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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當年究竟是誰下了毒手?!

  林夜闌沒有答案,夏憐亦沒有答案。所以,她要尋找這個答案。

  而這個答案……與月華門有關。

  “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突然,林夜瀾問她。

  夏憐在石凳上坐了下來,她沉默了片刻,突然抬眼問他:“如果是你,你下一步會怎麼做?”

  林夜闌並未過多思索,因為這個問題他早已在腦海中迴蕩了千千萬萬遍——

  如果他真的找到了葉家最後的血脈,他會怎麼做?

  “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和你站在一起。”林夜闌說著,卻又嘆息了一聲:“雖然你武功在我之上,但守護你是我的使命。”

  夏憐有些哭笑不得:“你能不能換個詞?比如,我們可以說,合作?”

  一個男人在她面前單膝跪地說他要守護她,這要是讓夏意知道了可還了得?!

  林夜闌思索了片刻,“如果你喜歡這樣說,也沒關係,我一切都聽你的安排。”

  “……”

  夏憐無話可說,但不管怎樣,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更何況林夜闌也是這一屆弟子中的佼佼者,有他相助,肯定還是有用的。

  所以,守護什麼的,夏憐並不打算糾結這些。思及一個月後的集會,夏憐突然問道:“對了,月華門兩位護法四位香主,你之前可有見過?”

  林夜闌搖頭,“沒有。不過你是長弟子,理論上來說,你應該可以見到他們。”

  對此夏憐不置可否:“我能見到他們不假,但我並不知道他們的底細。”

  林夜闌是聰明人,聰明人總是一點就透:“我會想辦法調查一下這幾個人。”

  夏憐是長弟子,她擁有特權的同時,也容易被人關注到。所以很多事情,若是由她來做,被發現的機率會很大,風險也就會更大。而夏意的勢力觸及不到靈州,如果她要他來做,會更加棘手。

  但若是林夜闌肯幫她,就沒有人會懷疑什麼。

  “辛苦你了。還有……謝謝。”夏憐有些難為情,畢竟私自調查月華門的護法和香主,這件事也非同小可。林夜闌在為她承擔著很大的風險。

  “是我該做的。”林夜闌並不在意她利用自己,相反,為她付出一切是他生來就有的使命。

  這是林家每一代的使命,不管是心甘情願還是僅僅當作祖先傳下來的職責,他們都會用生命去守護葉家人。

  而林夜闌……他是心甘情願。

  突然,他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夏憐沒有多想,只是淡淡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去早些休息。最近在修整階段,管理也較為鬆懈,但你還是多加小心。”

  “嗯。你也早些休息。”

  二人在涼亭分別後,各自回了寢房。由於夏憐所住的寢房點了安神香,所以大家都睡得很好,包括惠香自己在內。雖然起初是為了方便她出去行動,後期已經沒有什麼必要,但其他人卻已經習慣了伴隨著安神香入眠,一覺睡到天亮的感覺很好。

  大概,是很多人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樣安穩的覺了罷。

  夏憐走到自己的床鋪,看著隔壁床熟睡的茵兒,她踢了被子,大半截身子漏在外面。天氣已經日漸冷了,這樣下去,不著涼才怪。

  夏憐嘆息了一聲,為茵兒掖好被子,又轉身自己上了床。茵兒還在熟睡中,也不知做了什麼夢,咧著嘴似乎在笑。想起她白天說的以後為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夏憐不禁有點想笑。

  但,還是很溫暖。

  安神香很快起了效果,沒過多久,夏憐便也淺淺睡去……

  另一邊,林夜闌回到寢房之後,卻沒有那麼平靜。

  他剛打算躺下,就在這時,離他床鋪最近的盧旬突然神秘兮兮地湊過來:“秦采,才回來?”

  林夜闌聞言嚇了一跳:“你怎麼還沒睡?”

  “你也別裝了,我都看見了。”盧旬說著,語氣中不乏有些淡淡的酸意:“我半夜出恭,看見你跟穆兒在涼亭幽會。你小子行啊,說,你倆是不是……”

  “我們在談論有關月華門的正事,你別胡說,對人家姑娘聲譽有損。”

  “哎呦呵,這就護起來了?你對人家有意思吧?”

  林夜闌的臉色微有些泛紅,不過好在夜色將一切掩飾:“別亂說。”

  “我這是羨慕嫉妒!”盧旬其實也沒有惡意,這句話也確實是實話。雖說平日裡月華門的女弟子都要白紗覆面,但也有個別場合不需要這麼嚴格,所以這些女弟子的真容,他們這些男弟子都見過。毫無疑問,穆兒外表出眾,可是他們這些男弟子誰敢打長弟子的主意?自己幾斤幾兩,總還是掂得清楚。

  但秦采不同,秦采比他們都要優秀,長得也是討小姑娘喜歡的那種俊美的類型,所以盧旬覺得,在他們所有人裡面,就秦采最有戲。這不,今兒就撞見了二人深夜私會,他怎能不多想。

  “不管你怎麼想,總之,是兄弟就別把這事說出去。”

  就像茵兒之於夏憐,盧旬也是秦採在月華門中所結識的一位很好的朋友。前段時間準備考核的時候,秦采也不是沒有幫過盧旬。

  “那是自然,絕不亂說。”盧旬這個人很講義氣,他當然明白,半夜與男弟子私會這種事,對於長弟子而言,傳出去是非常不好的。他之所以會問秦采,也不過只是想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

  現在,他心裡已經基本上有數了。

  秦采這麼急於護著穆兒,不是喜歡又是什麼?不過倒也能理解了,畢竟也不止他一個,很多男弟子都很愛慕穆兒,只是他們條件不夠優秀,也不敢肖想罷了。

  林夜闌見盧旬沒有為難之意,這才放下了心。只是他躺在床上,不知怎麼,翻來覆去難以入睡。

  天微微亮時,他才稍微睡了那麼一會兒,不過很快,也就被其他人起床的聲音吵醒了。

  已是卯時。

  林夜闌打起精神起了床,洗漱過後,他臉上的疲憊之色稍微消除了些,於是,他又恢復成了那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又是新的一天。

  ……

  “這就是我拿到的禁地地圖。”

  惠香將羊皮紙的地圖緩緩攤開,擺在夏憐面前。

  夏憐將地圖仔細地看了一遍:“這地圖……難道沒少什麼東西?”

  “少東西?”惠香聽夏憐這麼問有些奇怪,“你又沒進去過,怎麼知道少東西?”

  “只是隨便問問。”夏憐搪塞了一句,還好惠香沒有多想。

  其實她之所以會那麼問,是因為顏真跟她講過,有關那個小男孩的事。

  她說,當時小男孩闖入了禁地,卻說,那裡是他的“家”。直覺告訴他,小孩子描述一件事也許說不清楚,但凡是他說出來的話,應該不是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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