經過蘇映雪這麼一打岔,屋內尷尬的氣氛一掃而空。

  蘇映雪送趙延玦離開,二人走到春波庭附近,趙延玦面色有些恍惚,蘇映雪問道:“小王爺,你方才之言是認真的?”

  趙延玦手中擺弄一根竹葉,隨口道:“他當皇帝也沒什麼不好。”

  “別鬧。”蘇映雪無奈斜了他一眼,這個趙延玦看起來成熟了一些,實際上本質並沒有改變,就愛胡言亂語。

  趙延玦將竹葉往池中一丟,竹葉飄飄蕩蕩,落在了水面上,他表情嚴肅道:“誰說本王在說笑。”

  蘇映雪:“你……”

  趙延玦沖她一揮手:“好了,本王還有要事要辦,嫂子,我先走了。”

  ……

  秋意漸濃,寒風將枯葉卷落,沈沛白將披風披在蘇映雪的肩頭,蘇映雪握住了他的手,二人一同向前行去。

  “趙延玦無意皇位,太子又年幼,若是政權落在薛黨手中,就算咱們洗清了肅王的罪名,躲過這一劫,恐怕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啊。”蘇映雪頗有遠慮。

  一旁傳來了沈沛白的低笑聲。

  蘇映雪疑惑抬頭望他:“你笑什麼?”

  沈沛白如沐春風,絲毫沒有大難臨頭的憂慮:“夫人,還記得你還沒有嫁給我時,提的第三個條件嗎?”

  蘇映雪有些訕然,那時候她的確做好了離京的打算,沒有想到之後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如今就算沈沛白逼她離開,她也使不願離去。

  蘇映雪問:“你打算逼安平王提前造反嗎?可有什麼十足的把握?”

  沈沛白道:“這段時日我派懷劍去辦一件事情,直到現在才有了眉目,安平王當年與肅王交好,卻暗中向太子倒戈,構陷罪名,將肅王除去,又暗中培植暗棋,諸如蘇正陽和合歡派等人,三十年前安平王也不過十來歲,怎麼會有這麼通天的手段本領來布局。”

  蘇映雪:“你是說這背後還有主謀?”

  沈沛白點頭:“正是,此人應該是安平王的生母,鹿濛國的鄯戰公主。”

  蘇映雪驚訝極了,安平王有鹿濛的血脈?這倒是從未聽說過。

  蘇映雪聽說鄯戰公主的名號,傳聞她是鹿濛國的戰神,然而大周始皇帝嘉宗驍勇善戰,率軍出征,曾三次擒獲了鄯戰公主,將鹿濛打得心中畏懼,不敢再侵,鄯戰公主也因為三次被擒,氣絕而亡。

  沈沛白道:“那日我在青雲寨的暗格之中發現了一封書信,那封書信的落款是一個女子的名字,之後我們又在那地牢中發現了兩具鹿濛的屍骨,後來我派出影衛擒獲了潛逃的大寨主,從他口中套出了一些消息。”

  “同時也證實了鄯戰公主並沒有死,而是潛入了大周,埋伏野心,想要報復大周皇族,而這個大寨主就是她的人。”

  蘇映雪道:“難怪那大寨主別的人不綁架,偏偏綁架厲三小姐,恐怕內部利益不均,起了分歧。”

  沈沛白點頭道:“大寨主不甘被一個女人控制,而且這個女人身懷蠱術,控制人的手段極其殘忍,他心中逐漸起了異心,那石牢之中的屍骨,就是鄯戰派去監視大寨主的人。”

  “那鄯戰現在在何處?”

  “失蹤了十多年了,我懷疑可能已經死了。”

  蘇映雪:“死了?”

  “我從大寨主口中得到的線索去追查鄯戰的下落,影衛百般查尋,終於找到了鄯戰的下落,發現那個村子杳無人跡,每戶人家都有兩三具骨架,死因奇怪,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也沒有中毒的痕跡,而其中一戶房間裡擺放了很多煉製蠱毒的器具,裡面沒有屍體,更無打鬥的痕跡,只有在地上有破碎的衣衫布料。”

  沈沛白緩緩道,“師父曾經跟我說過,煉蠱之人以血肉飼蠱蟲,一旦無法控制蠱蟲,蠱蟲就會反噬其主,我猜測鄯戰隱居山村,暗中謀策,這個村子裡的村民皆是被她蠱蟲所控制,為她辦事,一旦她體內蠱毒發作,這些村民亦會暴斃而亡。”

  蘇映雪皺眉:“好歹毒的心腸。”

  若非如此,恐怕大寨主也不敢將鄯戰派去的人關在地牢內,將其活活餓死。

  沈沛白繼續道:“當年嘉宗帝巡遊江南,帶回了一個三四歲的孩子,只說是他流落在外的皇子骨血,卻沒有告訴別人他生母是誰。”

  這個孩子就是安平王了,沈沛白沒有查出鄯戰跟嘉宗帝有何瓜葛情事,但是從大寨主口中得出鄯戰一直暗中跟安平王聯繫,將安平王送回皇帝身邊是別有居心。

  安平王天生冷漠,脾氣執拗,又出身低微,所以被其他皇子各種欺負,更是沒有人理他,當時只有肅王不嫌棄他的身份,護著他,不讓別人欺負他。

  “既然如此,為何安平王要加害於肅王?”蘇映雪不解。

  沈沛白停頓了一下,道:“這個我也不甚了解。”

  “因為他們愛上了同一個女人。”

  陡然,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圍牆後傳了過來。

  “誰!”沈沛白驚怒,一把將蘇映雪護在身後,相府中影衛重重,這人是怎麼進來的!對方一定是高手。

  一名身著勁裝、帶著面紗的女子從圍牆後走了出來,雙目看著沈沛白,流露出一絲異樣的情愫:“莫慌,我不是你們的敵人。”

  她一邊說著一邊摘下了面紗。

  蘇映雪抬頭看去,是一個四十左右的婦人,容貌透著一股英氣,總覺有幾分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她,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沈沛白眉頭緊蹙,心中防備,看到對方懸掛在腰側的劍,眸中閃過一道詫然。

  婦人情緒有幾分激動,道:“我本名蕭晴,沛白,我是你的姨母。”

  蘇映雪眉頭一皺,終於想起在何處見過這個婦人,失聲道:“你是卿姑姑。”

  此人正是皇宮的卿姑姑,這位卿姑姑當年是掌管冷宮的其中一個管事姑姑,當年她被打入冷宮時,那些宮女太監藉機欺辱她,然而只有這位卿姑姑待她態度溫和良好,給她送炭盆送吃食,有一天夜裡她偷偷在後院練劍,被卿姑看見了,卿姑當時神情詫異,問她的劍法是跟誰學的。

  後來蘇映雪才想起來,她那晚上練了沈沛白交給她的劍招,也正是蕭家的劍招,然而那時候她失去了記憶,根本不記得沈沛白,以為自己這劍招是秦昌教她的。

  卿姑姑看向:“你怎麼會認識我?”

  沈沛白在朝為官十多年,沒有人發現他的身份,也是因為他像他的母親,而眼前這位婦人,卻與沈沛白有三四分相似。

  沈沛白不動聲色看向這位所謂的姨母,眼中滿是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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