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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啊,我當成聆聽前輩指導。”

  “我弟比你小一歲,也在做老師,不過他是幼師。”

  !!!

  “你微信頭像里跟你合照的那個男生?”

  “對。”

  我忍住嘴裡的驚呼,接話道:“那些小朋友肯定很喜歡你弟。”

  “你怎麼知道?”

  “看臉的世界不分大小。”更何況還在一個極度陰盛極度陽衰的幼師界!

  周鑫爆出一段爽朗的笑聲,格外的不拘小節。

  看著他笑,我也樂了。沒辦法,我就是那種即使很不好笑但是看著有人一直在笑,我的笑腺也會失控。

  估計,這就是傳說中的傻!

  這一頓飯,我們吃了一個多小時,餐桌上的話題從家長里短到四海八荒,扯完現實扯牛皮,扯完牛皮扯現實。

  我雖然慢熱,可若是投緣,加溫會很快。

  ☆、(十三)鳳凰男的正確打開方式

  這一頓飯,我們吃了一個多小時,餐桌上的話題從家長里短到四海八荒,扯完現實扯牛皮,扯完牛皮扯現實。

  我雖然慢熱,可若是投緣,加溫會很快。

  從文化廣場回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我換上家居服,趴在床上懶得挪動。

  周鑫的個性,很對我胃口,不造作,不霸道,一言一語,得體灑脫,進退有度。

  同一種出生,總有不同的活法。周鑫足以吊打吳培富這類人直至九霄雲外。

  雖說一面之緣不能說代表全部,但總比一面無緣要好的多。

  學校的工作已經完成,聯誼結束的第二天我就已經打包行李奔回了家,不知什麼時候起,我已經完全進化成了一個戀家的人。

  寒假回來得早,老家不讀書早早出去謀生的同齡人都還沒回來。和我父親一輩的叔伯比較多,同一個媽的有五個。

  爺爺去世得早,奶奶也已近80。孫子輩的我們林林總總加起來有19個,比我大的堂兄堂姐都已婚,就連比我小了一歲的堂妹也已經是兩個娃的媽。

  我同輩的兄弟姐妹中,除了我和我弟從山溝溝里跑到城市念書外,其他的都是跑到城市打工賺錢拼社會。

  自從我就業以來,明里暗裡對我的嘲笑從來就沒斷過。在這片充滿虛偽的家族裡我基本接受不到除了奶奶、爹媽和親弟的愛以外的親情。

  他們的貪得無厭,我已經由一開始的幼稚無知到滿心同情,再到如今的厭惡至極,眼不見為淨也拯救不了我那股子打心底泛起來的噁心。

  但我除了無視,也就只剩無視了。

  在他們眼裡,我從工資只能拿超低水平的一千五外,又多了一條,嫁不出去。

  到家的第二天,我的一個嬸嬸挪著頗有些沉重的身軀,踏進我的家門,從閒話扯到雜話,終於在沒話可說之際拋出了目的。

  “遙遙談了男朋友沒?”

  我媽:“沒有。”

  “遙遙過了年都25了吧。”

  對於老家這種一虛虛一年的算法我總是略顯嫌棄。

  我媽:“嗯!”

  嬸嬸一臉訕笑,小眼睛快要眯成一道縫,“哎,我前幾天去逛街,剛好碰到我老表家那邊村裡的一個做生意的人家,他們家的小兒子比遙遙大一歲,同一屆的大學生,不過他還在讀研,再過兩年就畢業了,上面還有兩個哥哥,都已經成家了。這一家條件還是不錯的,在街口開了個小賣鋪,就在初中學校附近,平常都在做耕種,水稻都有十畝,雖然他們兒子還在讀書,但是可以先談著,等他那邊一畢業就可以結婚,中間還有兩年的時間可以互相熟悉熟悉,咱們遙遙還可以在家多給你爸媽多掙兩年錢,簡直就是一舉兩得,而且啊,家裡已經計劃著蓋房子了,咱不虧……”

  門外傳來奶奶中氣十足的怒罵:“你要坑,你去坑你親戚去,別把我孫女往溝裡帶!”

  嬸嬸一臉的不服,“我怎麼就坑你孫女了,你別張嘴就給我亂蓋帽子!”

  “我們街邊也有一個鋪位想開小賣鋪分分鐘的事兒!十畝地想要我們也能種,這年頭大家都跑出去打工,家裡荒著的地大把,別說十畝,二十畝我都能給你找來!咱遙遙讀書那麼多年了,都沒捨得讓她下地,反倒是嫁過去了還過得像個牛一樣,我是一百個不同意!還計劃蓋房子,我還計劃著明年上北京買別墅呢!計劃誰不會,有沒有影子誰知道!”

  嬸嬸被奶奶說得滿臉通紅,哼唧了幾句,罵罵咧咧的走了。

  此時此刻,我覺著,如果是辯論賽,奶奶是其中一個辯手,絕對是完勝。

  “遙遙,咱得擦亮雙眼,咱慢慢挑,不著急,沒房沒車的不能跟,你看看你爸媽,靠自己打拼打拼了多少年才有現在這樣,苦日子咱過夠了,不能再把下半生搭進去,旁邊人吶都是見不得咱好,那都是嫉妒,不要理會……”

  真正有內涵的人,求而不得只會滿心遺憾,反之,則是嫉妒橫生妒極生恨。

  這是一堂來自前輩的教育課。

  晚上,和周鑫閒聊的時候,本想隱晦的提一提這事兒,但有覺得有些拉不下臉,乾脆跑到好友圈發了條動態。

  既然,開始是我主動,繼續主動下去也可以。

  大多數情侶的雙方,非男即女,二分之一的概率,誰先開始,又有什麼關係呢。

  話是這麼說,可我還是不敢。

  不到兩分鐘,周鑫給我打了電話。

  先入耳的是周鑫不帶惡意的笑聲,輕輕的不沉不翠,煞是好聽。

  “舟遙遙。”

  “嗯?”

  “我的考察期要多久。”

  我放射性的回了一句,“等你年假開始。”

  又是起初那道聲優似的笑聲,“好”!

  認識以來,我們沒通過電話,這是第一回,剛好,也確定了關係,還是值得紀念的。

  周鑫是臘月二十五回來的。

  但我們並沒我所謂的二次見面。

  這段時間,是我的朋友圈更新得最勤快的日子,只有我自己知道,周公之意不在酒。

  我小心翼翼的揣摩每一個字眼,儘可能的讓它們看起來自然而隨性,把我的生活一點點的剖析展現。

  某天,周鑫在我分享了張家鄉稻田收割後的荒蕪蕭條的風景圖後,給我發了新的消息。

  “去村里玩了?”

  “沒,這我家門口。”

  隔了很久,他才回了信息。

  問了我一些個人信息。還有兄弟姐妹不?兄弟姐妹還在讀書不?爸媽都做什麼工作啊?

  我一一作答。

  那一瞬間,我讀懂了他話語裡的猶豫。農村人給人印象總歸是帶著些蠻不講理小家子氣,生怕自己和農家人牽扯上了成了理不清的官司。

  中國有好幾億都是農民,性子要強不講理的有,性子忠厚老實的也不少。印象,有時總是以訛傳訛,蓋棺定論,就好比我們自古以來的處事為人判斷,都是一代代的紮根進骨子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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