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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門之凶只持續了一段時間,鈞天劍宗再一次平靜了下來。梅花修煉有成,偶爾會化出一道虛影,樹下陪男人一起等。

  等到一個冬天,梅花冷得縮回了樹幹中,卻見男人不知何時站到了自己面前,眼神憂傷,很久,才說了句,“那時候說好的,等回來,花就開了。現在花活得好好的,每年都開得這般好看……”剩下的話,他默默咽回肚中。

  那人的悲傷情緒好像感染到了梅花,讓梅花也止不住憂傷了起來,哭滴滴的,一邊抹眼淚一邊開花。

  你別難過了別難過了,我給你多開幾朵花,逗你開心,瞧!我的花可漂亮了!

  “咦?這花……果然好看!”

  不!是誰掐住了我的脖子?快鬆手鬆手鬆手哇!!!

  霜白衣袍滑落,那名劍修不知何時出現在太情峰梅花樹下,姿容無雙,卻顯得有幾分風塵僕僕。

  梅花就看到自己從笑陪伴的那個男人飛快地轉過身來,臉上還殘留著不可置信的表情,在看清來人的時刻便化為了一泓溫泉,破冰掃雪。

  梅花想,這大概就是它見過這個男人最開心的時候了。

  2.魂燈(謝之箋)

  “師伯祖,小謝師叔的魂燈……”弟子恭恭敬敬地來報。

  “又亮了是吧?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白鬍子老頭繼續沉迷下棋,隨意打發了來報信的弟子。

  同他對弈的那人問道:“白老哥,你是真不關心你這弟子的問題啊?”

  白鬍子老頭嚼著瓜子,隨意地擺了擺手,道:“哎,不礙事不礙事,下完這局再說。”

  等兩人棋局繼續開始的時候,他才緩緩開口,“這小謝的魂燈啊,一個月亮那麼七次八次,又熄那麼八次九次,老弟你很少來我們太一道,哎呀這種事情真是不足為外人道,不過麼……習慣就好,啊,習慣就好!”

  “原來師父您老人家這麼不關心我,哎呀……”冷不防一個黑色人影出現在一旁,磕著瓜子走上前,輕描淡寫地化去了對面的兩道攻擊,湊上前盯著棋局看了幾眼,然後抬起頭來笑眯眯朝白鬍子老頭道:“我看你這棋下得是大大的劣勢啊,十步之內,必投子認輸啊!我李宛別的不好,手談還是略懂的,老頭兒,要不要考慮讓我試試?”

  3.慷慨(秋山問、莫如凜)

  “爬起來!”

  “砰!”倒下。

  “爬起來!”

  ……

  “天吶如凜道尊好可怕,我絕對不要被他訓!”

  “可不是嘛?你們看秋山問那樣子……真的……慘不忍睹啊!”

  ……

  誰都不知道,可怕的如凜道尊每晚下課之後都會趕在秋山問之前,跑去太情峰,把手上最好的膏藥放到秋山問的窗台上。

  飛雨君看得分明,卻從不管他。可這一次,他被別的人抓到了。

  “師兄?”姜如淨睜大了眼,“師兄深夜來此……”他眼光落在對方腰間掛著的那個針腳彆扭的小護符上。自己這師兄向來不戴飾品,這回卻掛了個護符?還是粉色的?

  莫如凜看到自己的師弟,還未來記得欣喜,卻又想到這人走了這麼久,對自個兒的徒弟不聞不問的,反倒是讓他這個師伯來各種操心,就忍不住對姜如淨沒有好臉色。“你是誰呀?不要亂喊,我沒有師弟的。”

  姜如淨大驚失色,“師兄!!!!!我錯了!!!!!!!”

  瞧他這小模樣,每次犯了錯來求原諒的時候都是這套路!那麼多年也不見改!

  莫如凜臉色更冷,“都說師徒如父子,你回來了也不去看看你兒子,你就是這麼做師父的?”他忍不住開啟了劍尊級別的吐槽模式。“既然收了那就要好好的教,好好對人家,如果不想好好教徒弟,那當初收他做什麼?”

  姜如淨鼓起勇氣舉起手,“如果我沒記錯,當初是你代收的!這麼喜歡,你怎麼不收成你徒弟?”

  回答他的是一劍轟來!

  4.發圈(故非)

  那個發圈真的很貴,用光了他身上所有的錢。

  他送不出去,卻也始終沒有拋棄這個發圈。

  最後這個發圈被李宛找回給了姜如淨。

  很多年以後,因果線出現在姜如淨指間,順著因果線而去,是鈞天劍宗屬城範圍內的一戶百姓人家新得了一個小兒子,取名“故覺非”,當家的漢子原先是朝中人物,後急流勇退,隱身田園,是故“覺今是而昨非”。

  姜如淨小施手段,便叫一群凡人以為是神仙降臨了。他將那發圈用仙靈之糙捻成的線串起來,掛在了嬰孩的脖子上,吩咐道:“我乃鈞天劍宗姜如淨,此子與我頗有緣分,你們千萬好生照料,到得六歲那年,我來接他上山。”

  5.佛珠(阿叉摩羅、占多羅王)

  這個世界叫做天元界。

  占多羅來這個世界做任務,找了三年也沒找到任務目標,倒是把天元界的情況摸了個透。尤其是行俠仗義除暴安良的“如淨道尊”、“太一小謝”……耳熟得不行,就是沒親眼見過。

  不過現在一看,似乎……有點熟悉的感覺,像是在什麼地方曾擦肩而過。

  “別找段雅人了。”對方第一句話就叫他成功變了顏色,而接下來的話,卻更讓他難受。

  “你經歷了一些任務,也該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的了。”李宛直接控制了占多羅的系統,道:“段雅人也是,他的目標是你。他最後還想坑你一波,我看著不慡,就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了。他現在不人不鬼,不死不活,挺慘的。你要是還想找他,就去偈羅河畔。”

  姜如淨遞過一串佛珠,漆黑的珠子在陽光下溫亮沉靜。

  “你要是不想找他,便收著這串佛珠吧。”

  占多羅認出了這是上師身邊的佛珠,接了過去,在思索了很長一段時間後,還回了佛珠。“我的信仰早已不是上師或優缽羅了。”

  話語伴隨著他的背影消散,這位年輕的亡國君主在漫長的旅途中,早已找到了人生的答案。

  6.藍帽(李獵、帝後)

  李宛說要回家省親。

  說是要看看姜如淨是不是還惦記著自己的弟弟李獵,其實就是想回去打臉一波。

  姜如淨懶得說破,還給了滿分助攻。

  指著被李獵保留下來並天天派人收拾的“前任大皇子府邸”,姜如淨呵呵冷笑:“這就是你以前的府邸?一個腳盆那麼大的菜地,一個麵包那麼大的小房子?你們星球別是破產了吧?”

  身後喬裝成普通人一起來“陪著逛逛”的現任國家繼承人李獵、還有星河的帝後臉上都頗不是滋味。

  吃飯時,帝後派自己的衛兵端上極品的食材。

  姜如淨用冰刀一樣的目光掃過那名士兵,眼神落在其胸牌上,開始冷笑:“一等兵,用來端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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