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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回事?現在的小姑娘怎麼了??雖然都是成年人,但是這麼直白特麼的也不好吧???

  我乾笑了兩聲,突然指著前面一行人道:“哎,我們掉隊了,先跟上去。”然後拉著顧逃似的追上前面的人。

  走到車庫,我們也分道揚鑣了,陳越鳴還特意走過來跟我說:“阿蕭,下次見。”

  見你個鬼啊!

  我皮笑肉不笑的輕聲回了四個字:“不用見了。”

  陳越鳴不在意的沖我一笑又看了眼顧,走之前留一下個深意的眼神。

  坐上車後心裡鬆口氣,不過這陳越鳴他們家不是在S直轄市嗎,怎麼到這裡來了?

  回家洗了個澡就鑽進了被子,顧坐在凳子上拿著手機不知道幹啥,我喊他:“兒子,你在幹嘛?不去洗澡啊?”

  顧頭也不抬的一邊按著,一邊回話:“嗯,阿蕭,我要出去一趟,那個送我回來的同事說給我帶了點香腸臘肉讓我提過來跟你們一起吃。”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便道:“這麼晚了,明天再送吧。”

  “他說明天他有事,來不了。”

  我縮在被子裡“唔”了一聲,“那你自己去吧,我就不跟你一起了,你認識路吧?”

  顧站起身,走過來,彎下腰吻了吻我的額頭,“困了就先睡吧,你鑰匙在哪兒?等會兒我自己開門回來。”

  我跟他講了鑰匙的位置,顧揣好鑰匙出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在豆腐app上也有發表,上面是修改過的,番外肉可以去微博吃,微博同筆名。

  ☆、第五十三章

  屋裡有暖氣,感受不到外界的寒冷,但我沒有絲毫暖意。

  拿出手機,翻出顧走之前收到的一條信息,陌生的號碼,上面寫著――

  跟上出門的人,給你的新年禮物。

  就像是一條惡魔發來的短訊,最後四個字諷刺無比。我心裡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不要去,去了肯定是陷阱,是深淵。

  可是......范戚查不到的,我終歸是要自己去明白。

  我閉了閉眼睛,存下號碼,刪掉了簡訊,翻身爬起,套上厚睡衣,出了房間。

  樓下已經沒有人了,只有玄關處開了柔軟昏暗的內壁燈。

  我拿上備用鑰匙,換了雙輕巧軟底的棉鞋,輕聲打開門,猶豫了一下,踏出了家門。

  屋外浸入骨頭的寒意讓我打了個哆嗦,想著要跟的人已經走了一會兒,害怕自己跟丟便加快了腳步。

  好在小區比較大,我悄聲小跑著終於是見到了前方熟悉的身影。

  他邁著穩重自信的步伐,梁脊筆直,背影看去就像是一個運籌帷幄的鐵血謀事。

  從收到簡訊起,我的心情就很不好,現在更是煩躁外加忐忑。

  跟著顧走出小區,沒走多久便看見顧停在一輛黑色商務旁,我借著綠化帶的樹叢慢慢挪近,探頭去看。

  車門打開,下來了兩個穿黑色西裝的人,顧從衣服兜里掏出了一個東西,我瞪大了眼,5.2的視力告訴我那是一塊讓我很眼熟的碎玉......

  顧把碎玉遞給其中一個黑衣人,那個黑衣人鄭重的將碎玉放進盒子裡,然後拿出一個小保險箱遞給顧,顧按了密碼把盒子放進去後,又將保險箱遞還給黑衣人,他說了句話,聲音冷漠而有威信――

  “這是顧家的。”

  萬籟寂靜中,猶如耳邊驚雷,轟然炸開,讓我呆立在原地不能動彈。

  這是顧家的......顧家的......

