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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宛,這是你舅母,這是你表姐。”薛梓沁拉過寧宛來,給她介紹著。

  寧宛上前行禮,道:“宛兒給舅母行禮。”

  “哎呀,這就是那個小女孩呀,還真是生得水靈可愛,跟你似的。”定國公世子夫人笑著同薛梓沁道,又拉過寧宛的手,褪了自己腕上的一條細金荷花紋樣的鏈子在寧宛腕上,“舅母第一次來看你,未準備什麼大禮,這是去年年節里上同福寺祈福,在寺里求的,寺里的大師說能保平安的,遑論真假,你這麼戴著,你娘也放心些。我給你表姐也求了一個,你倆人互相扶持著,我們今後也少些擔心。”

  寧宛到了京城還未收過這樣貴重的禮物,一時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舅母給你的就好好收著,趕緊謝過舅母。”薛梓沁道寧宛聽了母妃的話,方安心收下,又行了一禮,道了謝。

  這時方才那小姑娘開了口:“姑姑此次回京了,再不走了吧。”

  “嗯,不走了,六年不見了,凝嫣都長這樣大了。”薛梓沁也拉過凝嫣的手,將自己腕上的翠玉鐲子給她。

  凝嫣也行了禮道了謝,又道:“從小,母妃就和我講姑姑行為氣度皆比過旁人,如今我見著了,方信了這世上真的有這樣從容溫良的人。宛兒妹妹也承了您的氣度,這般年紀卻這樣沉靜,我實在佩服。”

  “嫣兒這孩子就是話多。”定國公世子妃楚清鳶拉了自己女兒一把,笑道。

  “娘,我將姑姑和宛兒妹妹當做自己人,才這樣直白,在外面您什麼時候見我這樣說過話。”凝嫣不滿道。

  “說來也怪,凝嫣這孩子啊,就跟自己親近的人來往,在不認識的人跟前,裝得可像個知禮的大小姐了。”

  一席話說得薛梓沁和寧宛都笑了起來。

  “我在褚州時看哥哥來信中說嫣兒小時候生過一場重病,可留下什麼病根沒有?”薛梓沁關心道。

  “還好挺過來了。當時宮裡的太醫都說怕是熬不過了,可誰知到了半夜裡,忽然醒轉,慢慢的又好起來,讓太醫看了,也沒燒壞腦子,燒退了不多久就好淨了,連太醫院的院首都奇呢。”楚清鳶說道。

  “姑姑放心吧,我好著呢,將來還能照顧寧宛妹妹。”凝嫣拍拍胸脯保證道。

  一時眾人又笑起來。

  “宛兒妹妹,你整日在屋裡坐著,多悶呀,讓母妃和姑姑說話,咱們兩個出去玩吧。”

  “嫣兒,你自己調皮少帶著你妹妹。”楚清鳶道。

  “讓她們姐妹去玩吧,小孩子好動也正常,不過天氣這樣冷,多穿些。落花落雪跟著,就在院子裡玩會也不礙事。”薛梓沁道。

  寧宛看母親允了,便吩咐落花拿了斗篷來,同表姐去院子裡玩,凝嫣看她要披斗篷,說道:“宛兒妹妹,你要多多鍛鍊呀,你看我,不用斗篷去外面都沒事。我聽我娘說姑姑怕寒,興許你也是承了姑姑的身體了,這以後更得多多鍛鍊才行。”薛凝嫣說這話正經得和個小大人似的,寧宛聽著覺得有幾分道理,便點了點頭。

  兩個女孩手拉著手出了門去。薛梓沁自和楚清鳶說著這些年來的事情不提。

  “宛兒妹妹,你在褚州時念過學堂嗎?”凝嫣問道。

  “不曾念過,只跟著父親母親讀過三字經千字文和歷代詩詞那些書,後來先生教過史記,才學了<五帝本紀>,就回了京城。”寧宛答道。

  女孩子要學《史記》嗎?凝嫣心裡只覺得奇怪,不過一想妹妹才六歲,大抵也不知道父母為何要讓自己學史記。

  “我想著去學堂念書,可惜京城的學堂只要男學生。宛兒,如果我以後找到先生教課,你願意來和我一起念書嗎?”薛凝嫣突然扭過頭,很認真地問她,眼裡閃著光芒,好像要完成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寧宛愣了愣,覺得好像要找到先生教女孩子,還不讓家裡反對,是件挺不可能的事,不過她想了想,答道:“我願意,父親常說,能多學些東西,多看些書,將來才不會被奸人蒙蔽,才能保護好自己,保護好自己想保護的人。我當然願意。”

  凝嫣似得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答案,高興地拍了拍手,“宛兒,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你有這份氣度,將來定是成大事的人。”

  寧宛也笑了笑,這個表姐,當真是有趣。

  覺察到外面的寒涼,落花拿了手爐來:“小姐,冷了嗎?冷了就抱上這個。”

  “這又不是半夜天寒,用什麼手爐。”凝嫣看到了,攔住落花道,“宛兒妹妹,你這樣子以後身體會越來越不好的,不如我教你一套動作,你每日起來做做,保管你身體越來越好。”說著,薛凝嫣行動起來,又是蹦又是跳,時而彎腰,時而蹲下,一套操做完已出了薄薄的汗。

  寧宛看著只說不出話,從未想到閨中的女子還可以做這樣的動作。落花落雪看了直擺手,說著大家小姐怎麼可以這麼粗俗。

  凝嫣不屑道:“宛兒,你每天在自己屋子裡做又沒人看見,長此以往,身體底子才能好,我小時候生過病,這三年都是這樣做的,你看我現在一點都不怕冷。”

  寧宛已驚得說不出話,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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