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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

  秦青墨剛喝了一口茶,聽見這句差一點噴出來。他自詡有風度的君子,從未在任何人面前如此失態過。

  “這話你去當著夏意的面說。去,試試,看他弄不弄死你。”

  “沒心情跟你開玩笑。”秋葵柳眉豎起,“不管他們兩個什麼關係,總之,夏意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兒,如果他非要破壞我們的計劃,這事恐怕很棘手。而現在的問題是……”

  “夏意這麼做的動機。”

  “沒錯。”秋葵點頭,“他與我們作對,繼而劫了陳三爺的鏢,這梁子結下,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好處,甚至還多了一個麻煩,這簡直是在自虐。所以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我們要嘗試,想辦法讓他收手。”

  “其實你有沒有考慮過一種可能性……”

  秦青墨的神情,恢復了一貫的嚴肅冷然:“你說過,沒有人能夠練成那最後一招,可是……萬一呢?而夏意,也許,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有人能夠練成那套完整的月華劍法,所以……”

  秋葵聽著,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頓時眸子一沉!

  “……所以,他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是不惜折損他自己,只為了給那個人掃平一切障礙……讓她能夠順利地接任月華門。”

  第89章 媚香6

  夏意抱著夏憐回到內室,沐浴用水早已打好,溫熱的氣息溢滿了整個房間。雖是剛剛練完劍出了些汗,可畢竟現已入秋,夜晚還是有些冷,特別是風一吹,整個人都覺得涼嗖嗖的。

  所以在路上的時候,夏憐不由得抱緊了夏意的脖子,整個人往他懷裡縮了縮,像一隻乖巧的小貓咪。她的這一小動作對他很是受用,進了房將她放下以後,他俯身親吻了她的額頭,眼底也儘是寵溺之色。

  “你乖乖坐著,我去給你拿巾帕和皂莢。”

  在夏意轉身去拿沐浴用品的時候,夏憐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他這是要給自己洗澡麼?就像主人給小貓洗澡?

  走神的片刻他已經將所需的用品置辦到位,巾帕皂莢花瓣,甚至連她平日裡一邊泡澡一邊點香薰的習慣他竟然都曉得,一轉身就點上了香爐,裡面熏的是安心寧神的香。

  準備好這一切後,夏意才又走到夏憐身邊。她有些緊張,抬起水汪汪的眸子望著他,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

  “我說過……不許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聲音也有些沙啞。

  她紅著臉別過頭去,咬住了櫻桃紅唇,胸脯因心跳的加速而起伏著。她感覺到他修長的手指挑開了自己的衣襟、探入自己的身體。她的身子微微一抖,那衣裳就從肩膀上滑落了下去,如同剝落的蟬翼。

  ……

  結束之後他為她擦著頭髮,突然他俯下身,輕嗅她身體的芬芳。

  是沐浴後的清爽氣息。隨著身體洗淨,她身上的那股媚香消失無蹤。

  那香氣是隨著她的汗散發出來的。她只要身體一出汗,就會變香。洗乾淨了身子,香氣就會不見。

  夏意埋首於她頸間,突然閉上了眼睛。

  她終是走到了這一步。

  寧柔最終還是將她逼到了這一步——現在的夏憐已經退無可退。但,這卻也是她自己做出的選擇,更是她註定的命運——

  就像他註定的命運一樣。

  只是他和她都不是任命運擺布的人。命運所賦予的優勢,他們照單全收;而命運賦予的不幸,他們卻偏要抗爭。

  “大哥。”

  “嗯?”

  “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他在她的雪肩上輕輕一吻,“你早點休息。”

  “嗯。”

  他將她抱上了床。她滑進被子裡,像調皮的游魚,看上去是那麼的柔軟。

  柔軟到……仿佛他只要稍一用力,她就會被他碾碎了。

  “大哥又在想什麼?”

  在想什麼?

  他在想將她狠狠地壓在身下,欺負她蹂躪她,聽她在身下嬌喘、呻吟、求饒,在想她的身體和他緊緊交纏在一起,從此他便永永遠遠將她占有。

  “我在想小兔子。”

  突然,他啞著聲音說了這樣一句。

  夏憐愣了一下。

  “早點睡。”

  說罷他為她吹熄了蠟燭,逕自轉身走出了房間。

  屋外,夜色幽深。已經不止一次,他站在漆黑的深夜裡,讓陰冷的夜風驅散他心底的那團火焰。

  夏意原本就是手段狠辣的人,對任何不該留的人都從來不曾手軟。這是所有人都不會否認的事實。

  就在幾天之前,朔陽向他匯報,該怎麼處置那天在千機樓里為秦青墨說話的人時,他只冷冰冰說了四個字——

  “讓他消失。”

  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朔陽感受到了他身上那種令人感到顫慄的寒意,與從前相比反而更甚。

  而此前朔陽和覃楨卻錯誤地以為,夏憐出現以後,他的性子會有所軟化。

  可是很顯然,事實恰恰與之相反。

  因為他也是男人,是男人就會有欲望。而他過度壓抑自己,久而久之,他的整個人就變得愈加冷酷、暴戾和殘忍。

  夏意的柔情永遠只會給一個人。

  他不願傷害她,就只有狠狠地壓抑和折磨他自己。

  而屋內,夏憐躺在床上,從始至終在想一件事——

  小兔子……什么小兔子???

  ……

  第二日夏憐起床以後,她沒有看到夏意。朔陽告訴她,他昨晚離開了桃花小築。離開之前他沒有再去她的房間,卻在她的門口徘徊了很久。

  她知道,他是捨不得她。可是他已經陪了她很多天——彼此只沉浸在二人世界中,將其他的一切拋之腦後——這樣的日子,對他而言已是最大的奢侈。

  “沒關係,你們也去忙吧。”夏憐對朔陽露出一絲蒼白的笑容,“下午若得了空,我過去看看顏姐姐。”

  “是,二小姐。”

  朔陽下去以後,夏憐垂下亮晶晶的眸子。

  這些日子夏意陪著她,期間朔陽和覃楨多次私下裡向他匯報事情,她雖不會去刻意探聽,但從他們凝重的神情來看,她能夠猜到,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在等他去解決。

  可是,他卻沒有走。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他都沒有走。

  他一直陪在她身邊——直到她完整地練完寒月劍法。

  所以他昨晚連夜離開,連一晚上的時間都不能再耽擱。她明白,他要去處理他的事情了。

  而她,也一樣。

  夏意不在的這些天,夏憐更加拼命地練劍。因為她已經學會了招式,所以練習起來,效率提高了很多。她想與朔陽切磋一下,檢驗自己的成果,但朔陽給她的回應卻有些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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