  心裡的悶痛逼得眼睛酸澀潮濕,我恐懼著,捂住口鼻生生的止住自己急促驚慌的呼吸,最後看到黑衣人遞給了顧兩個口袋,顧打開看了看,點點頭。

  我失魂落魄的悄聲遁逃,似被鬼追趕了一般,回到家,奔到浴室鎖住門,止不住的跪在地上扶在馬桶上乾嘔。

  腦海里不停地迴響顧的那句話,像催命的詛咒,我揪緊了胸口的衣服,感覺淚水止不住的落到馬桶里,水花輕濺。

  我曾跟范戚說我喜歡顧,我甚至是逃避的不願意去知道顧的身份,現在我作繭自縛,引狼入室,終於結成了惡果。

  渾身無力的蹲坐在地上,我抱著頭止不住的顫抖,直到敲門聲響起。

  我聽見顧在門外叫我,“阿蕭,你在上廁所?”

  我驀然回神,急忙擦乾臉上的淚水,“嗯”了一聲,被寒風侵蝕後乾澀的嗓子聽起來十分的怪異,顧果然在門外問:“你不舒服?”

  我站起來,用毛巾擦了擦臉,按了下馬桶沖水鍵,去拿漱口杯接水刷牙,看了看鏡子的自己,只是眼睛有些紅腫,顧敲了敲門,似乎沒聽到我的回答有些生氣,“阿蕭,開門。”

  我深吸了口氣,把牙刷塞到嘴裡,走過去開門。

  入目是銳利深刻的眉眼,熟悉美好的臉部輪廓,姣好的薄唇,漆黑的眸,我心裡顫了顫,表情卻極好的顯示出疑惑來。

  “你哪裡不舒服?刷牙幹什麼?”顧微微蹙眉抬手摸了摸我的眼睛問道。

  我幾乎是反條件一閃躲開顧的手指,腦海里卻陡然的意識到這麼做的錯誤,我儘量自然的輕輕皺眉搖頭,指了指嘴巴,示意他讓我先刷牙。

  顧出去,我趴在洗手台,感覺雙手都在發抖。

  是的,我在害怕。

  我出來時,顧脫了衣服,僅剩一條黑色四角褲坐在床邊看手機,結實修長的身體我一點欣賞的心情都沒有。長長的呼口氣,強迫自己放緩情緒。

  我撲上-床,鑽進被窩,顧收了手機回過頭,湊上來細細看我,“你哭了?”

  我摸了摸眼睛,笑了聲,拍拍他的頭,“只是腸胃有點不舒服,剛剛在廁所吐了,所以刷了個牙。”

  “吃藥了沒?”顧面色擔憂。

  “沒吃,可能火鍋有點不乾淨吧,我下樓倒了杯水喝了上樓就想吐。”

  顧起身,“我去給你拿藥。”

  我拉住他:“不用,我現在沒事了,你去洗澡吧,很晚了。”

  顧回身又摸了摸我的額頭,“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這回我沒有阻止他,看他套上我的厚睡衣,面容表情依舊是我熟悉的那個顧。

  心裡又開始隱隱作痛,我閉上酸澀的眼睛,腦海里茫然一片。

  ??????

  過了兩天我把顧送走了,碎玉的事我誰都沒有說,我不知道跟誰說,也不知道要怎麼說,我甚至絕望的發現自己內心還是偏向顧的。

  顧走後,我找到存下的那個號碼,播了回去,是空號。

  刪掉號碼,我頭痛不已。

  放完假回去S直轄市我該怎麼去面對顧?而且顧到底是誰?拿走碎玉是為了背後那個勢力?

  我更想問顧的是你接近我就是為了這塊玉嗎?這接近一年的時間,所有的感情有一點是真的嗎?

