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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邇最初的時候以為花尾和角是一對兒,後來碰到騰的「包辦婚姻」才被拆散,所以對花尾一直諸多容忍,心裡想著只要花尾不來找事,他也懶得管他;直到後來花尾屢屢挑釁,他才懲治了花尾一番。

  但是現在看起來……角和花尾的關係,似乎不像他最初想的那樣?

  難道是花尾自己仗著角死了就吹牛皮?

  陸邇心中轉著各種思緒,下了個決定。

  他抬頭看了眼那些沒得到角的允許不敢四散奔逃的小石部落獸人們,轉過身看向花尾,聲音淡淡:「花尾,你現在已經不是紅木部落的人了。」

  花尾心裡還充斥著角平安歸來的驚喜,心裡不住盤算著該怎麼趁機和角拉近關係,借著角的威勢重新保證他的輕鬆生活,聽聞陸邇這句話不由得一愣:「什麼?」

  陸邇淡淡地道:「我之前說過,倘若你再做出危害我的舉動,我就可以把你逐出部落——這一點首領也同意了。」

  花尾確實記得這一條,只是他憤怒之餘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角現在都回來了,綠耳怎麼會當著角的面要趕他出部落呢?

  要知道,從前為了和角在一起,他在角面前一直裝作天真活潑、純潔善良的亞獸;反倒是綠耳自己有個「災星」的名頭在,騰要求角跟綠耳在一起的時候,說不定角心裡多不樂意呢!

  花尾眼珠一轉,故意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湊近角,想要靠到他身上:「角,綠耳趁著你不在,一直在部落里散步謠言,想把我趕出部落……」

  陸邇輕輕揚了揚眉,沒有搶話,安靜地等角的反應。

  如果角想要干涉他,那他也不介意帶花尾回去——回到部落里自然有大把的證人佐證花尾之前做過的腌臢事,到時候花尾再丟一次臉,可不管他的事。

  這一次陸邇不打算給花尾第二次機會。他的容忍當然不是毫無底線。

  角對上陸邇好整以暇的神情,不知為何感到一絲沒來由的心虛,微微後退了一步,躲開花尾的依靠,微微擰了下眉:「你走吧。」

  花尾這次真的愣住,眼中透出一絲驚恐:「角,你說什麼?」

  「你走吧。」角冷漠地看著他,「紅木部落不會要把同伴推給敵人的亞獸。」

  花尾下意識想辯解:「沒有,我剛才只是想把綠耳推遠一點,推錯方向了……」

  這個理由實在太過蹩腳,陸邇和角一起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表情。

  既然角的態度已經表明,陸邇也不想再和花尾多糾纏,直截了當地開口:「花尾,你現在離開,還能跟小石部落的人一起走;等回了部落再被趕出來,你可就要真的一個人流浪了。」

  花尾看看陸邇臉上的淡然,又看看角臉上的冷漠,心裡還懷著一絲希冀,剛想再說點什麼,角已經不耐煩了起來。

  ——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他的亞獸了,他其實心裡也很焦躁,幹嘛還在這裡跟花尾廢話?

  他直接走到陸邇面前,在陸邇反應過來之前一把把陸邇環抱起來,雙腿邁開步伐,很快就消失在花尾的眼前。

  獸人放開步子的速度,亞獸絕對趕不上。

  花尾追了幾步沒有追上,悻悻地停下來,咬咬牙,臉上閃過一絲憤恨,用力剁了剁腳,心裡把陸邇、角、騰甚至整個紅木部落里所有人都罵了一遍,才轉頭去找那些小石部落的獸人。

  那些獸人見角根本沒管他們直接離開,齊齊鬆了口氣,正聚攏到頭領的屍體旁邊面面相覷,商議著該怎麼辦。

  看到花尾靠近,這些正因為首領死了而滿腔憋屈無處發泄的獸人們紛紛把飽含怨氣的眼神看向了花尾。

  那些不帶一絲善意的眼神讓花尾全身都打了個哆嗦。

  一個獸人看了眼花尾,皺了皺眉:「這傢伙怎麼辦?要帶回去嗎?」

  「帶回去幹什麼,殺掉算了。」另一個獸人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腕,臉上透出一股煞氣,「他又不是巫醫。」

  花尾膽戰心驚地聽著,明白過來這些獸人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是巫醫,心裡隱隱透出一股怨氣:他們要是早點說,自己也不會非要頂著綠耳的名頭跳出來!

  ——而且這群獸人怎麼回事,亞獸不該是被獸人哄著的存在嗎?為什麼他們對自己這麼不客氣?

  現在事關自己的安危,花尾忙不迭叫道:「雖然我不是巫醫,但是巫醫會的東西我都知道一些!一定對你們有用的!」

  「哦?」一個獸人眯了眯眼睛,伸出手輕輕捏住了花尾的脖子,「你會什麼?」

  花尾驚恐地看著那隻粗糙的手掐住了自己柔弱的脖子,腦袋裡緊張地轉動著,盤旋半天,眼角餘光掃到那個被烈咬斷了前肢的鬣狗獸人,腦袋裡靈光一閃:「我知道怎麼治療斷腿!」

  那個鬣狗獸人臉色低沉,因為傷口的疼痛正不住的吸氣,聞言眼前一亮:「真的?」

  花尾抓住一線生機,猛點頭:「真的!就是需要種一些藥草才能治好!」

  ——要種什麼來著?蔥……還是姜?

  花尾心裡再次後悔勇骨折的時候他沒有去探望過,完全不知道陸邇怎麼治癒斷肢。

  但現在他當然不敢把心虛表現出來,只能強撐著擺出勝券在握的態度。

  治療斷肢對於靠著身體狩獵食物的獸人們來說很有價值,這些獸人們互相對視一眼,有些將信將疑,勉強放過了花尾,冷冷地道:「走吧,回去還不知道怎麼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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