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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學吃了飯,七點開始排練,排練兩個小時,這倆星期都不能跟顧一起吃晚飯,有點可惜。
顧早上也要一大早就去兼職,我們幾乎就晚上能見個面,顧變得像有皮膚饑渴症,恨不得晚上能跟我粘到一體。
我們在這一個月的相識相戀中就像命定的緣分,相處起來越發的自然和諧,當我意識到時,竟覺得像幾年的夫妻一般,從沒想過性格會這麼合適。
演我對手戲的“捷克王子”是學校大一學表演的才子,也是話劇社最看好的新星徐捷瑞,性格很好,見人就笑,卻又不掐媚,不市儈,每次見到我都會主動打招呼叫顧學長。
禮貌紳士的小伙子,我總結。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被鎖!!
☆、第三十一章
結個卵蛋哦,我想起彩排和正式演出的時候是要穿裙子的,我特麼學長的威嚴要沒了!
排練一直到前四天都很順利,我和徐捷瑞台詞背的很熟,除了一些笑場外一路下去就到了第七幕王子被紡織針扎破手指。
演出的道具和服飾一般都是話劇社裡的人自己製作或者租借,他們做了一面很大的城堡造型,搬來木箱子壘成梯子隱藏在後面,我需要一步步登上去,登到最高點,用手觸摸紡織針道具,然後裝作昏睡的樣子倒下去,下面會鋪上軟墊,第七幕也就算完了,接下來就是王子解救公主,然後送上真愛之吻。
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兒,我跟徐捷瑞就開始排練了。
蔥鬱的森林裡,可愛的木屋外,羅斯穿回了男裝,他一臉難過悲傷的表情望著捷克,眼裡含淚,“抱歉,我親愛的捷克,我......我其實是個......男孩子。”
捷克一臉震驚,然後慢慢的收回情緒,他走到羅斯身旁,牽起他的手,溫柔的笑起,“別難過親愛的,我愛的是只是你,不在乎你的性別。”
羅斯感動的回握住捷克的手,“捷克,你回去告訴你父親吧,我也回去告訴我的父王,我等你來娶我。”
捷克吻了一下羅斯的額頭,翻身騎上白馬(其實就是三個人穿在白馬玩偶套里),“羅斯,一定要等我回來娶你!”
於是羅斯也瞞著男巫教父跑回了城堡,而劇本註定,今天就是羅斯王子十六歲的生日。
我步履急切,登上放在城堡後面的木箱樓梯,原本以為很安全的木箱在我登上第五階的時候一歪,臥槽......
在摔下去的瞬間,我本能想要找可以抓的地方,然後就碰到了旁邊的木箱,抓沒抓穩,壓根也就抓不穩,木箱跟著砸了下來。
我蜷縮起身子,用手護著腦袋,幾乎也是瞬間,木箱一個個落下來砸在了我身上。
操/你/媽,好痛......
“顧蕭,顧蕭你有沒有事?!”
不知道是誰在叫我,我痛的壓根說不出話,就著蜷起的姿勢顫抖。
“快送醫院!”
??????
“肌肉組織受傷,還有幾處掛傷,沒有特別的大礙,就是你腰那裡淤青很嚴重,平時的簡單動作都可能會讓你覺得痛。”醫生處理了我身上的幾處掛傷,和藹的跟我說。
我聽醫生這麼說不自禁挺了挺後腰,又痛又酸的感覺剎那襲來,我“嘶”一聲,無力的趴回病床。
醫生呵呵笑,“小伙子,別逞能,最好在家休息幾天,幸好箱子不是很重,不然能給你砸骨折了,這藥早中晚抹一次,揉個十多分鐘,晚上睡前再用熱水敷一下。”
“謝謝醫生。”
醫生走後,留下徐捷瑞和話劇社社長,徐捷瑞皺著眉頭,上前看了看我,“怎麼樣,能動嗎?”
我指了指後腰,對話劇社社長慘烈的笑道:“恐怕我要請兩天假了。”
話劇社長點頭,“是我們的疏忽,沒考慮到木箱的危險,這次醫療費我們話劇社給你出了。”
我強忍著痛楚爬起床,故作驚喜,“那感情太好了,社長,我代表我們村的鄉親父老謝謝您了!”
折騰下來,快十點了,徐捷瑞堅持要把我送到家。
徐捷瑞扶著我下了計程車,我看到顧站在公寓小區外面,然後幾個穿黑西裝戴墨鏡的男人四散走開。
我覺得打扮有點眼熟。
顧也一眼就看到了我,同時掃了一眼扶著我的徐捷瑞,他快步走過來看到我手臂兩處貼的紗布蹙起眉頭拉過我問:“怎麼了?”
“嗷,疼疼疼!”我忍不住叫喚。
“哪裡疼?”顧聽我喊疼立馬焦急的問道。
我沖他搖頭示意等會兒再說,擺正痛的猙獰的五官,朝徐捷瑞揮揮手,“謝謝了學弟,別忘了給我請兩天假,我就不來了。”
徐捷瑞:“嗯,那學長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等徐捷瑞一走,我立馬靠向顧,“唉,嚶嚶嚶,兒砸,扶著爸爸,痛死了。”
“阿蕭,你到底怎麼受傷的?”
顧扶著我慢慢往公寓走,我道:“今天排練話劇,摔下來了。”
“摔得這麼厲害?”
“咳......被箱子砸的。”
顧伸手摟住我腰,我疼的一個激靈,“兒子,你要謀害親爹啊!”
“......”
顧不敢再亂動手,撩起我的衣擺,被樓梯的白光燈一照,淤青一大坨。
“你們到底演的什麼話劇?”