  而沒想到的是,我居然愁這件事愁到發燒了。

  高燒的我混沌又迷糊的修養了兩天才退,而這兩天因為沒有接顧電話也沒有聯繫他讓他十分暴躁。

  電話里完全能聽出他的怒意,我揉了揉額頭,疲倦的道:“顧,我累了,想睡會兒。”

  顧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道:“那你睡吧。”然後他掛斷了電話。

  我望著電話發了會兒呆,然後把自己埋進被子裡。

  我們又冷戰了。

  我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摸了摸自己紅腫的眼睛,自嘲的笑了笑。

  或許我沒有了利用價值,他拿到了碎玉以後也覺得沒有必要演下去了吧,可能明天他就會跟我說分手也不一定。

  直至寒假結束,我回到S直轄市,來到熟悉的公寓,打開自己的家門。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虐了_(:з」∠)_

  ☆、第五十四章

  家裡沒有人,但屋裡有使用的痕跡,說明顧一直住在這裡,我不知道該緊張還是該鬆口氣,換了鞋進屋收拾起行李來。

  收好行李後順便洗了個澡,出來後正坐在書桌邊一邊擦頭一邊看電腦時聽見了開門聲。

  我心裡咯噔一下,如坐針氈。

  外面安靜了一會兒,突然傳來“碰!”的摔門聲,急匆匆如跨步一般的腳步聲一直到我房間外才停,然後門被人猛的打開。

  我也反射性的回頭,還沒看清楚,就被人衝上來一把抱住。

  熟悉的味道讓我鼻頭一酸,可憤怒的情緒也瞬間襲上心頭。

  禁錮我的力氣像要把我勒緊骨子裡,我難受的想推開顧,可顧紋絲不動。

  “放,放開!”我怒道。

  我說的話顧充耳不聞,這個男孩的力氣比我想像中大太多,我甚至要張開嘴才能讓呼吸通暢一些。

  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顧鬆了一點力氣,然而就是這一點力氣都讓我像重獲新生了一般拼命的集收氧氣來維持身體機能的運轉。

  我稍稍的喘過氣來,忍不住開罵:“你他-媽有病、啊――!”

  肩頸突然傳來的劇痛讓我慘叫一聲,我鉚勁掙扎換來顧死死的壓制,他的牙齒幾乎要扎進肉里,我痛的淚腺酸脹,即使沒有留長指甲的手也狠狠掐著顧的手臂不放。

  感覺自己要暈厥了,我啞著聲音豁出去一般咬著牙喘著氣,斷斷續續的諷罵道:“你有種,把老子,咬死,不然,老子絕對,絕對不會,原諒你!”

  這句話一出顧愣了愣,立馬鬆了牙齒抬起頭,而就在這瞬間,我猛的推開顧一拳揮了過去。

  問臉頰跟指骨的相撞誰比較疼,我想答案應該是臉。

  我忍著痛摸了摸肩頸,發現並沒有流血才鬆口氣。

  顧轉回頭,他的嘴角被我揍破了,我瞪著他,發現他居然面無表情,就像剛剛那一拳是蚊子叮的一樣。

  面前這個不知不覺似乎又長高了的大男孩在我的瞪視中居然十分無所謂的擦去嘴角的血,幽深的黑眸一瞬不瞬的望著我,眼神尖銳危險,竟如暗夜裡的獸類一般。

  我在這種眼神下情不自禁的想退縮,然而卻在腦海中告訴自己千萬不能,於是在顧有新動作前我決定先發制人。

  我抬了抬下巴,沖他冷聲道:“滾出去。”

  我以為顧不會妥協,卻沒想他只是專注的看了我一會兒後轉身出了房間,再然後是屋外的大門開啟又關閉的聲音。

  我:“......”

  操,顧你個狗-比玩意兒!

  這讓我有點措手不及,或者說是腦海里都不知道該思考什麼了。

  我坐在床邊,然後發呆。

  晚上顧沒回來,我也有像上回一樣出去找,我不想讓自己當永遠都是先心軟妥協的那一個,而顧還瞞著我拿了我家的玉!

  或許我應該遠離顧,在一切事情變壞之前遠離他,雖然這已經開始糟糕了,但我不想像他-媽個傻-逼一樣毫不知情,無怨無悔的愛戀和付出後在最後結局時告訴我,哦,你不是像,你就是他-媽個傻-逼。

  第二天顧沒有回來。

  第三天顧依舊沒有回來,早上我去學校報了到,然後接到胡樂的電話說晚上一起吃飯。

  定了時間地點,我先回了公寓,屋裡還是沒人,脫了衣服換上睡衣鑽進了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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