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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豐城髒話沒說出口,這小子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這輩子就給你一個人點過煙。”他捏著江凱的臉,“再挑剔我弄死你。”
江凱抬起眼皮,“你捨得弄死我麼?”
商豐城正要點菸,聞言垂下視線,兩人對上眼。
江凱悠閒的躺著,跟一隻傲嬌的貓似的,煙霧繚繞。他絕美仙氣飄飄,江凱現在越來越妖孽。
商豐城俯身跟江凱接吻,吻的激烈,分開後,商豐城摸著江凱的嘴唇,嗓音沙啞,“不要跟別人接吻。”
江凱拿過煙又抽了一口,煙霧落到兩人之間。商豐城撤開,江凱抽完最後一口煙,掐滅菸頭起身取了件衣服穿上,酒醒了很多,“你儘管提要求,照做了算我輸。”
江凱松垮垮穿著襯衣,兩條筆直的長腿完全暴露。
他就那麼進了浴室。
第二天江凱醒來已經是十點,商豐城沒在,江凱抬手壓在額頭上緩了一會兒才清醒。他的衣服被折騰的不成樣子,江凱取了一套商豐城的衣服穿上。
鞭炮聲遠遠傳來,大年初一。
江凱下樓就看到一狗一蛇對峙,小白直直站著,豎成了一根棍。
江凱嘴角抽了下,道,“乖乖,出去。”
狗脖頸上的毛落下去,看看江凱又看小白。
“小白。”江凱提高聲音,“過來。”
小白慢慢軟下去,游過來趴在江凱的腳上,一臉委屈。
江凱嘴角抽了下,這貨身體裡住著狗的靈魂吧?
“吃完飯再走。”商豐城從廚房出來,端著盤子到餐廳。
香氣逼人。
操!
江凱單手插兜,“不吃了,我回酒店。”
“過來。”商豐城堅持。
江凱挪過去,“吃完飯我就走。”
“我不留你。”
商豐城把最後一個湯端上桌。
江凱穿商豐城的襯衣長褲,衣服偏大,生生把商務襯衫穿出了休閒的味道。商豐城看他耳後艷色的吻痕,很是滿意。
“回酒店幹什麼?”
“繼續3P。”
“你想死?”商豐城冷厲黑眸落過來。
江凱不為所動。
商豐城緩下脾氣,“安分一段時間,你想立起來不能只靠睡人。”
“你讓我弄一回,我半年不碰別人,怎麼樣?”
“江凱,吃完飯趕快滾蛋。”
江凱的心情徒然就不好了,他埋頭吃飯,也不跟商豐城說話,半晌後把蘆筍吐出來,“你這個蘆筍太老,很難吃。”
商豐城拿走盤子倒進垃圾桶,回來坐下,“還有什麼難吃?”
江凱盯著商豐城,“你凶起來真難看。”
商豐城咬牙切齒,昨晚是幹的輕了。
商豐城夾了一塊肉塞進江凱嘴裡,“閉嘴。”
江凱吃著肉,心裡又舒坦了一些。他無由來的想發脾氣,又無由來的心平氣和。快精神分裂了,他吃完肉,說道,“我不喜歡你拿自己的筷子給我夾菜,很不衛生。”
商豐城起身大步走到江凱面前,拉著他狠狠一吻,分開,黑眸注視著江凱,“口水都吃了,跟我挑筷子?”
江凱放下筷子,漫長的對峙,江凱起身,“我得回去了,季延要找我。”
“你以為季延是什麼好東西?”
商豐城站直單手插兜,走了兩步回來說道,“季延溜冰抽葉子,玩的很大。你跟他可以合作,但最好儘快抽身,別往床上滾。那些東西一旦染上,你這輩子就完了。”
江凱咬著牙,許久後他站起來,“你真要跟我賭?”
商豐城沉默,江凱說,“盛會輸。”江凱拿起自己的羽絨服外套穿上,揣上小蛇,說道,“再見。”
江凱拉開門霍然走出去,冷風灌進衣服,落在他的皮膚上。冷冽如刀,有些疼。江凱大步走向自己的車,他坐進去揉了揉臉,放下小白。
“走了。”
小白是不會回答他,倦倦躺在副駕駛座位上,它要進入冬眠了。
四海為家,沒有歸路。
江凱看著前方的路,半晌後,他回頭看商豐城的房子。
深吸一口氣,江凱發動汽車調轉方向開了出去。
踹在心口,放在懷裡的愛。那是一種什麼感受?江凱不知道。他感受不到,沒人愛他。
車速飛快,江凱沒有立刻回酒店,他不想回去。從十幾歲他就開始一個人住酒店,他住夠了。
江凱把車停在繁華的街頭,看著人來人往。他抽了一支煙,電話響了起來,江凱接通,“餵?”
“沒在酒店?”季延的聲音落過來。
第96章
江凱掐滅煙笑道,“你不是回家了?”
“看你一個人在酒店可憐,來給你送餃子。”季延說,“怎麼?身邊有人?”
“十二點到酒店。”江凱說。“謝謝了。”
季延大年初一來查崗?
江凱到酒店是十一點五十,進門就看到了季延,季延穿著黑色大衣,疊著腿坐在休閒區。江凱走過去,道,“季總。”
季延抬起丹鳳眼打量江凱,目光銳利如鋒。半晌後,站起來修長手指拎著飯盒,“給你帶的餃子,我家做的。”
江凱揚眉,“B市?”
還能吃麼?
“生的,讓廚房拿去加工。”
“謝謝。”江凱接過,說道,“上樓再談。”
江凱轉身,季延看到江凱而後的吻痕,目光更陰沉。抬手摸到江凱的後頸,江凱本能的避開,兩人視線對上。
“季總?”
季延收回手,跟著江凱走進電梯,“昨天在誰床上?”
江凱看了季延一眼,笑道,“你還管我的床事?”
電梯到了樓層,江凱先進酒店,忽然身後季延抱了過來。江凱一下子就繃住了,下一刻季延唔的一聲收回手。
江凱回頭季延臉色慘白的撤開,“有蛇!”
小白回頭看江凱,小眼睛賊溜溜的。
江凱:“……”
“你沒事吧?”江凱連忙拿過季延的手,他手背上兩個血點。“小白沒毒,我幫你處理傷口。”
季延甩開江凱的手,撤到門口,指著江凱的口袋,“別告訴我,這東西是你的寵物。”
江凱拎著小白放進行李箱,蓋上蓋子,“雖然我不想說,但確實是。”
季延蹙眉,“你怎麼養這麼個東西!真沒毒?我怎麼感覺頭暈。”
“心理作用。”江凱說,“你坐著,我讓服務人員送藥過來。”
也沒什麼好包紮,兩個小的眨眼就能不見的傷口。酒精消毒,糊上創可貼。
“你要不放心去打破風針,血清。”
季延按著額頭,吸一口氣,“把你的那個東西扔掉,太噁心了。”