顧語氣明顯有些怒了,我放下衣服下擺,乾笑兩聲,“是不小心的,道具出了差錯,誰也沒想到,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回去你幫我擦藥。”
以前是我幫顧洗澡,現在風水輪流轉,我看著已經脫掉只剩下內褲的顧瞬間猶豫了。
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多好-色,可為什麼看到顧我下半身就蠢蠢欲動了啊!!
顧看我不動,走過來,也不說話,直接開始脫我衣服。
“等,等等......”
顧瞥了我一眼,“還想屁股再痛嗎?”
“......”
簡直是自學成才型的流氓!
脫的內褲都不剩,我夾著腿坐在矮凳上,能感覺顧小心的避開被紗布包起來的傷口,本來就折騰的一身是汗,被這溫熱的水一擦拭,我舒服的嘆了一聲,閉上眼睛假寐。
被唇上突然覆蓋上的柔軟觸感嚇的睜眼。
顧只是用唇碰了碰我的唇,漆黑的眼眸里能清晰的看見我的臉,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跟那些黑衣人是什麼關係?”
☆、第三十二章
我說完,立刻注意顧的動靜,但他連愣都沒有愣一下,一邊繼續給我擦著身體一邊問:“什麼黑衣人?”
“......就是今天晚上從我們小區來的那幾個。”我道。
“不知道,把腿打開。”
“......”
我一個激靈雙手捂在了腿間,瞪著顧,顧眉頭一挑,把毛巾搭在自己肩上站起身,然後在我越瞪越大的眼睛下脫掉了全身的唯一一處,也是最重點的遮羞布。
他大大方方的展露出腿間的偉岸,顯得我特麼就像是個嬌羞的小姑娘一樣。
而經過這一插曲,我也成功地忘記了剛才的事情。
經過一番頗有基情的鴛鴦浴,我穿了條內褲趴在床上,顧拿著醫生開的藥,倒了些在自己手上,然後抹上我腰後的瘀傷。
剛剛觸碰就是一陣鈍痛,我悶哼一聲,把臉埋進了枕頭裡。
顧頓了頓,然後繼續抹。
操啊,我感覺自己腳趾都痛的蜷起來了,顧這時捏了捏我的屁股,道:“抖什麼抖,勾引我?”
“......”這話說的怎麼這麼欠呢。
托腰上的福,我請了三天假,假期第一天胡樂跟范戚來看了我,兩人看了我腰後的淤青,兩人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旁邊的顧。
顧和我:“......”
我:“你們倆的表情是想到了什麼地方?”
胡樂:“難道不是嗎?”
我:“是泥煤啊!這是砸的砸的!”
胡樂敷衍:“哦。”
我:“......”
臥槽,你是要被多粗的唧唧干多少天才能幹出我這個樣子啊?!
我沖胡樂跟范戚甩手,“你們走吧,我怕你們再待下去我就腦袋重傷了。”
范戚淡淡道:“我做飯。”
我霎時頓住,臉上立馬笑出一朵花,“阿,上茶!”
顧:“......”
顧轉身去倒水,胡樂直接躺在我床上來,范戚矜持的坐在旁邊的小沙發上,我看了看他,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范戚道:“你是不是有個朋友叫謝千城?”
“怎麼了?”我微微蹙眉問。
高中的時候謝千城和范戚、胡樂都見過面,屬於認識,但不熟悉。
范戚道:“我看見他從警-局出來,身上還有傷。”
“臥槽。”我意識到在我沒聯繫他的這幾天裡發生了完全不能意料的事,伸手抓過床頭櫃的手機。
范戚起身按住我的手,“不用打給他了,我已經安頓好了,他需要靜靜。”
胡樂用手肘撐起上身問:“......靜靜是誰?”
於是我和范戚看向胡樂的眼神都變成了(琛寶)這樣。
世上最深厚的友誼是什麼?
是你智障多年我仍不離不棄!
多感人吶!
顧端來三杯水,我剛想誇獎他孝順,結果他自己端著喝了......
不孝子!
范戚說謝千城是跟人打架進的局-子,跟誰打架沒說,范戚再次跟我強調不用給謝千城打電話,說他現在很鬱悶。
我從范戚的嘴裡聽出些奇怪的語氣,不免多看了范戚兩眼,發現他依舊面癱著,我覺得可能是我自己想多了。
三天後,我又站在了“改-革”的路上,實現“全面小康”還有一個星期不到,周四的彩排定在下午四點,有課的都請假,話劇社社長說彩排完大家一起去吃一頓晚飯。
木箱做的梯子用各種膠布繩子綁了個結實,我提前打了個顧上班那裡的電話說不回去吃飯,顧囑咐我不要喝酒,十一點以前必須回家,電話里他的聲音讓我耳朵發燙,我故作不耐的嚷了兩句:“知道了,我掛了。”
順利的排練完,一大幫子人,浩浩蕩蕩去了一家自助餐,不喝酒是不可能的,甚至因為我扮演的是“睡美人”這個角色被灌了不少。
十點多,搖搖晃晃的招了計程車回家,只是下了車沒想到居然看見顧站在小區的外面,心裡突地一震,眼睛有點酸澀,眨了眨眼,我就在下計程車的地方站著,望著顧眼裡有了些自己都沒意識到的貪婪。
這個人是我的,我心裡想,不管他是誰,他就是我的兒子,我喜歡的人,除了我誰都不能欺負他,除了我誰都不能碰他,除了我......
顧偏轉頭,看到了我,愣了一下,走過來。
“怎麼傻站著?你喝了多少......唔......”
幾乎是控制不住的衝動,我不等他話說完,勾住他的後頸吻住他,我的唇肯定比他的熱,觸碰到涼意,我舒服喟嘆一聲,就貼著他的唇,不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