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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約二十年前,神壇部落的圖騰突然說有一個圖騰出事了;而大概也是那時候開始出現了神罰的現象。神壇部落不知道敵人是誰,嚴防死守了很久,沒想到最後因為叛徒的存在導致神壇部落的圖騰也遭了毒手。

  不久之前戰到來的時候帶來了神壇部落的祭祀的消息——最後一個圖騰也出事了。

  顯然, 三顆生命之心都被納塔的種族盯上了。

  陸邇暫且不清楚到底神罰的出現是因為納塔的種族還是生命之心的丟失,但毫無疑問要解決神罰, 就得解決納塔的種族。

  納塔歪了一下頭,又笑了起來:「我只負責這顆,另外兩顆的情況我也不清楚。」

  「那你們是怎麼在神罰的土地上行走的?」陸邇皺著眉, 「如果你還是一點都不肯說,那就繼續餓著吧——不要忘記你是我們的俘虜。」

  納塔神色微微變幻,閉了一下眼,似乎在思索什麼,最後還是開了口:「好吧……這個問題可以告訴你。要是你們能主動踏上神罰廢土,把生命之心獻給我們,那自然最好。」

  他看了一眼角,神色之間又透露出一絲貪婪,「解決方法就是他。」

  「我?」角微微一怔,看著納塔的眼神,微微有些不好的預感。

  納塔忽然「呵呵」笑了起來,聲音變得有些詭異:「只要把生命之心的宿主的軀體吃掉,你就能在神罰的土地上行走了。」

  陸邇從內心泛起一絲涼氣。

  「我能夠在神罰的土地上行走,就是因為吃了你們的圖騰的一部分軀體。」納塔似乎有些意猶未盡地咂巴了一下嘴,神色變得可惜了一些,「真好吃啊……」

  陸邇盯著他,眼神冷下來。

  ……

  回到家裡,角小心看著陸邇陰沉的臉色,安慰他:「我已經狠狠揍過他了,你別生氣。」

  陸邇抬眸瞧了他一眼,嘆口氣:「你以為我是在生氣嗎?」

  角微微一怔:「不是嗎?」

  他還以為他的亞獸是在為了那個混蛋覬覦他的身體而憤怒。

  陸邇沉默著坐在炕上,拿起起一塊紅薯干,沒有放進嘴裡,敲了敲桌面然後又放下,抬起頭看向了角:「我是在擔心你。」

  「我?」角拍拍胸口,「你放心,他們不會得手的。」

  角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些自信的,倘若只是和敵人之間的搏鬥,他自信不會輸。最近兩次受重傷都是因為那種萬馬奔流的獸潮。

  「不是這個,你有沒有想過,神壇部落的祭祀為什麼突然叫你回去。」陸邇看著角的眼睛,慢慢地道,「如果是神壇部落想要反攻神罰的土地呢?」

  神壇部落這些年都在追殺神使,但神使們很狡猾,只在神罰的領土附近活動,一有不對就躲進神罰的土地里。

  從這種意義上看,納塔的種族大本營就在神罰的領土內的可能性很大。

  要想徹底解決納塔他們,反攻大本營是必然之舉。

  如果神壇部落已經得知想踏入神罰的土地需要角的血肉,那他們會因為角是他們的族人就心軟嗎?

  陸邇不清楚神壇部落的風格,但他賭不起。

  他只有這一個心心相印的伴侶。

  角霎時明白了陸邇的擔憂,沉默了片刻,忽然道:「我覺得部落應該不會做出和神使一樣的事情。」

  當年那些神使們把圖騰整個扯碎吞噬,如果神壇部落也做出這種事,豈非和神使別無二樣?

  在他的記憶里,神壇部落不是這樣的部落。

  不過陸邇眼中的擔憂讓角心軟了一下。他想了想:「我先找戰問一下。」

  至少這個弟弟他還是有把握的。

  戰被找過來的時候手裡捏著一個棕紅色的毛線球,拿著兩根木針,似乎在研究怎麼織毛線。

  陸邇感覺那團毛的顏色有點眼熟,但一時沒往心裡去,把他們從納塔嘴裡拷問出的結果和自己的推測告訴了戰。

  戰愣了一下,深深地擰起了眉,手裡的毛線球也放到了一邊。

  「戰,祭祀讓你出來找角的時候是什麼態度?」

  戰糾結地撓了撓下巴:「祭祀倒是沒露出這方面的態度……不過從部落的其他動向看,不像是要反攻神罰——部落里的戰士們沒有增加什麼特訓和動員。」

  倘若真的要反攻神罰廢土,肯定要遴選最優秀的戰士出擊,部落里不可能毫無動靜。

  陸邇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不過這確實是個問題。」戰思索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不如這樣,我們三個先帶那個神使回神壇部落去,看祭祀怎麼說。」

  負責這一帶地區的神使已經被他們抓到手心,那之前顧慮的寒季出行被發現的問題也就不存在了。

  角沉思了片刻,最後點點頭:「可以。這次我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

  沒有生命之心的神壇部落完全不是神使們的目標,角跟這個詭異的神使一起行動,萬一路上納塔控制了什麼野獸通知其他神使就不好了。

  單個的神使他們不怕,最怕成群結隊的獸潮。

  戰遺憾地看了看自己處理到一半的紅毛線球,沒有拒絕:「可以。」

  「記得把神使打暈了帶走。」角思忖了一下,又補充道,「免得暴露紅木部落的位置。」

  「打暈也不一定能解決問題。」陸邇道,「我倒是有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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